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水晶燈透著淡黃的光暈,舒緩的鋼琴聲充斥著整個屋子,歐式長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甜點。
“初夏,你來了。”鄧文君恰巧碰見安初夏,面帶笑容打著招呼。
只見她一襲露肩的黑色晚禮服,襯得肌膚如白雪。
微卷的頭髮披散著散發淡淡的白桃香,精緻的五官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立體。
「師傅,晚上好。您的女兒呢,真想看看真容。」
安初夏長長的羽睫微睜,眸子裡蘊含著好奇,一旁的程紹澤冷沉著臉。
“可能還在打扮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鄧文君瞥了眼樓上,滿眼寵溺,言語間卻故作神秘。
「好啊。」
安初夏微微點頭,程紹澤打量著鄧文君一臉神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沒一會兒身著白色珍珠細跟鞋的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襲嫩黃色的中長裙女人胸前戴著耀眼的珠寶,齊肩的短髮微卷。
安初夏的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窒息的瞧著眼前的女人向自己慢慢走近。
“初夏,晚上好啊。”
女人嬌滴滴的臉蛋露齒笑,蓬鬆的頭髮盡顯貴氣。
「冉薇,你是師傅的女兒!?」
安初夏嘴唇微抿,故作淡定的詢問。
冉薇微微頷首,有些羞澀笑著:“嗯,我知道的時候也很意外。”
程紹澤美豔冷峻的上下打量著冉薇,鄧文君走來一手搭在冉薇的肩上,一臉慈祥:“怎麼樣,是不是有些意外?”
「確實沒有想到,您一定也沒想到一直以來在身邊陪著你的就是你的女兒吧。」
安初夏面含笑容,見兩人親切的模樣心生感慨。
鄧文君牽起冉薇的手,眸光一沉,深吸口氣:“是啊,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你了,沒想到和我還是同一個行業。今後媽媽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冉薇點點頭,體貼道:“媽,你去照顧其他客人吧,初夏這裡有我。”
鄧文君點點頭便去招待客人了,一旁的程紹澤見安初夏一臉感動不由的冷哧一聲,安初夏扭過頭撇了他一眼。
程紹澤摸不搭理冷凝著冉薇的臉龐,聲音低沉:“冉小姐這麼和鄧總長得不太相像?”
注視著他凌厲的目光,冉薇眼神逃避,面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哪有,可能我更像爸爸吧。”
冉薇心虛的笑了笑,難不成是程紹澤查到了,但兩人也沒什麼聯絡他怎麼會平白無故調查她?
「這有什麼的,師傅一開始還覺得我和她有些相像呢。」
安初夏見冉薇尷尬,連忙調侃解圍。
“是啊。”冉薇陪著笑臉,卻依舊不敢正視程紹澤。
總感覺程紹澤盯著她,好似一切都被看穿了一般。
此時身著黑色襯衫酒紅色西服的男人從門口走進,英挺的劍眉下一雙銳利的黑眸四處尋找著,宛如黑夜中尋找獵物的鷹。
宴會上的男女都投去目光,小聲談論著這個風雲人物。
“墨總,晚上好啊。”鄧文君瞧見步伐輕盈的走去招待,將手裡的高腳杯遞了過去。
墨予白接過微微頷首,薄唇微動:“祝賀你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兒。”
兩人乾杯微抿,鄧文君對著不遠處的冉薇幾人揮手示意,冉薇瞧見她身旁的墨予白兩眼放光。
墨予白的眼眸還在四處搜尋著,目光有些飄忽。
“薇薇,這個是瀛海珠寶展的合作方墨總。”
鄧文君一手搭在冉薇的身上,自豪的介紹道:“這是我的女兒冉薇,她也是實力特別強的設計師,有機會的話也可以合作一下。”
冉薇兩眼放光的瞧著墨予白,倘若搭上這條線那她往後的設計生涯將是一片光明。
“墨總,你好。”
冉薇唇角微揚,笑臉明媚。
墨予白的扭過頭微微點頭,禮貌拒絕道:“合作就不用了,我今天是為了一個人來的。”隨後瞳孔慢慢聚焦在安初夏的身上,眼底掠過絲雀躍。
“安小姐?”墨予白試探的詢問道,隨後打量著她脖子上的瑪瑙項鍊,眼神肯定她就是安初夏。
「你好,您是?」
安初夏滿頭霧水,一臉淡然的瞧著他,一旁的程紹澤警覺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我是墨予白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上班,條件你提。”墨予白眉眼舒展開,冷峻的臉龐露出一抹笑意,誠意邀約:“你的設計加上我們公司的外包,不用多久你將名震全國。”
冉薇瞧見這一幕,眼眸微垂泛起層層酸意。
憑什麼什麼好事都給她安初夏一個人佔了!
坐在輪椅上的程紹澤正對上冉薇的眼眸,冉薇慌張的抬起頭捂著肚子,在鄧文君的耳邊小聲呢喃便離開了。
瞧著她離去的背影,程紹澤若有所思。
「謝謝墨總好意,但當下我正在創業,可能沒辦法接受你的邀約了。」
安初夏思考了會兒,從容地拒絕。
一旁的鄧文君只覺可惜,隨後勸說道:“機會難得,初夏你要不要回去考慮一下。”
安初夏搖搖頭,眼神堅定。
“那好吧,如果你改變了想法隨時聯絡我,墨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墨予白拿出名片遞過去,一臉柔和。
「好的,謝謝墨總賞識」
安初夏接過名片微微點頭,幾人碰杯微抿。
程紹澤打量著一旁的安初夏,精緻小巧的臉蛋上一雙看破世俗的杏眼,水靈的雙眸讓人著迷。
看來這個女人的設計真的有點東西,從前真是委屈她呆在家裡失去施展的機會了。
「看著我幹嘛?」
安初夏側過頭瞧著程紹澤,他一晚上都奇奇怪怪的,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沒事。”程紹澤冷冷的敷衍。
此時站在樓上的冉薇緊盯著程紹澤的動向,生怕他講真相說出,見鄧文君走去招待其他人她才長舒口氣。
她的拳頭握緊,怨毒的盯著安初夏。
憑什麼她想擁有的一切都向安初夏走去,而她還不懂得珍惜?
冉薇漫不經心的走回房,拿起手機撥通電話,聲音沙啞:“按照我安排的去做,不要留有痕跡。”
說罷,她結束通話電話
看著手機螢幕,嘴角微勾露出陰森的笑容。
只要她永遠消失在世界上,那她就再也不用懼怕了,而她也將成為設計界唯一的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