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點了點頭,帶著程程就上樓了。
來到安初夏的房前,白青敲了敲房門,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
就在這個時候,程程伸出自己的小手一推,發現房門竟然就開啟了,白青和程程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太好的預感。
兩人直接進入房間,卻發現房間裡面空無一人。
“媽媽,媽媽?”
程程一邊喊著安初夏,一邊在房間裡面尋找著安初夏的蹤跡,白青也是一樣。
不得不說,安初夏是瞭解程程的,程程找人的時候是第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浴缸裡面,衣櫃裡面,甚至連抽屜都拉開看了看,就更別說是枕頭下面了。
一掀開枕頭,程程就發現了已經被安初夏揉成了一團的便籤紙。
程程將便籤紙拿起來展開,就看見了上面的四個字,筆跡確實是安初夏的但程程卻不是很能理解這四個字的意思。
只能向白青求助,程程拿著便籤紙來到白青的身後,輕輕地拍了拍白青的後背。
“白青叔叔,這上面的四個字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啊。”
程程一邊說著,一邊將便籤紙遞到白青的面前。
白青將便籤紙接過來,輕聲念出了上面的四個字:“皇家長女?”
剛開始白青也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突然間,腦袋裡面靈光一閃:“我知道了!是大公主!”
“看來夫人應該是被大公主請走了。”
白青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給程紹澤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白青將這邊的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想要問問程紹澤怎麼辦。
誰知道程紹澤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自己知道了,然後就讓白青把電話拿給程程。
程程拿過白青的手機,放在耳邊,程紹澤溫柔的聲音,從聽筒裡面傳出來:“程程,你就在酒店等著媽媽回來,好不好?”
“那你呢?”程程問道。
“爸爸,現在還有一點事情要去處理,等媽媽回來了,讓媽媽帶著你來找爸爸,好不好?”
程紹澤耐心地跟程程說著,程程爽快地答應了,然後將手機還給了白青。
白青拿過手機,還以為程紹澤是要頂住自己照顧程程的事項,沒有想到程紹只是讓自己下去。
“那,小少爺呢?”
白青試探地問道。
程紹澤的聲音冷淡:“我自由安排,你下來。”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白青只能轉身下了樓。
而安初夏這邊,已經到達了大公主的私宅。
一下車,安初夏就在心裡感嘆,這些王子公主的怎麼動不動就是城堡。
不像自己國家的人,動不動就是四合院,大宅院。
就在安初夏愣神的瞬間,一個女人就走了過來,看年齡,肯定不是大公主。
果然下一秒,女人就開口了:“安小姐,你好,我是埃爾琳達公主的管家,奧賽琳娜,你可以叫我琳娜。”
那個什麼埃爾琳達公主應該就是大公主了吧,安初夏在心裡想著。
奧賽琳娜說完很敷衍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轉身自顧自地往前走了,安安初夏也只能跟上去。
在奧賽琳娜的帶領下,安初夏來到了一個會客廳,裡面空無一人。
“安小姐,我們公主馬上就來,麻煩你稍等一下。”
奧賽琳娜甩出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好像安初夏是多大一個麻煩一樣。
安初夏也不介意,國外這種人多了去了,在哪裡都有歧視鏈的,沒有必要因為別人的錯,而讓自己生氣。
還好奧賽琳娜也沒有做得太過分,安初夏坐下以後就有人來倒茶了。
大概等了十分鐘,會客廳的大門才重新被人開啟了,一個看起來跟安初夏年齡差不多的女人站在門口。
一襲黑色的哥特式長裙,加以明亮的裝飾,層層疊疊的鏤空蕾絲,隨著女人的腳步,搖曳生姿。
金色的捲髮在頭頂挽成一個花苞,餘下兩縷,捲曲地貼在臉頰兩側,想來這應該就是埃爾琳達公主了。
安初夏不動聲色地站起身子,埃爾琳達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就朝著安初夏快速地走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帶著求歉意地說道:“哦,安,真是不好意思,剛才見了幾個重要的人,穿得稍微正式了一點,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安初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讓人挑不出錯處來:“自然是不介意的。”
埃爾琳達揮了揮手,旁邊的人便下去了,只餘下一個女僕,默默地站在一個角落裡面。
她低著頭,也不說話,一身黑灰色的女僕裝扮,好像要跟那個黑暗的角落融為一體。
埃爾琳達拉著安初夏坐下,一副熟稔的樣子,好像兩人已經認識很久了一樣。
“安,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們就到餐廳去,你說你喜歡吃什麼,我讓廚師給你做。”
安初夏默默地將自己的手從埃爾琳達的手裡抽出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吃過了,謝謝大公主的關心。”
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埃爾琳達到底是敵是友,安初夏覺得自己還是要小心為好。
安初夏將手收回去,埃爾琳達也沒有生氣,只不過是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你能再等我一下,我想去換身衣服。”
埃爾琳達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花苞頭拆掉,齊腰的金色捲髮,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不介意,公主你隨意。”安初夏說道。
埃爾琳達聽到安初夏的回答,對安初夏露出了一個微笑:“安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人美心善。”
說完就轉身直接上樓了,只留下安初夏和那個女傭在會客廳裡面。
等了半晌,安初夏沒有等到埃爾琳達,倒是等來了奧賽琳娜。
只不過這一次,奧賽琳娜對安初夏明顯多了幾分尊重,從進門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之前下車的時候,奧賽琳娜眼裡的鄙夷和不屑,安初夏看得清清楚楚,或許是奧賽琳娜掩藏得不夠好,又或許是人家根本就沒有打算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