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聊了好一會兒。蘇清歡把自已想說想知道的都搞清楚之後,她微微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
終於,她鼓起勇氣問凌風道:“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們離開?”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一種堅定的力量。
凌風聽到蘇清歡的問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容。“你想走隨時可以,我安排人送你出去便可。你姐不行,她……她什麼時候給我生下一窩幼崽,再說吧。”
他的語氣輕鬆,彷彿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從小在流浪獸群中長大的他,對獸世正常的伴侶關係並不是很清楚,而是被灌輸的喜歡那個雌性就讓她給自已生一窩崽的觀念。在他的認知裡,這似乎就是追求雌性的方式。
“你……你……”蘇清歡被氣得滿臉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她怎麼也沒想到凌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清簡則在一個月的相處中得知,凌風其實只是知道流浪獸對待雌性的方式不對,可是也不知道如何正確的和雌性相處,甚至包括跟雄性也不是特別會。所以性格在別人看來很怪異。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對凌風既有些無奈又有些理解。
凌雲也驚訝道:“哥哥,你不打算和蘇清簡正式結侶嗎?就只是想要一窩崽?你不怕受到獸神大人的天罰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擔憂。
在獸世,正式結侶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如果不經過獸神的祝福,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凌風被問得有點懵。他的思緒瞬間飄回到了那些充滿坎坷的過往歲月。
他三歲的時候,如同一隻迷失在荒野中的幼獸,幸運地被前首領的一個比較寵愛的雌性撿回來養大。
在他那幼小而懵懂的記憶裡,那個雌性有著溫柔的眼神和溫暖的懷抱,她輕輕地將他抱在懷中,彷彿他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然而,她給予凌風的教導卻只有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的殘酷法則,不斷地叮囑他只需要努力提升實力,就沒有人能欺負他。
那個雌性在他十歲時候離開了,那一天,天空彷彿都失去了顏色。凌風清晰地記得,她離去時的背影是那麼的決絕,卻又帶著無盡的哀傷。
五年後,前首領也踏上了離去的道路。凌風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從自已的生命中消失,心中充滿了無助和迷茫。
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所看到的都是被部落裡雌主拋棄的或者自已叛逃的雄性。那些雄性們如同失去了方向的孤狼,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他們到處去別的部落擄雌性回來,僅僅把雌性當成生育工具而已。那些被擄來的雌性,吃穿住用除了孕期和哺乳期,就跟現代社會的女囚犯沒什麼區別。
她們的眼神中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她們被關在簡陋的屋子裡,每天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在他的生命中,唯一能當榜樣的也就僅僅是前首領,他所謂的養父吧。
前首領是被曾經的妻主拋棄了,但是他還是努力活了下來,不斷提升自已的實力。前首領的眼神中總是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高大的身影在凌風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後來,在被眾多擄來的雌性中發現了他的養母,並救了她。從那時候起,彷彿一道溫暖的陽光照進了他們的生活,算是開始了自已的第二春。
然而,他的養母在之前的逃亡中腹部曾受過重傷,正好傷到了孕囊,不能再生育。凌風還記得養母得知這個訊息時那絕望的眼神,以及前首領緊緊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安慰的場景。所以他們最後領養了凌風。
可是那個可憐的雌性也僅僅繼續活了七年,在這七年裡,凌風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關愛。
而前首領為了他也就再堅持了五年。當他十五歲的時候已經達到了六紋獸人,能力足以成為這群流浪獸的首領了。這次前首領果斷地選擇了自殺,去追隨他的養母了。
那一天,凌風站在一旁,看著前首領那決然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悲痛。而凌風為了後面鞏固自已的地位,又用了五年提升到了七紋。在這五年裡,他付出了無數的努力和汗水,只為了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蘇清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只見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堅定地對凌風說:
“要不你換一種生活方式吧!跟我們離開流浪獸部落,回到你真的父獸母獸身邊。”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她。
凌雲聽到蘇清簡的話,連忙附和道:“對對對,簡姐說得對。當年的事我聽母獸說了,他們是遇到了流浪獸的攻擊在逃亡的過程中不慎把你弄丟了,安全以後又去尋了你好久,但是始終沒有尋到你。後來慢慢的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凌雲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他希望凌風能夠聽從他們的建議,離開這個充滿痛苦回憶的地方。
“是嗎?”凌風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微微皺起眉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憤怒,“你能告訴我你多大嗎?”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凌雲,彷彿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十七。”凌雲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希望凌風能夠相信他的話。
“呵呵,我丟的時候也才三歲,是我剛丟就迫不及待的要你嗎?”凌風憤怒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失望,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讓人不敢直視。
“那個……有沒有可能是鷹的孵化期比較短呢?”蘇清歡插嘴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她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讓凌風放下心中的憤怒。
凌風聽了蘇清歡的說法後,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心中各種情緒交織。
一方面,他對蘇清歡的說法感到懷疑,畢竟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知識領域,而且他長久以來對父母的拋棄心懷怨恨,很難輕易相信這種解釋。
另一方面,他的內心深處又隱隱有著一絲渴望,渴望這一切真的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渴望自已並不是被無情拋棄的。
最終,凌風緩緩抬起頭,看著蘇清歡,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鷹的孵化期真的很短嗎?你有什麼依據?”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但也透露出一絲期待,似乎在等待著一個能讓他釋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