因為洛雨蘭出事了。
她本身就有比較多的基礎疾病,進去之後每天偷偷把藥藏起來,不按時服用,然後身體指標高到嚇人。
看守所把她轉移到了醫院。
醫院並沒有看守所那麼嚴密的裝置,至少牆壁還是正常牆壁,沒有軟包之類的防自殺模式。
然後,她就趁看守人員不注意的時候,撞牆自殺了。
夏墨河很難過。
他是為了爺爺把自己親奶奶送了進去,但不代表他完全否定了奶奶曾經對他的好。
洛雨蘭不像夏之行那樣當甩手掌櫃,她對夏墨河是真的用心培養。
夏墨河也不像夏之行那樣沒心沒肺,他對洛雨蘭還是有感情的。
他只是幫爺爺提交了證據,洛雨蘭要承受的也是她自己做下的罪孽。
但是世界上並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就算我現在是同意了跟夏墨河談談看,也不代表我就該像個普通的小情侶一樣,安慰他,陪他緬懷他的奶奶。
對洛雨蘭,我做不到。
所以當他頹唐地說,他沒法來看我了,我能做的,也只是安慰一句,不要緊。
我反正一個人習慣了。
今年還有毛毛和小雨陪著,已經很好了。
學習漸上正軌,偶爾唐老師還會給我接一些公益活動,讓我在微博發個VCR,露個臉,做些宣傳。
夏墨河那裡卻是忙得不可開交了。
洛雨蘭的老情人拿著親子鑑定要夏墨河認祖歸宗,最好帶著夏家所有的產業進門的那種。
夏之行的私生子女和他們的媽媽們上門要求分家產。
夏之行還沒死呢,不是,甚至還沒宣判,他只是經濟案子,判不了幾年的,他那些情人到底是有多不愛他?
我慶幸自己躲得遠,看不見這一爛攤子汙糟事。
一個多月了,一件不該有的異常,也讓我平靜順暢的生活,頗有些不平靜了。
姨媽期推遲了半個月了。
剛開始我以為是山高路遠水土不服。
後來……
唉……我早上起來有點噁心……
這症狀太明顯了,作為一個成年人,我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
我去了一趟藥店,給自己確診了。
我嘞個去,這命中率,我要給他鼓掌嗎?
等到毛毛和小雨下課回來,我已經調整好心情,頗為平靜地把事情轉述給她們了。
毛毛最著急:“這可怎麼辦啊?在這個州,duotai是違法的……哎呀,瑩姐,你怎麼不知道做個安全措施啊。
不行不行,去其他州也不行,這邊的醫生我信不過,我們請假回國?”
安全措施?
我一未婚沒有伴侶的獨居女性,我會隨時準備安全措施等不法狂徒上門?
夏墨河一個沒被我接受的追求者敢帶著安全措施上門,那也是會被我大耳光扇出去的呀。
還有,毛毛的意思是,一定不能要?為什麼啊?
我懵逼:“我沒說不要啊……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跟我有血緣關係的人了,但TA肯定是啊。”
小雨立刻滿眼小星星抓著我的手臂,跟發現她磕的cp要官宣了一樣開心:
“那瑩姐,你是準備跟夏總結婚了嗎?”
我更懵了:“沒啊,我們這才剛剛開始,離結婚還遠著的吧?”
毛毛滿臉驚恐:“所以你要做未婚媽媽?”
我就納悶兒了:“為什麼不呢?是經濟不允許,還是年齡不允許?”
倆姑娘互相看了一眼,好像除了少了個爹,我這生育條件,不管是經濟水平,還是身體素質,都好的不得了。
她們倆很容易就被說服了。
“不過,你們倆倒是提醒我了,我跟夏墨河還沒到我為他生孩子的地步。這個孩子是我為我自己生的。
但是我怕他會會錯意,所以,你們倆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儘可能地瞞著我懷孕的訊息。
還好我還沒告訴他我在哪裡……希望國內那幫人多鬧騰一段時間,拖著他……”
“可是,瑩姐,我們要瞞多久?”
“瞞兩年吧……剛好我們的學習計劃結束,孩子也滿週歲了可以長途旅行。
到時候回去,就說我在這邊給自己生了個娃做伴。他要能接受我有個娃,我們就繼續戀愛。
他要不接受,我就換個男人戀愛,無所謂。”
毛毛是個傳統的姑娘,她滿臉的震驚已經僵硬了。
小雨跟我一樣,霸總文看不少,所以她繼續亮著星星眼:
“瑩姐,我覺得你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霸總文裡的經典橋段啊。”
這孩子腦子轉太快,所以我一下沒跟上。
“什麼橋段?”
“帶球跑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