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他覺醒哭包系統應該是因為我提出分手。

距離十一月我們稀裡糊塗地在一起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期末考我們都考得不錯，我在年級五十，他在五十五。

那時在放寒假，我們家還沒回石河縣過年，我就打電話把他喊了出來。

我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當初在一起我們對彼此都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兩個月的相處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我沒辦法再繼續裝糊塗。

他喜歡我，我很確定。

但是他自已好像不知道。

於是，吃完飯之後我跟他說這是散夥飯，我們就到這裡了。

我定的是一傢俬房菜的包廂，只要門不主動開啟，沒人會來打擾我們。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了個精光，全跑眼睛裡面去了。

半天不說話，我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舟悠棠！”

他突然大喝一聲，低沉，嘶啞，像是隻在迷宮中找不到出路的困獸。

我被嚇一跳。

他站起身，抓著我的手腕，扯著我坐回椅子上，他坐在我旁邊，緊緊抓著我的手腕。

“你什麼意思？我要回家了。”

“林敬銘，我們玩完了，我不想試了，就到這裡。”

“舟悠棠，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坐在我身邊的，是你先跟我說話的，也是你先開口說試試的，什麼都是你先開始的，現在你又先說結束？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好可憐。

看著我，一字一句說，眼淚一顆顆掉，他抹眼淚的動作根本跟不上眼淚的掉落速度。

怎麼會有人哭的這麼可憐？又可憐又好看。

很矛盾，但不妨礙我想讓他哭的更厲害一點。

“你想說什麼？”

算了，不欺負他了，我把紙巾遞給他。

“結束應該讓我提才公平，你不要欺負我。”

“那行，你說吧，現在你說結束，我答應你，我回家。”

“不……不是！我不結束，憑什麼你要幫我做決定？我現在腦子轉不動，你不要引導我。”

他擦完眼淚又接著擦鼻涕，這個畫面莫名有種喜感，我怕笑出聲，低頭看手機。

開啟小說，看半天看不進去，餘光一直在看他。

他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重新坐下，吸吸鼻子。

“冷靜了？”

“舟悠棠，我不會說話，我喜歡做大於說。我對你有好感，在你說試試之前就有了，所以你說試試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我知道那是個遊戲，但我就是不想你收回那些話。後面……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你了，我就是喜歡看你，牽手，抱你，想親你，想帶你去吃好吃的，怕你走夜路，不想看到你一個人吃飯，也不想你一個人在看天空，我幹什麼都想你。我談第一段的時候你也知道，七天就結束了，我之前沒有過這種感受，所以我不知道這叫喜歡。但是你今天說分開，我不想，也不接受。”

“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現在我腦子還是在宕機，我就是喜歡你，很喜歡你，我們可以不分開嗎？”

他一股氣說了這麼多，我現在也有點宕機了。

“不可以。”

我說的很快，嘴巴在前面飛。

“你可以換別的問。”

腦子在後面追。

“！”

他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我想起我老家伯父家養的狗，每次我回去他的眼睛也是這麼亮的，被水洗過的黑葡萄似的。

“我喜歡你，我們可以正式在一起嗎？”

他問我，抓著我的手不自覺用力，還出了汗。

“這個可以。”

我笑著看著他的眼睛說。

75、

從包廂離開是兩個小時後了，我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我看了時間。

我們走的時候帶著口罩走的，誰家好人來吃飯點了一桌清淡的飯菜結果把嘴巴吃腫了啊。

我只是嘴巴腫，他不僅嘴巴腫，雙眼也腫。鼻頭也紅的厲害。

回了家摘下口罩喝水，才發現嘴角和舌頭都破了皮，疼的要死，關鍵我喝的鹽水！！

我下次肯定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