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延,恭喜呀!你這次不但查出了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連帶著還揪出了一窩地下老鼠。白隊特地向上面申請給你立個二等功勳,作為新人,這功勳點可是不少啊……”
辦公室裡,第一小隊的隊長烏燁正手捧一杯藍色飲料,面帶笑容的在向鬱延道喜。
後者正打算去餐廳吃箇中飯,不想這人從白隊那兒回來後就笑眯眯的湊到她跟前,向她透露出自己立功的訊息。
身為新入職的小白,鬱延的訊息自然沒有眼前的這位前輩靈通。
何陸很可能是兇手的事情,她自己心裡雖已有了些猜測,但真確認了還是不免有些震驚。
“上面都已經查清了嗎?那個何陸真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他為什麼要殺害那些人?”
看著鬱延臉上露出的吃驚神色,作為知曉內幕訊息的烏燁,有心在這位新人面前露上一手。
於是他收斂了神情,正色道,“已經確認過了。何陸此人其實並非龍城原住民,而是住在龍城周邊的三號衛星城裡。”
“他早年失去了父母,是被他姐姐撫養長大的。
後來他姐姐結婚嫁人,也帶著他一起過去生活。
結果有一天夜裡,他的姐姐和姐夫吵架,他的姐夫持刀暴起殺人,他當時可能親眼看到了那一幕,受了心理創傷。
再往後,他開始有目的性的挑選那些打算結婚的女人下手,專害人性命。
調查組裡的心理師說,這人不希望再有女人重蹈自己姐姐的覆轍,因為結婚而害了性命,所以寧願自己先動手殺人。不過他倒是提前做過調查的,那些女人打算結婚要嫁的男人們,裡頭確實沒一個是好東西……”
說這話時,烏燁神色坦然,絲毫不覺得自己在編排同性群體的壞話。
性別這個東西,還是表層了一些,他只看人性。
性惡的是人,不分男女。
聽到這些訊息後,鬱延臉上的眉頭不覺皺了起來。
“你說何陸這人是怎麼回事?真要救人,提醒那些受害人不就行了?為什麼偏偏要殺人呢?殺人偏偏是為了救人,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烏燁聞言笑道,“小鬱呀,這世上沒道理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你以後不缺能見識的機會,到時候,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他這話裡自有深意,見鬱延微微低頭揣摩,也不多做打擾,轉身走了。
沒過多久,果然如烏燁所說,有人專門來她的辦公區找她,向她說明來意後,直接交給她一枚青銅色的金屬圓牌。
那圓牌上鐫刻著“二等”字樣,正是象徵著她立下“二等功勳”的證明。
這東西可不是什麼紀念品或者擺設。
有了這塊牌子,她完全可以持牌去往指定的兌換區,將裡面的貢獻點變現或者兌換成各類有用的修煉資源。
鬱延傾向於拿這東西兌換資源,畢竟有很多東西在外面是拿錢也買不到的。
中午,鬱延去了樓內的公共餐廳用飯。
一些瞧她眼熟的人,還主動跟她打了招呼。
鬱延也跟著點頭回應。
樓裡的大家夥兒都是同事,甚至在未來某些出任務的場合下,還會成為同伴,互相尊重、禮貌客氣些總是沒錯的。
一個人美美的用完飯後,鬱延搭乘內部專用電梯,到達自己住處所在的那一層。
她打算趁著午休的時間,抓緊速度打坐修煉一下。
今天上午的突發事件無比深刻的提醒了她。
不管什麼時候,實力才是能夠保命的關鍵,而關鍵時刻能夠用來加點的能量值,絕對是她今後保命的底牌。
從今天開始,她必須抓緊每一分一秒的時間修煉。
只有不斷修煉,才能變得更強!
正當鬱延沉迷變強之際,她的頂頭上司白詡正在翻看著一份加密的資料。
乾淨到一塵不染的桌面上,清晰倒映著男人翻開檔案的白皙手指。
但站在他前方不遠處的那名身形微躬的隊員,心裡卻再清楚不過眼前這個看似優雅平靜的男人,內裡隱藏著何等恐怖的力量。
能成為掌管數個小隊的總隊長,再加上A級覺醒者的強者身份,這樣的人,沒有一個會是簡單的角色。
這時,看完加密資料的白詡,停下了翻動紙頁的手。
他清俊的臉龐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骷顱會,成立接近四百多年的神秘機構,這可真是個歷史悠久的組織。看來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手,現在已經透過一些地下世界的蟲子伸到龍城了。樂高,這件事你怎麼看?”
來自上司的問話,令樂高身形肅立。
只見這個身高兩米二的男人,繃著一張神情嚴肅的方臉,然後伸出右手食指,小心翼翼的對著天上指了指。
“會不會,是衝著那裡來的?”
天上能有什麼?
還不是那座隱藏了能讓龍城運轉的能源核心的天空浮島?
這些人若真是奔著本國的能源核心來的,那他們在暗中支配那些地下的“老鼠們”,究竟是想做些什麼呢?
或者說,他們到底要鬧出什麼樣的名堂,才有本事接近浮島呢?
浮島畢竟在天上,空中處處都有禁止飛行的屏障,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浮島。
看來必須要想辦法弄到情報,搞清楚那些人的行動計劃和目標才行。
白詡思索了一陣後,再次開口道,“從金花公寓逃到靈城的那些人,必須要派人跟進追查。這件事情必須要機密進行,不能走漏訊息。你可以從我手下調一些可靠的人手,這樣也能從旁協助。”
樂高聞言自無不應,連連點頭。
但凡是這種機密性的任務,沒有一個是危險性不高的。
靈城雖說是憑藉息石就能隨意進出的地方,但那裡畢竟還是真實的世界,如果一不小心死在那裡,可就是真的死了。
見白詡不再開口,正要離開的樂高腦中忽然有靈光一閃。
“對了,您手下是不是有個新人見過金花公寓裡的那個人?”
白詡眼皮一抬,語氣不改道,“你是說鬱延?她一個才進來的新人,你……算了,你要是想招她辦事的話,也可以。”
白詡原本想說鬱延是個新人,第一次做這種機密任務恐會出錯。
但他轉念一想,鬱延的實力在新人裡面其實不算低了。
能正面打敗一名地下覺醒者,見過血,又能臨危不亂,腦子清醒,倒也是個可用之才,可以多多培養一下。
聽到白詡答應了,樂高心中也對這次任務也多了幾分把握。
覺醒者們大多各有各的手段,金花公寓的那人逃進靈城後絕對會改頭換面。
說不定那名叫做鬱延的新人。能有什麼辦法揪出躲藏的目標呢?
向白詡告別後、轉身離去的樂高,此時並不知道,正是因為他方才的一念之差,在接下來的任務中將被會救回自己的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