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面,完全沒有注意到司機一直在打量自己。
在一個路口,司機在等紅綠燈,終於忍不住問了一聲。
“姑娘,你看起來挺眼熟的,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安初夏這才抬頭,從後視鏡裡面看向司機。
司機胖胖的,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慈祥的模樣。
安初夏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回答司機的話,只見司機一拍大腿。
“哎呀,我想起來了,你是安初夏對不對?”
安初夏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
司機沒等安初夏說話,就伸手在副駕駛的抽屜裡面翻找著。
翻了半天,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遞給安初夏。
“我閨女兒可喜歡你了,她現在在A大,學的設計專業,她說你是她的偶像,你能給我閨女兒籤個名不?”
安初夏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司機竟然是想讓自己簽名。
剛才她還以為司機是因為看到了那個帖子。
司機看到安初夏一動不動,還以為安初夏是不願意給自己簽名,訕笑著就要將本子收回來。
安初夏這才回過神,將司機手上的本子拿過來。
“當然可以了,您女兒叫什麼名字?”
司機嘿嘿一笑:“俺閨女兒叫吳清雅,你是要給我女兒搞個那什麼to籤嗎?”
安初夏挑了挑眉頭,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計程車司機,竟然還懂什麼叫做to籤。
“是,非常感謝您女兒對我的喜歡,我也沒有其他什麼東西可以給您女兒,只能寫個to簽了。”
安初夏說完就在本子上寫了起來,寫完的一瞬間,紅綠燈變綠,司機一腳油門就轟了起來。
還好安初夏在綠燈亮起之前就已經寫好了,將本子輕輕地合上,放到副駕駛上。
“寫好了,您女兒應該會高興的。”
司機也沒有去在意安初夏寫了什麼,只是說著:“俺閨女兒說你是冤枉的,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閨女兒說你是冤枉的,那肯定就是冤枉的。”
安初夏額眼眶突然有點紅。
“謝謝您閨女兒能夠這麼無條件的護著我。”
言語間,計程車就已經停在了程氏的門口,安初夏還沒有下車,就看到了門口烏泱泱地一群記者。
看見這個場景,計程車突然又動了起來。
“我給你換個地方下車,你可千萬別被那些記者圍住了,有些記者為了博人眼球不擇手段,你可別被他們纏上了,”
安初夏能聽出司機語氣中的擔心,也就沒有拒絕,任由司機個自己換了一個下車的地方。
這個下車的地方,又可以看見那群記者,但是那群記者看不到安初夏這裡。
“謝謝。”安初夏由衷地給計程車師傅道謝,然後在下車。
本來是想從後門進去的,沒想到安初夏剛剛下車就已經被盯上了。
“誒?安初夏在那裡!”其中的一個記者吼叫著。
安初夏聽見聲音,連忙就加快了腳上的速度,希望不要被記者逮住。
誰知道自己還是失策了,被記者齊刷刷地圍住了。
那些記者卵亂七八糟地,什麼事情都想要弄個清清楚楚。
但不管他們怎麼問,安初夏都不開口回答。
就在記者思考應該怎麼辦的時候,白青突然出現在樓下。
在白青,以及程氏一群保安的掩護下,安初夏成功地來到了程紹澤的辦公室外面。
“夫人,我就只送到這裡了,其他的事情就只能靠您自己了,至於那個帖子裡面的內容,我也是不會相信的。”
說完,那人就離開了,只剩下安初夏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辦公室門,進退兩難。
思考了半晌,安初夏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預料中的場景沒有出現,程紹澤手裡應該是在處理檔案。
看見安初夏出現,程紹澤連忙說道。
“我現在還有一點事情,你先自己隨便看看。”
安初夏點了點頭,但卻沒有四處閒逛,畢竟程紹澤的辦公室又不是菜市場。
好半晌,程紹澤才處理完事情,安初夏下意識地就要給程紹澤解釋帖子的事情。
但程紹澤卻沒有讓安初夏開口:“我想開個新聞釋出會,你跟我一起。”
安初夏本來還以為程紹澤會因為這件事情,生氣。
雖然說現在的程紹澤確實也是生氣了,只是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你什麼時候開始準備新聞釋出會的?”安初夏有些好奇地問道。
程紹澤推著輪椅來到辦公室的門前,什麼都沒有說就推門出去了。
安初夏這才屁顛屁顛地跟在程紹澤的身後。
“我來推吧,你給我指路就行。”
程紹澤沒有拒絕,才程紹澤熱心的指路下,安初夏和程紹澤出現在了釋出會的現場。
釋出會還沒有開始,但是場下已經坐好了很多記者。
那些記者身前的胸牌捏了捏,暗暗在心裡發誓,自己一定會從安初夏的口中挖掘出真正的新聞。
環顧四周,剛好跟安初夏對上眼神,兩邊的人都很快地收回了目光。
安初夏一直想跟程紹澤解釋,但是奈何他太生氣了,除了帶安初夏來釋出會現場,其他的什麼也不想做。
二十分鐘以後,釋出會正式開始。
說是一場釋出會,但安初夏算是看出來了,這不過就是一場披著釋出會外衣的,合理群體威脅活動。
安初夏頓時有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在程紹澤的身邊了。
就在安初夏還在思考的時候,就聽見旁邊的程紹澤緩緩地開口。
“這位記者請注意了,你如果誹謗我老婆的話,我會起訴你的。”
場上站著的人,聽了程紹澤的話,自己的CPU都差點被幹費,不停地在用自己的腦子思考。
如果安初夏和程紹澤真的是夫妻,那安初夏為什麼不在家裡好好享福,偏要出來受罪。
雖然說安初夏的設計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很多人的思想從出生開始就是那樣,根本就沒有改變的餘地。
他們理所應當地認為程紹澤的這句話就只是一個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