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城裡的大小姐嗎?怎麼還會晾衣服了?”紅姐走過還不忘說一下正在晾衣服的沈聰穎。
“紅姐,你可別這樣說人家還是農村媳婦呢。”
面對著這些人的風言風語,沈聰穎只是看著她們笑了笑。
隨即直接走回去了,她穿著厚實的棉衣也擋不住女人的風情,步態優雅端莊,惹得經過她旁邊的幾個大老爺們的駐足痴望著。
“二壘你回來了?”看到了收工下班回來的二壘,沈聰穎直接就跑過去摟著他的脖子。
要知道在七十年代這些人還是很保守的,看到沈聰穎這樣在旁人面前秀往往會被戴上放蕩的名聲。
旁邊的人看著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唯有二壘深情的看著她,粗壯的手臂摟著她纖細的腰肢。
“怎麼了?想我了?”他看著沈聰穎牙齒都要笑掉了。
而沈聰穎自從那一次完完整整確定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再也不用每天晚上聽著他的鼾聲睡了,現在的她光明正大的和二壘膩膩歪歪。
或許是把之前的二十八年的母胎單身遺憾補上,或許是她對二壘是真的心動了。
二壘牽著她的手和她散步回家,“我過兩天有一個下鄉研討,我沒讀過什麼書,肚子裡的墨水也不多,你能幫幫我嗎?”
身邊一片寂靜可最後“幫幫我”的語氣還是沒有被沈聰穎聽到。
“什麼?你要幹嘛?”
突然二壘停著在她的面前,眼睛盯著她看著,“幫幫我媳婦兒。”
“媳婦兒~”他好像第一次向沈聰穎這樣撒嬌,沒想到糙漢在喜歡人的面前還可以這樣的可愛。
二壘粗糙的手拉開她的衣領。
“媳婦,我有事和你說。”
聽到二壘這樣說沈聰穎下意識的遠離了他一步。
“你幹嘛?”
二壘看著沈聰穎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起來,用手拍了拍沈聰穎的腦袋。
“你想什麼呢?”
沈聰穎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就連寒風肆意吹著都感覺到臉上滾燙。
看來二壘已經知道她在想著什麼了。
“你放心昨天是我弄疼你了,以後我小心點,但是今天我要和你說正經的事情。”
“和幫幫你有關?”
沈聰穎故意這樣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他看著。
“我想帶著你去,我覺得你可以幫到我,這次不僅僅是下鄉考察,現在糧食來了兩個新人,是競聘我這個職位的。”二壘說著的時候還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沈聰穎,正在觀察著她的表情。“好呀。”
二壘本以為她不樂意跟著自己去那些地方,竟沒想到沈聰穎想都沒想就答應他了。
其實這競聘是一回事,主要還是想著要媳婦在身邊才好。
平日裡看著院裡的人這樣說媳婦自己還挺心疼的,媳婦在身邊有自己護著也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
......
次日一早,小兩口跟著大部隊出發。
這次去的不僅僅是他們一個糧所的人,還有其他單位的,來到車站就站滿了人。
二壘一邊手拉著媳婦一邊手提著帆布袋拿著行李。
紅姐滿面春風的提著一大袋東西在找著二壘,“二壘,你在哪裡?”
可這烏泱泱的一片,二壘也聽不懂,只顧著牽著自己的媳婦不讓她走丟。
嘈雜的聲音傳到沈聰穎耳朵,周圍的人擠壓著,儘管有二壘在她的旁邊,她還是感覺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原來是原主有空間幽閉恐懼症,遇到密閉的空間或者是再人多的地方就會這樣。
二壘看著沈聰穎有些不對勁,手慌忙的將她摟著,退出到人群外面。
“媳婦,你怎麼了?”他被沈聰穎嚇得臉色蒼白。
沈聰穎只覺得眼前一陣黑暗,隨手就摟著二壘小巧的臉緊撲在二壘的胸膛處。
嘴裡還說著,“我害怕。”
媳婦這樣二壘當然是心疼,只是這一幕被在場的所有人看到了,面帶著嘲笑的眼神看著他們。
甚至還有人諷刺,“城裡姑娘就是好,嫁得老公帥還會疼人。”
要知道之前的吳二壘可不是這樣的,是一有事情就衝動,是人們眼中的糙漢,除了顏值抗打其他的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會疼媳婦的人。
二壘摸著她發抖的手,“要不我們就不去了。”
聽得二壘的話沈聰穎抬頭看了一眼他,這麼冷的天他都急的冒汗,足以說明這個男人還是在乎她的。
“二壘,你原來在這。”紅姐看到他直接向他跑來。
當她看到了二壘旁邊的沈聰穎臉色馬上變了,“你又不是我們糧所裡的工作人員,你跟著來幹什麼?”
“她是我媳婦。”當二壘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的人都看向了他。
二壘這樣說不就是反駁紅姐嗎?甚至是沒有之前對她的好。
其實二壘也就是看著紅姐一個人帶著孩子,所以平時不管紅姐幹什麼有困難的二壘都會去幫忙,甚至乾的活都是一些人家裡男人才會幹的。
以至於所有人都誤會了二壘和紅姐,二壘是想著能幫就幫,可紅姐不是她覺得二壘對她好完全就是喜歡她。
平時二壘還聽著她的話,自己遇到什麼都會找二壘哭訴,二壘總會為了她出頭,有一次還為了紅姐把人打了,所以紅姐徹底陷入了。
那一件事之後,之前相信的不相信的都沒辦法質疑她們了,都覺得他們有那個意思。
“你媳婦,好,你媳婦,二壘算我看錯你了。”
紅姐氣鼓鼓的拉著行李走過去,本以為二壘會來哄她,竟沒想到這會二壘心裡只想著媳婦,正低頭向媳婦噓寒問暖呢。
“嘟嘟嘟……。”
汽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是一輛老舊的汽車。
車子看上前也坐不了這麼多人,所以有些人只能站著。
汽車挺穩的時候,這些人蜂擁而至都擠著上車生怕沒有了位置。
沈聰穎看著這個陣仗都害怕,頭埋在二壘的胸前,這個人蜷縮起來。
“別怕,我們等一下再上去。”
二壘輕輕的撫摸著她頭,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