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韻涵邁著大步,嘴角掛著笑容。
“被要聯絡方式就這麼高興!”江初月打趣道:“這和問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冷冰冰的女孩不一樣啊!”
金韻涵嫣然一笑,“不一樣,你不知道那兩個男生有多帥,尤其是其中一個簡直比酒吧裡的模子哥都帥。”
“被迷住了?”江初月開口說道。
“當然。”說完,金韻涵哀聲嘆了口氣,“只可惜不是這兩個人要我聯絡方式,他們是幫舍友要的。”
聞言,江初月目光一掃,看向此刻跑步的林言秋,喃喃道:“那不挺好的。”
“哪裡好了。”金韻涵眉頭皺起,“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
此言一出,江初月無奈搖頭,看起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為什麼要拒絕,你就吊著他,反正他也喜歡你。”她的語氣隨意而又慵懶。
金韻涵語氣帶著幾分不解,“我是不理解你,我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跟男生講清楚會比較好。”
“所以啊。”江初月雙手繞胸,眼眸深邃,道:“你的生活永遠都是單調的。”
金韻涵有些不服氣,認真說道:“我不養魚還不是因為我向往那份純真的愛情。”
江初月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像是某樣珍藏的東西依舊還在,“像,還是這麼像。”
聞言,金韻涵疑惑道:“像什麼?”
“像過去的我。”江初月苦笑道:“韻涵,我以前和你一樣也向往那份純真愛情,後來我發現,這個世界上的男生大多都是出生,他們把女生當作物品,當你認真的那一刻,這段感情終究會以悲劇收場。”
“所以你就養魚。”金韻涵說道。
“養魚又沒什麼不好,本身就是那些男生對我動了感情,相對的我也會付出一丟丟感情給他們。”
說到後面,江初月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悲涼,她努力剋制住語氣,“不說這些了,我們去吃飯。”
......
“晚上去不去吃川菜。”董小哈身子彎曲,雙手撐著膝蓋,上大學之後只是簡單2.1公里,跑完就差不多要他半條命了。
“可以啊,剛好我們寢室都沒有一起聚餐過。”林言秋說道。
許平安雙手敲擊螢幕,他在跟物件報備,作為好男人,報備是戀愛裡最為重要的。
安全感往往也在這些細節當中。
林發財:“晚上準備做什麼?”
對面幾乎是秒回。
一隻小魚兒:“待會我和舍友一起去吃晚飯,吃完晚飯之後回寢室看書。”
林發財:“好的,我現在和舍友出去吃飯。”
一隻小魚兒:“少喝點酒,傷胃。”
林發財:“放心,我就喝一點。”
林言秋報備完之後,跟著室友們離開學校。
川菜店距離學校並不算遠,四個人騎著共享單車將近20分鐘左右才到達目的地,一路上四個人聊著天,有說有笑。
夕陽西下,這一幕的美好引人無限遐想,
到達川菜小菜館,董小哈直接從老闆娘手上接過選單,他一臉興奮的看著身後,“今天這頓飯我請。”
包晟軒神色一變,這一刻董小哈在他眼裡變得異常高大,“小哈,我到時候在問問我寶寶還有沒有想談戀愛的女生,我全部都介紹給你。”
林言秋:......
許平安:......
這家店裡的人氣很旺,算是寧城這邊十年以上老店。
董小哈走進一個四人包廂,開啟空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片刻之後,川菜漸漸上齊,基本上都是特色菜,魚香肉絲,宮保雞丁,麻婆豆腐,水煮魚,緊接著又上了幾瓶千島湖。
“謝謝你們。”董小哈酒杯倒滿,“能遇到你們三個舍友,我真的很幸運。”
林言秋有些錯愕,他趕忙站起身,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他。
他沒有想到他會哭。
“你怎麼哭了。”包晟軒眉頭緊蹙。
“我很開心能遇到你們。”董小哈一飲下肚,“我高中沒有朋友,大家都不喜歡跟我玩,說我這個人笨,說跟我做朋友之後腦子會變笨。”
“於是乎大家都漸漸遠離我,直到高三最後一年,我身邊沒有朋友,除了學習能讓我短暫忘記這些痛苦之外,我真的沒有辦法...”他的語氣滿是委屈與不解。
這些日漸積壓的情緒在此刻一一釋放。
林言秋輕拍他的肩膀,像是在說現在我們陪在你身邊。
“你在哭下去,菜都要給我吃光了。”許平安夾著菜,開口說道。
董小哈有些哽咽,他拿著林言秋遞過來的紙巾擦拭眼淚,“你們吃慢點,我也要開吃了。”
很快,啤酒一杯杯變空,隨手扔在地上,桌上飯菜十不剩一。
林言秋看著手機裡剛發的群公告,本週五將會舉行秋季運動會,請大家踴躍報名參加。
張順:“大家想要報名的私發訊息給我,這週三會進行系部預選。”
林言秋思索著報名哪個專案,對於運動會他有一種天然的喜歡,想要去同臺競技一下,哪怕最後面成績並不理想。
“林言秋,你準備報名哪個。”包晟軒一臉自通道:“我準備報名三千米長跑和一千五百米,到時候我要當著曹心月的面拿下獎牌。”
包晟軒陷入幻想當中,他站在主席臺上,面向操場人群,嘴裡叼著獎牌揮手,萬眾矚目。
越是這麼想,他那嘴角越是難以壓住。
與此同時,另一邊。
回到寢室之後,蘇逢秋便開始看書,溫柔的桃花眼裡滿是寧靜,沒有一絲嘈雜。
吳依山:“他好高冷,都不回我資訊。”她語氣有些失落。
吳嘉穎:“別理那個男生,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虞舒丹:“是啊,依山要我說咱們作為女生要矜持點。”
吳依山搖搖頭,臉上泛起花痴表情,”你們不知道,他和其他男生不一樣。”
此話一出,吳嘉穎算是徹底無話可說,這是什麼頂級戀愛腦。
“吳依山,你沒看網路上很多人都說黃毛是渣男的機率很高嘛?”虞蘇丹努力做最後嘗試。
“黃毛怎麼了,我相信他會為我改變的。”
沒救了,沒救了。
“那他叫什麼名字。”
“滕宏博。”
“哪一屆的。”
“我們這一屆,他說自已是學習物流管理的。”說著說著,吳依山忍不住雙手合十,回想起他那張英俊面容,心裡頓時有些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