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紹澤在走廊上,看了看被安初夏關上的門,又看了看被程程關上的門,無奈地笑了笑。
安初夏不肯開門,讓程紹澤去客房睡,程紹澤竟然去了。
只是第二天一早,安初夏發現自己依舊是在程紹澤的懷裡醒來的。
在害羞至於還多了幾許憤怒,程紹澤以前便是這樣的,一邊要招惹葉怡寧,一邊又希望能跟自己做表面夫妻,簡直就是不要臉。
原本以為葉怡寧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程紹澤應該會收斂,結果現在出來一個方雲笙。
在人前跟方雲笙卿卿我我,緋聞滿天飛,回家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現在竟然又是這樣。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安初夏一把推開程紹澤,起身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用最快地速度洗漱。
在工作室看到許晟的第一眼,被安初夏刻意忘記的事情就再度浮現在腦海裡面。
昨天晚上的慶祝會上,許晟好像給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安初夏坐在辦公室裡,臉色照常,只是許晟的臉上有點點紅暈和些許的尷尬。
等到許晟將事情彙報完,安初夏面不改色地問道:“你還有多久畢業?”
許晟如實回答。
“那你年紀還是不小了,除了學習和工作,還是要有些其他的事情才可以。”
聽到安初夏的話,許晟有些迷惑開口道:“下班以後,我也會去鍛鍊,或者去圖書館看書,也不是完全撲在工作上。”
“我還是覺得勞逸結合更重要。”
安初夏抿了抿自己的嘴,看來許晟是沒有懂自己的意思,自己是想要讓他不要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啊。
“勞逸結合是很好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下班之後,萬家燈火能有一盞是為你而亮的呢?”
這下許晟算是聽懂了,安初夏是在暗示自己可以找個物件。
那這是不是說明昨天晚上自己說的話,安初夏是聽到了的,可是昨天晚上,安初夏明明沒有什麼異常啊。
想到這裡,許晟盯著安初夏,想要從安初夏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但安初夏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電腦螢幕,根本就沒有看自己,許晟在心裡苦笑,看來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或許安初夏只是隨口說說,操心一下員工的終身大事?
“我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別人喜不喜歡我。”
安初夏知道許晟說的是自己,故作驚訝地看向許晟:“你竟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誰?是不是我們工作室的?”
許晟點了點頭。
安初夏皺了皺眉:“難道是小林?小林看起來確實可愛得很,要不我幫你去說說?”
許晟連忙阻止了安初夏,說是要自己努力,若是讓安初夏去,多少有點用地位逼迫的意思了。
安初夏也點了點頭,認同了許晟的話,隨後問了問許晟還有沒有其他要彙報的事情。
許晟搖了搖頭,安初夏便揮手讓人出去了。
許晟出去以後,安初夏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許晟的事情讓安初夏挺為難的。
安初夏已經結婚了,按理說知道了許晟對自己有這樣的心思,是應該立刻遠離了。
但是許晟的工作能力是沒得說的,短時間內,恐怕是找不到比許晟更優秀的助理。
而且這時候剛剛拿下程氏的設計專案,要是突然換助理的話,恐怕很多事情都跟不上。
這真是讓安初夏覺得腦袋都大了,一時之間竟然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安初夏一邊想,一邊檢視起許晟剛才送過來的檔案,其中有一個是國紀設計公司的傳真。
看完傳真以後,安初夏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要擴大先目前工作室的規模,專門增加一個國外業務部門。
之前對於國外的業務和國內的業務都是混合起來的,但是國紀設計公司的這份傳真,讓安初夏決定要專門設立一個國外業務部。
將國外的業務和國內的業務分開。
想到這裡,安初夏用內線給許晟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眾人,二十分鐘以後有個會議要開。
之所以需要二十分鐘,是因為安初夏也有一些事情要準備。
二十分鐘以後,會議順利召開,安初夏提議設立國外業務部門,得到了全票透過。
思考再三,安初夏將這件事情給交給了許晟處理,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這次程氏的專案。
對於程氏的專案,安初夏的想法是在工作室裡面選拔一批新人來負責。
為了選拔出這批人,安初夏還在工作室裡面舉辦了一個小小的比賽,以小組為單位,不僅是工作室裡的人,工作室外面的人也可以參加。
各個小組的人員都自由組合,安初夏不予插手,只需要在第二天將小組名單交上來便可以。
小組確定好以後,安初夏便給出特定的主題,讓各個小組的人按照自己給定的主題做出方案。
所有的方案除了安初夏,其他人都不會知道是哪個小組的,安初夏和未參加比賽的人,集體匿名投票。
參加比賽的小組成員,不得旁觀投票過程。
要求一出,安初夏的郵箱塞滿了來自報名的人的郵件,安初夏在開啟郵箱的一瞬間,電腦竟然還有些卡頓。
每一份報名表,都需要安初夏過目,然後進行一次初選,這也導致安初夏在電腦面前一坐就坐到了深夜。
也不知道時間是什麼時候,安初夏只是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腦袋也不由自主地向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
終於安初夏支撐不下去了,靠在椅子上,小小地休息一下再繼續看,誰知道剛剛靠在椅背上,就傳來了綿長的呼吸。
許晟還沒有走,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深夜了,便想著去提醒一下安初夏。
誰知道推開門,就看見安初夏已經睡著了,許晟剛剛要說出口的話,連忙就憋回了嗓子裡。
躡手躡腳地來到安初夏的身邊,緩慢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再輕輕地給安初夏披上,千言萬語最後都化成了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