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白天上班,下班就回來幫沈君禾,然後再回宿舍住。
還要時不時幫沈君禾去和建築材料的老闆談條件,買磚和水泥什麼的。
短短几天,累的人都有點脫相了。
“你這樣每天來回跑太辛苦了,家裡這邊我能忙的過來.”
看到他累成這樣,沈君禾也很心疼,給他熬了補身體的粥。
又給他捏了捏肩膀。
簡言之順勢握住了沈君禾的手。
“你每天做飯監工難道就不累嘛?大家都累,彼此分擔嘛!”
他的話還挺有道理,沈君禾無法反駁。
自從上次解釋清楚了信件的事情之後,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越來越像一對真正的夫妻了。
沈君禾把所有買來的建築材料都做成了一個表格,交給齊木,讓他管理,也方便檢視缺少了什麼。
好及時補上。
一開始沒什麼,但是慢慢的齊木發現了不對勁,水泥對不上賬。
水泥消耗量大,但是因為有表格,齊木記得清清楚楚。
一開始發現少了一袋兩袋以為有誤差,但是也不能每天都有誤差吧。
只有可能,是裡面出了賊。
一袋水泥三塊錢市場價,鎮子上的鋪子裡兩塊錢一袋回收,原來是有人在這卡bug,賺雙倍工資呢!齊木把這件事情和沈君禾說了。
“水泥那麼大一袋,要想不動聲色的運出去肯定不容易.”
而且扛著一袋水泥在村裡走,是不可能不被發現的,扎眼的很。
“除非…”“除非他是先藏在某一處,等到晚上運出去,神不知鬼不覺.”
齊木接著說道。
沒錯,晚上人少,趁著夜色,的確非常適合作案。
“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先不要聲張.”
那人可能不止偷了水泥,也有可能偷了別的東西,只不過還沒被發現。
不能打草驚蛇。
沈君禾讓牛大力把這些建築材料都儘量搬到一起,然後讓李美呆看管,任何用的人都要登記他們的名字。
然後齊木那邊再登記一份,都誰用了什麼什麼,這樣到晚上的時候一對名單,就可以發現端倪了。
如果那人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在這個節骨眼繼續偷東西了。
但是這制度引起了不少工人的不滿意。
“君禾妹子,俺們都是粗人,不識字,這不是耽誤幹活嘛!”
“就是啊,怎麼突然搞這麼一出啊?”
“有這時間俺們都能壘一層了,這也太浪費時間了.”
水泥丟失的事情沒有宣揚出去,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是覺得沈君禾在搞些沒用的東西,拖垮進度。
畢竟他們大多數人不識字,連寫自己的名字也很困難。
沈君禾之前的確忘了考慮這件事了,但是她很快想到了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可以用工號。
“這樣,我給你們編個工號,你們記住自己的工號,登記只能用自己的,用別人的被發現了扣五毛錢.”
光是有制度還不行,還得有懲罰,才能有震懾力。
“那是一個人扣還是兩個人都扣啊?”
有人發現了盲點。
“兩個人都扣.”
沈君禾說道。
聽說被頂替還有可能被扣錢,工人們更是不幹了。
“那我都不知道他就頂替了我,我還得扣錢,多冤啊!”
幹活的時候大家都忙著,又不能分出來精力來看別人有沒有頂替自己去登記吧。
那樣效率會拖慢很多,他們倒是不在意,成本增加的是沈君禾。
她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我一會會給你們做一個只寫著你們名字和工號的工牌,你們每個人保管好了,明天上工下工也用這塊工牌登記.”
這屬於是借鑑了現代的員工打卡制度了。
但是沒有那麼發達的科技,所以還需要李美呆做人形打卡機。
這下沒人反對了,工牌是帶在自己身上的,弄丟了被人頂替了扣錢也無可厚非。
齊木對沈君禾投去了讚賞的眼神,沒想到她帶隊和管理都這麼有能力。
也就是她是個女人,她要是個男人,絕對能幹出一番成績來。
工牌是沈君禾拜託簡言之刻的,用了木頭,存在感強,不至於隨手一扔就扔在哪了。
而且怕他們隨手扔丟,沈君禾還做了大號的。
“這樣他們揣著不會不方便嗎?”
簡言之問道。
這麼大個東西,揣在兜裡都硌得慌。
“所以需要你在上面鑽個孔,我串上鍊子,方便他們帶在身上.”
聽說要串上鍊子,簡言之慾言又止,但是還是沒有說。
只是默默給沈君禾也做了一個牌子,比那些小一點,沒有工號。
在沈君禾的名字下面有一顆小愛心。
然後給了沈君禾。
沈君禾很開心,這種突然收到的禮物就有一種意想不到的驚喜。
“你還挺浪漫的.”
沈君禾摩挲著那顆愛心,不好意思的說道。
簡言之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他嘴笨,不會說話,還怕沈君禾嫌棄他不浪漫,情商低。
倒是沒想過還有可能被誇自己浪漫。
“你喜歡我能再給你做幾個.”
說著拿起工具還要再做,被沈君禾制止了。
她沒忍住笑了出來,看來直男不能被誇浪漫,要不然又該犯一根筋了。
“你做那麼多,我也只有一個脖子,只能帶一個.”
“也是.”
沈君禾主動握起了簡言之的手,看著他的臉說道,“我的意思是,你這樣不經意的時候送我些小禮物,我會覺得很驚喜,很浪漫.”
既然他是直男,那沈君禾就當種樹的那個。
給他澆澆水吧。
沈君禾和他說自己的想法,告訴他怎樣能討自己歡心。
一個有認真在說,一個有認真在聽。
聽她說著說著,簡言之的視線就慢慢移到了嘴唇上。
自從沈君禾變白之後,她的嘴唇也變成了好看的桃紅色,一張一合,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去。
簡言之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就在兩個人情到深處,想加深這個吻的時候,突然被別人打斷了。
“爸爸,你捧著媽媽的臉在做什麼?”
是簡思涵,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