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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肝膽欲裂

見到鍾祥等人離去之後。

再度望了望天色,推算了一下即將天黑的時間。

周衡這才有空去看一眼如今的系統面板。

此時,他那系統面板負面狀態一欄的詞條早就已經變成了【壽元流逝二十九年】。

二十九年的壽元流逝。

對於周衡而言,影響其實並不算太大。

畢竟,他如今可是擁有著一流武者的境界,足足具備兩百年左右的壽元。

將近三十年壽元的流逝,只是令他的容貌從較為稚嫩的少年變成還算有些成熟的青年罷了,並沒能令他的容顏直接變得十分蒼老。

“今天的轉移機會還有一次沒用,再加上有二十五次額外轉移機會兜底。

安全起見,為免這壽元流逝的負面狀態會和【邪】的能力形成聯動。

所以說……這個負面狀態還是先轉移出去最穩妥。”

心中想著。

周衡很快便做好了準備,隨後他沒再猶豫,當即便將壽元流逝的負面狀態給轉移了出去。

剎那間,他那成熟的容顏再度變回原先的稚嫩,不過這變化並不算大,所以沒能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

不多時。

天色愈發昏暗。

在鍾祥的命令下,圍困泥螺村的衙役們紛紛燃起了火把,將周圍的一切全都照亮。

至於泥螺村中,由於被圍困在村中將近二十天的時間,村內居民們能用來點火的木柴和燃油早就已經消耗殆盡。

所以,泥螺村內能夠亮起的火光寥寥無幾,若是自高空俯看,此刻的泥螺村,簡直就像是一口被火光環繞的漆黑深淵,看起來似能攝人心神般詭異。

見此情形。

坐在木箱上靜靜等待天色徹底黑下的周衡不由得眉頭微皺。

當然,他倒不是關心這泥螺村眾居民的生死安危,他這人向來自私,從來不會在無利可圖的情況下關心他人。

他之所以皺眉,是因為擔心沒有火光庇護的泥螺村會引來更多的【邪】。

要知道,單單只是對付如今泥螺村盤踞的那個【邪】,他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都是有更多的【邪】被引來,那他哪怕身懷一百多次的負面狀態轉移機會,也有不小的翻車可能。

想到這。

周衡不敢耽擱,趕忙看向鍾祥冷聲命令道:

“鍾縣令,你趕緊帶人進村給各家各戶送火油。

無論如何,今天夜裡,他們每家每戶都必須要有火光籠罩。

如若待會除邪之時有哪戶人家沒有火光庇護導致除邪失敗的話,那你這縣令也就別當了,早死早投胎吧。

還有,送油之時,你順便把那些村民掛的符紙等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全都給摘了,那些玩意兒會引【邪】。”

“啊!是!”

聽到周衡那冰寒刺骨的命令。

鍾祥當即便被嚇得一個激靈,渾身冷汗直冒。

“快,快來人,張捕頭、宋捕頭,你們趕緊讓人帶上火油,隨我進村去。”

迅速命人準備好幾十桶火油後。

鍾祥不敢有絲毫怠慢,很快便讓手下人兵分數路進村,一戶人家一戶人家地敲門送油。

不多時。

當天色徹底黑下大概過去五分鐘左右後,漆黑的泥螺村總算是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火光,他們門前掛著的符紙等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也全都被衙役們暴力銷燬。

待到鍾祥領著手下出村之後。

周衡這才繼續看向他問道:

“鍾縣令,本官若是沒有記錯的話。

你們這些一地長官雖然不能在離開轄地主城之後繼續啟動國運大陣。

但是,在官印的牽引下,你們應該還能感應到轄地境內民眾的生死情況的吧?”

“啟稟大人,確是如此。”

“很好,既然這樣,那你待會便仔細感應泥螺村中情況。

一旦感應到有人死亡,便立即告訴本官。”

“啊這……”

聽到周衡的吩咐,鍾祥的神色頓時便變得極其複雜地沉吟起來。

過了片刻,他才有些結結巴巴地回道:

“大,大人,這段時間圍困泥螺村,村中的那些刁民早就已經對官府心懷不滿。

所以,如今通河縣的官印,已經無法再感應到那群刁民的生死狀況了。”

“你……”

周衡聞言頓時氣得拍箱。

“你這廢物,就知道你不靠譜。

罷了,你現在便帶著這些死刑犯和重刑犯一起進村。

什麼時候把那個【邪】的本體給引出來,你什麼時候再出村。”

“啊?!”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鍾祥聞言頓時面如死灰,而後急忙跪地,絲毫不顧忌自己身為一縣之長官的身份重重磕頭哀求,把自己的腦門都給磕得頭破血流,頭上的烏紗帽也被磕得掉落。

可惜,任他把自己的腦袋磕得再怎麼響。

周衡也是面無表情地冷聲開口:

“今晚這【邪】你是想引得引,不想引也得引。

本官可以大發慈悲地提醒你,進村的話,你或許還有生機,如若抗命,那你必死無疑!”

說罷。

周衡沒再理會鍾祥,隨即便轉頭望向聽到自己方才那些話而變得騷動不安的眾多死刑犯和重刑犯們。

在轉頭望去的同時,他猛然踏空而起,踩在數米高的低空當中,幾步便來到了其中一名死刑犯的頭頂。

而後,體內元力軌跡運轉,身形擺出重炮拳的架勢,將一顆三流元竅匯聚的所有元力以重炮拳的形式居高臨下地轟出。

轟!!

剎那間。

一道如同蒼龍怒吼的雷鳴聲猛然炸響。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那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給嚇得肝膽欲裂,無不著急忙慌地定睛看向聲音的來源。

這一看,他們那已經被嚇得欲裂的肝膽頓時更加欲裂了,所有人都無比驚恐地瞪大了眼眸。

只見原先站在周衡下方的那名死刑犯,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地破爛不堪的碎屍,他方才的所站之地,更是出現了一口足有半米深的焦黑大坑,好似遭受了一記恐怖的天雷轟擊一般。

如此超凡脫俗的恐怖一幕,瞬間便把眾人都給嚇得集體失聲,哪怕剛剛那還在跪地求饒的鐘祥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