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全身都疼,但顧宴東接下來真是過了一段神仙日子。
唐心呦請了假專心照顧他,表現得簡直是個乖寶。
喊東不往西,讓上天堅決不入地,任何事情都不假手於人,請護工不存在的,她親力親為,手沒受傷吃飯也要喂他,腿傷了扶著去衛生間,晚上還幫忙擦身子。整個樓層的病患包括家屬和醫護都知道他有一個神仙女朋友,又漂亮又溫柔又聽話。
唐心呦開始自已親自煲湯,變著花的給他做營養又美味的菜品,貼身衣物都親自給他手洗,最關鍵的是想親就給親,還主動給福利,顧宴東感覺自已好像換了個女朋友。
每天推著輪椅出去經過走廊,迎接的全是整個樓層羨慕的眼光。
“哎呀,呦呦又推小顧出去遛彎啊~感情真是好,什麼時候結婚啊?”隔壁的老大爺是退休幹部,每天遛彎都能碰到,碰到就催婚。
“呦呦今天又做了什麼好吃的啊,顧先生真是好福氣。”同樓層有個阿姨家裡特別有錢,但老公兒子很少出現,每天都是阿姨送餐。
“唐小姐你唱蘇州小曲真好聽啊,軟儂細語的我聽著骨頭都酥了。”護士們經常進出換藥,總聽見她唱曲給顧宴東聽著解悶,整天都在磕他兩CP。
這真的是顧宴東成長到27歲在唐心呦這裡受過最頂級的待遇。
連辛子沐都看不下去了,跟唐心呦說:“你也別太慣著東東了。”蘇博聞眼熱得很,直朝顧宴東伸大拇指。
唐心呦從小到大真沒這麼聽話這麼乖過,她對顧宴東的愧疚和心疼到達了頂峰值,只想讓他開心一些,他說什麼都是對的,想要什麼都給他,沒有一點不情願和不耐煩。
“唐心呦,幫我洗下頭髮”
“好咧”
“唐心呦,給我讀本書,我睡會”
“馬上~您要聽中文版的還是英文版的?”
“唐心呦,幫我剪下指甲。”
“行,非常樂意效勞”
快一個月了,顧宴東眼看著一天天好起來,除了腿打了石膏以外,傷基本好了大半,事實證明,男人只要好一點,心思就活泛起來。
這天晚上非要鬧著她在床上陪他睡,豪華病房的床比普通病房稍微要大一點,但兩個人睡起來翻身也不寬敞,唐心呦怕他睡不好不大願意,耐不住顧宴東一直磨她。
“乖乖,我不抱著你睡睡不著,你上來嘛。”
“唐心呦,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嗎?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怕什麼?”
“我的腿沒事,你別碰它就行,我就抱抱你~”
“這床挺寬敞的,沒事夠咱兩躺了~”
“聽話,求你了,就上來我抱會~”
等人真在懷裡了,他就開始得寸進尺,一遍一遍廝磨她的唇,含她的耳垂,輕輕咬她的鎖骨,唐心呦一邊怕傷著他的腿不敢亂動,一邊被他親得心猿意馬,顧宴東在她耳邊一遍遍喊她的小名,聲音低啞蠱惑著她,唐心呦只覺心跳得越來越快,兩個人都動了情。
顧宴東拉著她的手一路往下探過去,唐心呦臉紅撲撲的,口乾舌燥,呼吸也越來越緊,一陣窸窸窣窣,她半夜起來幫兩人清理。
顧宴東身體和心理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滿意足睡覺。
懷裡的唐心呦心裡已經在罵人了。心想等他徹底好了,餓他兩個月。真是太會欺負人了。
早上護士推門看見兩人睡在一張床上,紅著臉出去了。護士站在窗邊看顧先生平時看起來一張禁慾臉,私下兩人真是膩歪得很。
姜浩沒有再出現過,鍾家亂成一鍋粥,鍾文柏以故意傷人罪被起訴,鍾述安得知後情緒激動又中了一次風沒搶救過來,蔣怡連夜讓律師送去了離婚協議書,鍾瑞滿心都撲在程肖身上,這時候也只求原本定好的婚禮別黃~
至此除了鍾睿的12%,所有股份都在姜浩手裡。鐘鼎真真正正屬於他。
姜浩把老宅的管家傭人都遣散了,他一個人做在大廳,看著牆上掛著的大幅照片,那是鍾述安60歲生日時集團上市他敲鐘的照片,一位一生自私自利精明算計的有錢人,最後也不過就是落得這個下場,甚至沒有一位真心敬重他的親人在這邊。
姜浩得到了鐘鼎的絕對所有權,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條路走了四年,他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心境。他當初只是想在集團站穩腳跟,能有能力給唐心呦一個好的未來。
而現在一切都在手裡,他卻開始害怕,他真的很怕有一天他會變成第二個鍾述安,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鍾文竹和姜振聲在鍾述安的葬禮上見了一面
“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現在可以放彼此自由了吧”
“如你所願”鍾文竹帶著黑墨鏡,她和姜振聲在十年前就離婚了,但為了股份一直沒有公開,剛結婚那幾年鍾文竹不是沒有鬧過,但鍾述安明確表示如果離婚她一分錢都別想拿到。這一拖就拖了半輩子。
“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面有個家,這些年你也玩夠了,我們都很自私,只是對不起阿浩~”姜振聲對鍾文竹沒有多少感情,要不是她以他的前途威脅他,他早就對外宣佈離婚了,但兒子畢竟是親生的,這些年他管得太少了。
“不要讓他知道也好,振聲,你~當初娶我有沒有一點是因為喜歡我?”鍾文竹忽然看向他,這句話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當年你父親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逼我娶你,我覺得我對你能有什麼喜歡?”
“是~也對~”終於還是死心了,這些年她看似在外面玩得毫無顧忌,但他卻真的一句也沒有問過她,兩個人互相耽誤了這麼久,現在徹底兩清了。
鍾文竹心裡那點不捨終於還是自嘲地放下了。
她把手裡的股份全部轉給了姜浩,拿了一大筆錢,兒子承諾她每年可以在集團領1000萬分紅,鍾文竹決定出國,再也不回來,這裡已經沒什麼值得她留念的地方。
兒子已經大了,她從前沒做到關心備至以後他也不會讓她操心,就這樣吧。
她轉身離開了墓園,這一次了無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