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看見程紹澤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就抓住了程紹澤。
“紹澤,你可回來了,媽跟你說,這個女人他揹著你跟其他人亂搞,這個小畜生也不是你的種......”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裡面迴盪。
安初夏一隻手抱著程程,另一隻手重重地扇在了秦霜的臉上。
秦霜捂著自己的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安初夏。
安初夏將程程交給程紹澤:“程程嚇壞了,你帶著他去看看。”
語氣輕柔,漫不經心,卻讓秦霜的心如墜冰窖,因為她一直以為孝順的好兒子就抱著那個野種。
靜靜地站在一邊,對自己冷眼旁觀。
安初夏額頭上的血跡已經乾涸:“秦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在鄉下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你腦子的話,剛才那些話你就不應該說出口,現在,我要求你跟程程,跟我道歉!”
安初夏往前面走一步,秦霜就往後面退一步,直到秦霜都抵在了沙發上,再也沒有半分退路。
就算是這樣,秦霜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明明就是你水性楊花,你沒看到別人是怎麼說的嗎?如果不是你做了那些事情,別人怎麼會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
話音剛落,安初夏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秦霜的臉上:“你現在告訴我,一個巴掌響不響?我問你,響不響?”
秦霜發現自己在安初夏這裡討不到什麼好處,便轉頭看向程紹澤。
“紹澤,你就這樣看著這個女人欺負你的母親?”
程紹澤低頭看了一下懷裡因為驚嚇還有哭泣,已經睡著的程程,聲音淡淡地。
“如果不是您聽風就是雨的話,說不定我會幫您一把,我個人建議,您還是快點道歉的好。”
秦霜沒有想到程紹澤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抬手指了指安初夏,又指了指程紹澤,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程紹澤抱著程程走到安初夏的身邊,溫聲道:“走吧,你額頭上的傷需要處理,我帶你去醫院。”
安初夏看了秦霜一眼,點了點頭,將程程從程紹澤的懷裡接過來,跟著程紹澤走出了門外。
到了醫院,一看接診的醫生,又是凌風,安初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為什麼每次自己和程紹澤金醫院,接診的都是凌風啊。
凌風看著整整齊齊站在診室裡面的一家三口,樂了:“這次,你們一家人都受傷了?還能自己來醫院,看來傷得不重啊。”
雖然凌風嘴上調侃著,但手上的動作還是專業的,先是檢查了程程身上的傷。
“還好,基本上都是皮外傷,按照你們說的呢,他現在應該是驚嚇過度,具體什麼情況得等醒來以後才知道。”
“如果留下心理創傷的話,可能後續需要接受心理治療。”
凌風檢查完程程以後,就抬頭看向程紹澤。
接收到凌風的目光,程紹澤皺起眉頭,有些疑惑。
凌風眨了好幾下眼睛,程紹澤都沒有動靜,凌風忍不住說道:“你把孩子抱著啊,不然我怎麼給你老婆檢查?”
程紹澤這才反應過來,從安初夏的懷裡結果程程,站在一邊。
將傷口周圍的血跡都清理乾淨,完整的傷口才呈現在凌風的眼前,凌風看著這個五厘米長的傷口,皺起了眉頭。
“傷口有點長,恐怕得縫針,說不定還得留疤,真可惜。”
安初夏對於要縫針這件事情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反正這個傷口挨著髮際線,如果實在太醜的話,用劉海遮一遮就好了。
而且現在的科技還是挺發達的,就算不能完全祛除疤痕,至少能夠讓疤痕的顏色變淺,到時候上點遮瑕就行了。
再說了,安初夏覺得自己又不是靠這張臉吃飯的,留個疤,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吧。
可程紹澤卻覺得心裡很難受,帶著安初夏去縫合室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對不起。”
安初夏轉過頭看著程紹澤:“你剛才說什麼?”
“對不起,我替我媽給你道歉。”
安初夏笑了笑:“我不接受,該道歉的是你媽,又不是你,雖然說我以前挺希望你跟我說對不起的,但是你也不能像現在一樣,隨便什麼事情就說對不起啊。”
“對不起這個東西說多了,就廉價了,就不可信了。”
因為傷口的位置特殊,就算打了麻藥,安初夏還是能感覺到痛,只是可能沒有那麼明顯。
饒是如此,安初夏還是將自己的胳膊掐紅了。
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程紹澤不敢再讓安初夏和程程回程家了,從醫院出來,直接就去了程紹澤的公寓。
程程醒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坐在安初夏旁邊的程紹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道:“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嗎?”
程紹澤愣了一下,才想起秦霜說的話,程程八成是將秦霜說的話記在心裡了,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程紹澤伸手輕輕地揉了揉程程的腦袋:“程程的小腦袋在想什麼啊,你看我們兩個簡直長得一模一樣,我怎麼可能不是你的爸爸呢。”
“那外婆為什麼要罵我賤種,小畜生,還要說媽媽是不三不四,水性楊花的女人。”
程程滿臉委屈地看著程紹澤,一時之間,程紹澤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程程,不要相信她的話,她是胡說的,你就是爸爸媽媽的孩子,知道嗎?”
程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腦袋埋在安初夏的懷裡,繼續程程地睡去了。
到公寓,安初夏將程程安頓好,就準備睡覺了,程紹澤出現在門口,看著安初夏。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但是如果你不想跟她在一起的話,我們可以搬出來住。”
“搬到一個她找不到的地方,或者找到了進不來的地方。”
安初夏的眸子低垂:“你捨得嗎?”
程紹澤眉頭輕皺:“什麼捨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