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幾天,安初夏和程程都沒有回來,周媽得意的勾起嘴角,就算她擺明了怎麼樣,自己現在還不是沒事。
看到大門開啟,程紹澤搖著輪椅走過來。
“少爺,可以吃飯了,我去叫夫人下來吃飯。”周媽收起得意的嘴臉,低頭頷首。
程紹澤抬手,示意她等一下。
“周媽,程程的後背淤青實在是嚴重,麻煩你去藥箱幫我拿些跌打酒,一會兒我帶過去。”
周媽臉上劃過一瞬間的慌張,應了一聲就快步往大廳走去。
不一會兒,周媽拿了瓶藥酒遞給他。
“周媽,你跟程程玩的那天,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周媽心裡慌張了起來,轉念一想,監控已經被處理掉了,他也就沒有證據了。
“沒有,我和程程玩遊戲的時候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就是小孩子調皮,他跟您小時候真像。”
程紹澤捕捉到她那一瞬間的慌張,心慢慢沉了下去。
“我怎麼聽程程說他背上的淤青是在和你玩的時候出現的呢?”
周媽見他的態度強硬,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紹澤,怎麼了?你和周媽在大廳做什麼?”
周媽聽到了秦霜的聲音就覺得救星到了。
“夫人。”周媽求助般的看著秦霜:“少爺,程程為什麼受傷我真的是不知道,我只記得和他玩了一會兒之後我就上去幫夫人拿她的藥。”
秦霜點了點頭,想起安初夏當時的表現就撇嘴:“肯定是她偷懶,讓程程磕著碰著,演戲給你看裝可憐罷了。”
程紹澤沒有理會還在發洩不滿意的秦霜,操作輪椅往門外出去。
只留下秦霜挽留他吃飯的聲音在身後,但他卻未理會。
安初夏正在收拾屋子,就聽到門被開啟,還有輪椅行動的聲音。
果然,沒一會兒就看到了程紹澤那張俊臉。
也好,正好他來了,就能跟他談談了。
安初夏順勢坐在程紹澤的對面,她很久都沒有和程紹澤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了。
[明天我要出國培訓,這一個月要麻煩你帶程程了。]
程紹澤看著吃水果的程程:“我是程程的爸爸,程程我自己會照顧,倒是你,要去多久?”
[一個月左右。]
程紹澤答應了下來。
[程程的東西還在我家,一會給你送回來。]
安初夏也知道自己過幾天就離開,還不如這幾天多跟他說一些注意事項。
除了程紹澤,她現在誰也不相信。
回到程宅,安初夏將程程哄睡之後,推開書房門。
[我們談談。]
程紹澤放下了手中的筆,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
[我出去培訓的一個月我希望你能夠看好程程,除去他在學校和睡覺的時間,你在家都要陪著他。]
程紹澤操作著輪椅來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拉到懷裡。
“這是自然,我兒子誰也傷不了。”
得到他的保證,安初夏放心了,他說出的話一定會做到的。
安初夏掙扎著站起來,步伐踉蹌的回到了程程的房間,心臟快速的跳動著。
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抱著程程很快就入睡了。
早晨,安初夏將程程送上車後就回到房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檢查好沒有什麼落下也出發前往機場了。
飛機落地,安初夏拖著行李就看到了抱著一束花的沈其言。
沈其言看到了從出口出來的人,接過她的行李箱熱情的擁抱她。
“歡迎歡迎。”
安初夏仰起笑容,朝他點頭。
車上,沈其言好幾次看著她欲言又止的。
安初夏向他發出詢問。
[怎麼了?有什麼事要問我?]
“聽說你退出了帝都設計大賽,以你的實力,不應該。”
安初夏笑著搖了搖頭。
[競爭太大了,我爭不過。]
沈其言才不信她說的這個理由,但還是知趣的閉了嘴不在問關於這個的話題。
“那我這裡有一個國際設計大賽的推薦名額,倒不如給你練練手,夏夜的大名也該響響了。”
安初夏驚喜的看著他。
這個設計大賽她錯過了初賽時間也就參加不了,但沒想到他居然願意推薦自己去。
沈其言看著她驚訝的樣子寵溺的笑笑,伸手掛了掛她的鼻樑。
“怎麼,你以為我騙你啊?”
安初夏搖了搖頭,只是太意外了。
沈其言低頭操作手機,不一會兒朝她晃了晃手機。
“好了,時間地點發到你的郵箱了,設計稿你好好準備,別給我丟臉。”
安初夏重重的點頭。
[我肯定不會丟你的臉的,你就放心好了,今晚我請你吃飯。]
“那當然要請我吃飯,我選地方。”
程宅
在飯桌上,程雋在程紹澤父子之間來回掃視。
怪不得程紹澤最近加大人馬去保護程程,原來是因為安初夏出國了。
“你派人去查一下安初夏去哪個國家了。”
“查到了,安初夏去的是M國,好像是什麼培訓的。”
程雋轉動大拇指上的戒指,M國培訓,這不是正中自己下懷。
真以為他在M國待著幾年什麼都沒做嗎?
“聽說,M國的治安不是很好啊。”
助理點點頭,一瞬間就明白了些什麼。
黑暗裡,男人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臉上是殘忍的笑意。
“給她潑水讓她清醒清醒。”
話音剛落,安初夏就遭人潑了一桶水。
周圍漆黑的環境和身後手上的束縛感,無一不再提醒她被綁架了。
綁匪用鞭子狠狠的抽了安初夏的手:“程紹澤最近對設計公司挺上心,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為什麼而來吧?”
安初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乾脆閉上眼睛裝死。
下巴猛然的疼痛讓她皺起眉頭,但還是不睜眼。劫匪暗罵了一聲,轉頭打了個電話。
“什麼也逼不出來,這娘們太倔了。”
電話那頭似乎很是不滿意他們的做法:“既然什麼都不肯說,那跟死人有什麼區別呢?”
對於這種治安不好的地方,死一個人是不會引起什麼大亂的。
他對另一個小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你說,一個男人至於你拿命賭嗎?”
小弟把槍抵住她的額頭,剛想扣動扳機,突然“唔”了一聲倒地了。
緊接著衝進來一大幫警察,剛才還囂張的綁匪現在就被按在地上。
安初夏倒地上,滿臉都是溫熱的鮮血,眼中的紅色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