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嗎?”安初夏沒有解釋,只是這樣問了一句。
程紹澤偏著頭看著安初夏:“你都不問問我是什麼事情,你就問我相不相信?”
安初夏笑了笑:“這還用問?反正不是什麼好事情。”
程紹澤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安初夏竟然會這樣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情,只是聽說你個這個張文玉的關係不一般,他是你養的小白臉?”
說完,程紹澤停頓了一下,看了一下安初夏的表情。
誰知道安初夏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表情:“這就完了?不應該啊。”
程紹澤看著安初夏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我也覺得不應該啊,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程紹澤說完就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等著安初夏給自己解釋,雖然他沒有不相信安初夏,但還是希望能夠聽到她親口解釋。
畢竟張文玉是誰,程紹澤還是很清楚的。
安初夏坐直身子,往後面一靠。
“我們公司確實來了一個叫做張文玉的新人,這個是事實我承認,他也確實是個小白臉,但是,不是那個小白臉。
張文玉只是長了一個小白臉的樣子,前段時間還有人說他是走後門進來的,他明明就是我親自面試選進來的。”
聽到安初夏說是自己親自選拔的,程紹澤沒忍住就問了一句:“不是說你們公司短時間內都不會招人了嗎?”
安初夏嘆了一口氣:“這真的是個意外,我們公司確實在短時間不招人了,但是張文玉的綜合能力真的很強,我不想放棄這樣的一個好苗子。”
“況且他真的不是走後門進來的,我最初只是覺得他有點可憐,所以才決定給他一個機會的,沒想到他就真的成功了。
再說了,我喜歡的也不是小白臉啊。”
安初夏說完還看了程紹澤一眼,奈何程紹澤根本就沒有看到。
程紹澤在聽到安初夏說張文玉可憐,程紹澤有些疑惑:“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可憐?”
安初夏將張文玉之前給自己講的家庭情況,又給程紹澤說了一遍。
程紹澤的臉色有些意味不明,最後只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確實挺可憐的。”
話鋒一轉:“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可要小心啊。”
安初夏很意外,程紹澤居然會跟自己說這種話,不過安初夏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的。
吃完飯後,程紹澤藉口到外面散步,轉頭就給白青打去了電話,讓白青安排一下。
看看要怎樣一不小心,才能讓白雲間不經意地看見張文玉,其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電話那邊,白青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他還是知道怎麼做的。
首先第一步,就是查一下這個張文玉是什麼人。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白青仰著腦袋在想,張文玉這個名字好像挺熟悉的,自己好好想想。
半晌,白青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袋上:“哎喲我去,這個張文玉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張文玉吧?”
白青這樣想著,就發了一張照片給程紹澤:“總裁您看,您說的張文玉是這樣嗎?[圖片]”
程紹澤看了看,回覆:“嗯。”
白青發過來的圖片上面的張文玉看起來還比較青澀,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看起來感覺應該還是一個學生,眉眼彎彎,白白淨淨的,確實挺像個小白臉的。
白青看到程紹澤的回覆,眉頭都皺緊了,這個張文玉之前不是那個方家小姐,方雲笙的助理嘛。
總裁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查他。
帶著疑問,白青去查了,這一查,白青目瞪口呆。
這方雲笙好大的胃口,這張文玉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合起夥來欺騙夫人。
白青想了想,那就按照程紹澤的說的,讓白雲間看見一點不同尋常的事情吧。
隨後,白雲間就收到了一條匿名簡訊,是一個地址和一個時間。
白雲間感覺很奇怪,但是不管白雲間想什麼辦法都聯絡不上給自己發簡訊的人。
為了解開自己心裡的疑惑,白雲間還是鬼使神差地在簡訊說的時間,去到了那個地點。
今天的天氣並不算涼爽,白雲間坐在車裡沒開空調都有些微微出汗。
白雲間不停地看著手錶,自己到這裡已經半個小時了,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現在真的很懷疑,那個簡訊是不是一個惡作劇。
白雲間用紙巾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發動車,開啟了車內空調,在心裡打定主意,自己再等十分鐘。
如果十分鐘之內再沒有什麼發現的話,自己就要回家了,身上一出汗就是黏糊糊的,一點都不舒服。
白雲間剛剛開啟空調,瞬間就涼爽起來了,只是這一抬頭,似乎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嗯?”白雲間看著眼前那個男人的背影,隱隱約約覺得有點眼熟,“這人看起來怎麼那麼像是那個新來的辦公室助理?”
白雲間偏著腦袋看,但奈何那男人一直沒有轉過頭來,白雲間一直沒有看到正面。
“不確定,再看看。”白雲間自言自語,退出了和安初夏的聊天介面,切換成了相機。
白雲間一邊注意著那男人的動向,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近郊,離市區也算不上多遠,但是環境很好,這邊修建的大多數都是高檔小區和高檔別墅。
按理說張文玉一個貧窮的有志青年,一般都不會出現在這裡的,難不成是自己看花眼了?
就在白雲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走到了一棟別墅面前。
男人按下門鈴,很快就有人來給男人開門了。
進門以後,男人還主動轉過身來關門,就是在這一瞬間,透過相機的放大功能白雲間看清楚了,這個男人就是張文玉。
白雲間眼疾手快地按下了快門,等到男人進去以後,才有時間細細地看著自己手機上的照片。
半晌,白雲間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暗暗地思索著,難不成張文玉這小子已經缺錢到這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