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多,價格賊貴,買的全是服務,兩個人吃了800元,向前還是跟在她身後,吃飯全程拉著臉,看得出來她情緒還是不好。
本想直接回酒店休息,拿手手短,吃人嘴短,提議道:“我查了一下附近有個公園,咱倆可以過去坐一會兒,吹吹晚風。”
“好!”林可可停下腳步等著他走到身旁挽起他的胳膊:“你說咱們從自己的地方來到別人的地盤圖什麼?”
向前沒有回答她,反問道:“你說咱倆以後能買得起今天看過的東西嗎?”
“我想咱倆可以的,一定可以,我可以,你也可以。”林可可的聲音略帶哽咽。
向前垂眸見到她眼眶裡有淚水打轉:“你是怎麼了?”
“你說感情是不是有保質期?”
向前過去相信愛能抵萬難,不敢篤定的給出答案,剛經歷過女友劈腿失戀,他敢肯定的回答:“有,產品有保質期,人的感情亦是如此。”
“不說日久生情嗎?”
他思索片刻,發覺回答不上這個問題:“生存以外的事情我暫時沒時間考慮。”
明天還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工作,處於兩眼摸黑的狀態。
目前最主要的事是找到一份工作,沒有錢不止他要捱餓,在老家的小老太太也會斷糧。
倆人坐在長椅上,面前的湖面波光粼粼,微風掠過湖面捲起層層漣漪。
湖對面的樓房裡一盞盞燈亮起,好一幅萬家幸福的景象。
林可可把腦袋靠到他的肩頭
“你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可以跟我聊聊嗎?”
他沒有把傷口給人看的習慣,選擇忽略她的問題。
“現在是你心情不好,應該由你來說。”
“我男朋友應該出軌了。”
難怪全掛在臉上,離開前品牌專賣店一角有對年輕俊男靚女在擁吻。
大概是她男朋友,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幾次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可可:“你給點反應啊。”
“我該安慰你還是........”安慰人向前自認很笨拙。
林可可:“人心為什麼善變?我們在一起八年,才一年沒見面,他怎麼就變心了?”
“他說他一輩子會對我好,我真傻,把男人的話當真.......”說著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掉落。
向前不滿的說道:“你遇到一個人渣不能把整個群體一杆子打翻。”
在男人面前罵男人,林可可覺得有些欠妥,立馬說道:“除你以外天下男人全是人渣。”
“你別這麼說,我或許沒你說的那麼好。”向前有些心虛,未來他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林可可:“我不追求所謂的成功,我只想要個平平淡淡的感情,有個兩個人的小窩。”
“咱倆認識不到十個小時,你就不怕我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向前很不適應她這種認識不到幾個時辰就沒邊界感的人。
“你不是,你連正眼看我一眼都不敢。”林可可伸出白嫩的手掰過他的臉與自己對視。
對上蓄滿晶瑩淚花的眼眶,向前目睹著珍珠大的淚珠掉落,伸手去輕輕給她擦拭:“今晚哭過,以後不要再為失敗的感情掉眼淚,它不值得。”
林可可倔強的仰著臉:“我沒有哭,誰說我哭了。”
一生要強的女人,滿臉淚水還非要嘴硬,向前沒有在開口說話,轉移視線看著對岸的夜景,安靜的當塊抹布任她把眼淚擦在衣服上。
她沒有像想象中失戀後尋死覓活,眼淚浸溼薄薄的襯衣。
晚風吹過那一片有明顯的涼意。
成年人就連哭都是靜音的。
有不少人從他們身前,身後路過,沒有半點多餘的目光看向他們,慢悠悠的牽著狗離開。
隨著時間推移,公園裡的人越來越少,對面的樓裡燈光逐漸熄滅。
向前垂眸瞥了一眼,她不知何時睡著了,眼淚還在流。白皙的腿上被蚊蟲咬出了好幾個包,拍了拍她,輕聲喊道:“回酒店休息了。”
林可可抹了一把臉,眼睛通紅,起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幸好向前眼疾手快扶住她,問道:“怎麼了?”
“我腿麻了,走不動。”
扶著讓她坐下,向前脫下襯衣綁在她的腰間,身上留一件背心,在她面前蹲下身:“上來吧,我揹你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在他想要回頭的時候查探的時候一片柔軟襲來,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撲鼻而來。
林可可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心跳得厲害,把臉埋在他的肩頭。
看著高高瘦瘦的男人,沒想到他身材那麼有料。
她不重,體重應該還不到百斤,向前揹著她往酒店方向走,對她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純粹是報答她一飯之情。
明天過後回到各自的生活軌跡,未來或許不會再見面。
酒店房間門口把人放下,向前解開她腰間的襯衣:“進去早點睡覺。”
開啟對面的房門回自己的房間。
褐黃色的門阻擋了她的視線,久久沒有收回目光,腦子裡算是他健碩的體魄,暫時忘了男友出軌的事。
伸手捏了下臉蛋,嘀咕道:“林可可,你怎麼能沉迷男色?”
向前沒有著急睡覺,坐在窗前發呆,剛發生的事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為明天該去哪兒焦躁。
看淡了感情的背叛,生存迫在眉睫,下午只是隨便逛了下,瞭解這座城市的消費力不是普通工薪階層能生存的。
開啟招聘網站投了十幾份簡歷,明天要外出找工作,多待一天都覺得不踏實。線上線下一同進行,或許線上下能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