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鬧彆扭了。
一起玩兒嘛,圖的就是開心,怨婦似的,算什麼呢。
不過陸慕言問了,她又忍不住試探著問。
“你們男人面對綠過自己的女人,都是什麼感覺?”
陸慕言挑了下眉,聳聳肩,“沒這經驗,我認識的姑娘都是專一的好姑娘.”
蘇曼翻白眼。
她不說,陸慕言卻來了興致。
“怎麼?你把誰綠了?”
“陸大少爺,我難道不是你認識的好姑娘?”
陸慕言笑了。
他把車開到樹下,徹底熄了火。
“那是誰把你綠了?”
“你都沒綠我,誰能綠我?”
“那就是你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綠了?”
蘇曼沉默。
“相書逸?”
陸慕言又問一句。
蘇曼深吸一口氣,覺得有點丟人,用力吸了一口果茶,“老男人不識抬舉!”
陸慕言看了她一眼,是張集風情和單純於一體的臉,又年輕,眼睛又好看,放在他見過的那一票妖精天仙裡頭,也是頭一份的漂亮。
當初見了兩面,倆人就在一起了。
分手,也是和平分手。
蘇曼瀟灑得讓他都心塞了一段時間,沒想到,也有她為別人糾結的時候,他這心裡還真有點不是滋味兒,不過很快也就過去了。
蘇曼見他不語,以為他看她笑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幹嘛?”
陸慕言解開安全帶,身子後靠,說:“怎麼個不識抬舉法?”
蘇曼想了想,其實也沒多過分。
就是……她放開咬癟的管子,說:“他前妻回來了.”
陸慕言點點頭,“藕斷絲連?”
“……差不多吧.”
陸慕言笑了兩聲,側過身,視線落在她臉上,“這你就煩了?”
蘇曼就知道他要瞧不起她,更加煩躁,乾脆開門準備下車。
陸慕言眼疾手快拉住她,“大小姐,好歹聽我說完.”
蘇曼撇嘴,停下了動作,氣鼓鼓地坐著。
陸慕言喝著茶,說:“前妻而已,更何況,相書逸三十五六了吧,他前妻能年輕?你對著鏡子照照,你長什麼樣兒,心裡還沒譜兒?”
“我……”“再說了,還有你拿不下的男人,你那兩招,但凡是男人都受不了.”
蘇曼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哪兩招?”
陸慕言側了側臉,笑著舔唇,靠在車門上閉著眼,模仿著她的調調,“幹嘛啦,煩人.”
蘇曼“啊呀”一聲,推了他一把。
陸慕言直起身,指著她,“對,就這個調兒.”
蘇曼咬牙。
男人笑著,說:“撒嬌,耍賴,扮乖,你哪樣不行?當初分手,我就差點不要臉回去挽留你了,你對自己的魅力還一無所知?”
“呸!鬼話!”
“行了,自信點。
不就是一老男人?拿下他,搞定了,我送你一輛車,給你添點喜氣.”
蘇曼撅撅嘴,說:“有什麼可搞定的.”
“你家裡不催你結婚?”
陸慕言一針見血,蘇曼沒話說了。
她一向吹噓不婚主義,之前也確實似的,可最近好像有點不堅定。
偏偏導致她不堅定的物件,還是個討厭的老混蛋,都離婚了,還和前妻不清不楚!煩死了!陸慕言見她靜下來,發動了車,直接送她到她的住處。
“萬一,他還想著他前妻,怎麼辦?”
“那還不簡單,你通知我,我去勾搭他前妻,最後再為你犧牲一次.”
蘇曼撲哧一聲笑出來,嗔了他一眼,“你說的哈.”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車開到了公寓樓下。
蘇曼心情也好了,開了安全帶下車。
“謝謝你啊.”
“體面地送走每一位前任,是我的責任.”
蘇曼勾勾唇,“是,史上第一好前任,頒給你了.”
陸慕言點頭,“我接受了.”
他坐在車裡,做了個請的手勢,“到家了給個訊息,晚安.”
“晚安.”
……和陸慕言在樓下分開,蘇曼回了樓上,拿出手機,卻是第一時間看未讀訊息。
除了工作的,沒一條是相書逸的。
她靠在門上,氣悶得很,又想起陸慕言的話,把不爽拋諸腦後,主動發資訊過去,問老混蛋的行程。
相書逸沒回復,直到她一覺睡醒,才看到訊息。
——醫院,專家門診。
呵,還挺敬業,之前外界都說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倒是矜矜業業工作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迎接新的一天。
上午有會,工作擠了一整天,她只有下班才有時間。
就這樣,到了下午三點,她還讓助理去挑了份點心,下班了帶去醫院。
她對自己的廚藝有自知之明,比宋襄還不如,既然要示好,還是去買好了,免得把人吃出問題來。
六點多,她才拎著食盒到醫院。
相書逸的助理早就認識她了,領著她去了辦公室,告訴她,相書逸去查房了,馬上就回來。
“好,我坐一會兒.”
她在辦公室裡等著,大約半小時,也沒見相書逸回來,等得煩了,乾脆出門去透透氣。
走到走廊上,一眼就掃到了花園裡的兩人。
相書逸,還有他那有點東西的前妻。
倆人在說著話,忽然,那女人伸出了雙臂,抱住了相書逸。
相書逸沒推開。
呵。
蘇曼深呼吸一口,想都沒想,轉頭走了。
回了辦公室,她直接把食盒丟進了垃圾桶,拎著包就走。
還不如買了餵狗!一路匆匆往外跑,高跟鞋踩得噠噠作響,一直回到車上,她才發現,自己氣得臉都白了。
“相書逸……白痴!”
好馬不吃回頭草!不要臉的嗎?!她靠在座椅裡,火氣上湧得厲害。
手機不停地響,她動都沒動。
……醫院裡相書逸回到辦公室,聽到助理說蘇曼來找他了,他倒是詫異,沒想到那小妖精能這麼快就養好脾氣,平時怎麼也要來作兩回才消氣的。
進門,沒看到人,他嘴角的一絲弧度無意識地壓了下去。
掃了一圈,注意到了垃圾桶上橫著的食盒,東西太大,垃圾桶根本放不下。
他走過去一看,裡面東西還熱的。
等久了,煩躁?不對。
他想了想,不多時便皺了眉,大約猜到是什麼情況。
拿起手機,給她發訊息。
聊天軟體被拉黑了。
打電話,不出意料,也被拉黑了。
行,一貫作風。
他按了按眉心,叫了助理進來,把辦公室收拾了,他提前下班。
才七點多。
他也沒吃晚飯,去了一趟蘇曼的公寓,沒人,他又去了一趟南榮,沒預約,不給見。
沒法子,他只好給宋襄打電話。
“蔓蔓?”
宋襄問。
“嗯,她出差了?”
“沒,她說讓狗沾了,回家呆兩天,去去晦氣.”
相書逸:“……”宋襄的笑聲從電話裡傳過來,不乏看好戲的意思。
“她回滬城那個家了,估計剛上車,你是現在去追,還是明早去追?”
相書逸一陣頭疼,站在公司樓下,說:“你現在不能上班,她也不上班,公司不想要了?你爸辛辛苦苦給你掙下的,你是一點兒不心疼!”
宋襄在電話那邊翻白眼。
總算讓她等到這老傢伙受苦了,從第一次見,他就一路調侃她,後來又一口一個大侄女,偏偏他還真和她親爹有交情,她也拿他沒辦法。
沒想到啊,蘇曼這兒給她扳回一局。
“我這兒就不用你關心了,反正話帶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人家蘇曼二十幾歲,年輕貌美,又不愁嫁。
你就不一樣了,過了這村,還真沒這店,是吧?”
相書逸直接問:“她家在哪兒?”
宋襄當場就給他發了地址。
……一週後滬城大學城教授樓蘇曼裹著睡衣,捧著奶茶上樓,遇到了鄰居阿姨。
“喔唷,蔓蔓啊.”
蘇曼跟人打了招呼,趕緊上樓,擔心被推銷相親物件。
剛進門,老媽就坐在沙發上,正在化妝。
她老爸在廚房,剛做好午餐,端了出來,解開圍裙,去裡頭換西裝。
“又去老年舞會哦?”
蘇曼問。
親媽百忙之中瞥了她一眼,掃到她的打扮,忍不住嫌棄,“出門也不好好收拾自己?”
“她就在家裡,適意點好了.”
蘇爸幫著說話。
“出門了,容易遇到姻緣的呀,不好好收拾,錯過了怎麼辦呀?”
“只看外表的,不要也罷.”
眼看著理想和實際又要發生爭吵,蘇曼出來打圓場,“有物件的,急什麼呀?”
蘇媽一聽,立馬來精神了,查戶口一樣地問。
蘇曼糊弄了兩句就往房裡鑽,蓋上被子睡覺去了。
外面,爸媽還在竊竊私語,懷疑她這次回來就是戀愛沒搞好,年輕人吵架了。
被子裡悶悶的,她開了手機,一路刷著娛樂新聞。
都回來好幾天了,關了手機,就和帝都斷了線。
她舒了口氣,把手機蓋好。
算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客廳裡蘇爸蘇媽正要出門,忽然,聽到敲門聲。
蘇爸過去開門,看到來人不認識,倒是氣質不錯,看著三十出頭。
老教授看人很準,下意識切換了普通話,“你找哪位?”
相書逸開了口,自報家門,“我找蘇曼,我是她男朋友.”
話一出,蘇家父母愣了下,蘇母立馬探頭,湊了過來。
臥室裡蘇曼聽到外面有動靜,數著秒,等爸媽出門,她也好清淨一會兒。
不想,外面的動靜響了好一陣,嘰嘰咕咕地說了一籮筐。
忽然,親媽的高跟鞋噠噠噠地走到門口,急得敲了兩下,就推開她的門,笑得滿臉開花。
“蘇曼,起來,快點,相醫生來找你了!”
蘇曼愣了下,隨即瞪大眼睛,左右張望一圈,先拿口罩遮住沒化妝的臉。
“哎喲,你快點呀.”
煩死了,這會兒怎麼不要求她精緻了?蘇曼還是懵的,被親媽拉著從床上下來,還沒行動,外面傳來動靜。
“阿姨,不著急,讓她慢慢來.”
蘇曼動作頓了一下。
這聲音太熟悉了,就是相書逸那老混蛋。
她咬了咬唇,乾脆又重新爬上了床。
親媽拍了一下她的屁古,“你做什麼呢?”
“我跟他不熟,你跟我爸趕緊出門吧,別放陌生人進門,一把年紀了,沒點防範意識.”
蘇母眨眼,正要跟她扯兩句,被蘇爸給拉住了。
“好了好了,讓他們年輕人講.”
什麼年輕人,他就是個老東西!外面一陣兵荒馬亂,忽然,客廳門被關上,世界安靜了。
蘇曼睜開眼,也不知道相書逸還在不在。
她腦子亂的很,不知道他怎麼忽然來了。
沉寂片刻,她試探著起身,扭頭看去。
正好,和站在門口的相書逸對上視線。
她嘁了一聲,重新躺下。
“趕緊走,再不走,我報警了.”
臥室門被關上,男人直接到了她床邊,大剌剌地就坐下了。
“快十二點了,還不起?”
“關你什麼事?”
她刷一下坐起來,見他衣冠楚楚,比她亮麗多了,她這心裡就停不爽,抬腳就踢他。
相書逸早料到她有這種,一把握住了她的腳踝,稍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眼前。
蘇曼輕呼一聲,插點撞到他的臉。
四目相對,他抬手摘她的口罩,被她躲開了臉。
他乾脆捏著她下巴,繞後她耳後去摘繫帶。
男女體力差距,他壓制她跟鬧著玩兒似的,輕鬆摘了口罩,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她那雙眼睛,瞪人,也跟調晴似的。
一週沒見,他也沒工夫跟她耽擱,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唇。
蘇曼懵。
她野了這麼許多年,哪被人這麼“欺壓”過。
抬腳踹他,咬他,擰他,都無濟於事,最終還被按進了被窩裡。
她氣得不行,腦子一反應過來,就掐著他脖子,吻得更深更兇,去解他的腰帶,拉他的襯衫釦子,看誰玩得過誰。
相書逸沒想跟她玩兒,本來那天晚上就該來抓她了,偏偏趕上一重要人士急救,他飛來飛去救人,直到昨天才休息,馬不停蹄歇了一晚上才有個人樣兒來見她。
不從她身上找回點魂,他都快乾巴死了。
“相書逸!”
尖叫聲過後,是一聲求饒。
相書逸把人翻了過去,直奔主題。
……如同複製一般的場景。
事後,一個趴著,一個坐在床邊,她抬腳踹他,被他拉到了懷裡。
她沒化妝,白皙面孔上還站著汗珠兒,鼻尖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喘著氣,還不忘擰他的肉。
“你有病是不是,帝都沒床讓你睡的了?!”
他抬手放在了她的後頸上,說:“再犟,咱們就繼續,反正你爸媽今晚不回家,我們倆都有空.”
如願以償,被她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閉著眼,一點沒躲。
她咬完了甩臉子,說:“滾吧,爽完了,還想在我家吃飯?”
“把東西收拾了,回帝都.”
“你是我誰啊?”
“這話我也得問你.”
他笑了,帶著她的腰往他身上貼,低頭看她,“我們什麼關係?”
蘇曼:“*友嘍.”
“那你管我抱不抱我前妻?”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是因為她,給我甩臉子做什麼?”
“你的活兒我膩了,想換人了,不行?”
他點點頭,“膩了是吧?”
她輕哼。
他在她腰上按了一下,貼著她耳邊,毫不避諱:“那剛才是誰叫的?隔壁估計都聽到了!”
她咬牙。
氣氛僵持一瞬。
相書逸見她拉著臉,比平時招搖的樣子還有意思,忍不住低頭,想親她一下。
蘇曼掙扎著,偏還被他扣著手臂,結結實實地讓他親了。
“她是我老師的女兒,當年也是老師做的媒.”
他忽然開口,蘇曼動作頓了一下。
吻還是落在她嘴角,他依次往下,到了她鎖骨上,一邊親,一邊解釋。
“她是出了軌,但我也確實冷落了她,雙方都有錯.”
“那你……”蘇曼仰頭,抱住了他的頭,似推非推,嘴上挺兇,“那你還挺感激她是吧,帽子戴得挺舒服.”
他一個轉身,把人重新壓倒,氣息加重,繼續說:“老師病重了,她也再婚了,我還和你搞在一起.”
“誰他麼和你搞在一起!”
他笑了聲,在她耳邊親了一下,說:“她當時跟我道歉,我接受了,象徵性地擁抱一下,回到當年師兄妹的位置,也算讓老師安慰點.”
“嘁,那你怎麼……嗯,不再高尚一點,別讓人家淨身出戶,啊!”
眼看著又要走火,蘇曼扭了扭,把人推開了。
“說這麼多廢話,就想再來一回?”
相書逸知道她難哄,早有心理準備,把人拉了過來。
“你要真不待見我,咱倆就分。
你年紀輕輕的,也不愁嫁.”
“你……”“要不然就收拾收拾,拿上戶口本,我們去把證領了.”
蘇曼:???相書逸:“當然,你要真嫌我老了,咱們就到此為止.”
“你本來就老!”
蘇曼雙手後撐,推開了他,往後挪動。
“相書逸.”
她眼珠轉了轉,腦子快速回來,昂著脖子看他。
“少跟我這兒玩這套,我才不跟你領證,趕緊走.”
話音剛落,剛站起來的人,忽然又壓下來,把她給按進了被子裡。
“相書逸!”
雙手被他按在了頭頂,她動彈不得。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她早冷靜了,笑著挑釁他。
“幹什麼?軟的不行來硬的是吧?”
相書逸單手按著她脖子,溫熱氣息落在她臉頰上,又愛又恨,說:“我看你年紀小,讓著你,慣的你沒大沒小了是吧?”
“你少……唔!”
唇上被碾得疼了,她好不容易找到呼吸空間,還是被他壓得嚴嚴實實。
“沒良心的小東西,我陪著你玩兒了多久了?嗯?哪回晚上喝醉了,打電話給我,沒去接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把你伺候舒坦了,轉頭就去別人那兒說我是老男人!”
蘇曼沒處開口,臉都漲紅了。
她今天才發現,他之前都是逗她玩兒的。
也是,他這年紀,不說閱歷腦子,就說財力人脈,哪樣都不是她能比的。
她這……陸慕言說什麼來著。
哪兩招?她終於找到說話間隙,哭腔著發出一句,“你弄疼我了——”相書逸動作瞬間停住。
蘇曼劇烈呼吸。
她撅著嘴,踹了他一腳,“煩死了你.”
相書逸忽然笑了,捏著她下巴玩兒,“學乖了?”
她正要罵他,轉念一想,不痛不癢地用膝蓋撞了他兩下。
果然,他鬆了她的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她翻白眼,掙扎著逃離了他的領地,總算坐了起來。
相書逸跪在床上,跟她鬧夠了,起身站好了。
“你真要跟我領證?”
蘇曼抬眸看他一眼。
“不敢?”
嘁,激將法,老套死了。
她轉轉眼珠子,說:“我要彩禮.”
“行.”
“五個億.”
她獅子大開口。
“去找戶口本.”
他抓著重點。
蘇曼嚥了口口水,一時間沒法子了。
她躺倒在了床上,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她的海洋文學理論。
不對,怎麼能結婚呢。
這是海洋文學第一頁就標註的重點知識啊!“我……”她正要開口,外面客廳裡座機電話響了。
相書逸去接了,回來時看著她。
“你媽說戶口本在他們房間床頭櫃第二層.”
蘇曼:“……”啊——!“相書逸,我不嫁!”
相書逸沒理她,直接去找戶口本。
“你要是娶我,我也得給你戴綠冒子!”
相書逸找到了戶口本,拿著外套過來裹住她,作勢要扛她下樓。
“好好好!”
蘇曼要瘋了。
她抬頭,最後瞪了他一眼,“我上妝!”
相書逸看了一眼手錶,“動作要快.”
快你個頭!……民政局蘇曼下了車,還在磨蹭。
“相書逸,你想清楚了,我可不是省油的燈.”
相書逸低頭看她,“趁著沒進去,還有條件一次性說清楚,過時不候.”
蘇曼想了一圈,覺得結婚還是可怕,她有點想溜。
逮著機會,她轉身就跑。
相書逸眼疾手快,直接把她扛進了大廳。
一路都是圍觀的,落地時,蘇曼覺得臉都丟盡了。
“臉都丟了,證沒領,不覺得虧?”
相書逸哄她。
嘁!她又不是傻子,拿這種話哄她。
相書逸拽著她往裡。
她忽然拉住他袖子,順勢到了他身前,拽著他領子讓他低頭,眼神勾著他。
“相叔叔,你可想好了.”
相書逸都習慣了,每回她這麼叫他,不是要用他了,就是要折騰他了。
“想好了,有什麼心眼子,儘管放馬過來.”
他拍了拍她的頭,說:“為人夫,這點雅量我有.”
蘇曼:“……”她沒有思考機會了,再次被他拽著往前。
一應流程,走得又快又準。
大概是相書逸長得太像人,即便她是被扛著進去的,工作人員也只是象徵性問了下,就給他們過了。
捧著紅本子從民政局出來,人還是傻的。
……宋襄聽到他們結婚的訊息時,也愣了下。
“你這麼虎?”
蘇曼彼時正坐在車裡,準備自己返回帝都,不遠處,她媽握著相書逸的手,笑容燦爛,一臉滿意。
她趴在窗戶上,眨眨眼,心裡其實有點小冒泡,卻又嘴硬地道:“先跟他玩玩兒.”
宋襄笑,“那你可得小心了,老男人都壞.”
這句話蘇曼同意。
掛了電話,她仰頭望天。
栽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