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陌澤睿在男人懷裡醒來,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
鶴川說,被他觸碰的地方會使他體溫下降。
他在他的吻中失去了控制,雙手在他身上游走,不停的撫摸,希望如他說的那樣。
可他的體溫卻沒降,連帶著他也好熱。
“宮鶴川,騙人,你的體溫根本沒降。”
宮鶴川在他的身上,喘息,大手放在他的臉頰,嘴角微勾:“怎麼?愛情降解開了,澤睿變得這麼單純?”
“什,什麼啊?”他臉瞬紅。
“澤睿身體也好燙,不是嗎?”
陌澤睿聽懂他說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抓住手腕,大力分開,按在床上。
男人把頭轉向一邊:“看也看了,親也親了,下來,我回家了。”
“澤睿。”他聲音沙啞:“澤睿也喜歡我的吻對不對?”
“一般般,喜歡稱不上。”
“可剛剛澤睿有回應我。”
“沒有,你燒糊塗了。”他掙扎了下,皺眉:“宮鶴川,下來。”
這說話的態度,語氣,口吻,使他很激動,十九年沒聽過了。
他歪頭,猛烈的吻上他。
現在 在他身下的男人是真正的陌澤睿,是沒被愛情降控制的陌澤睿。
讓他痴迷,讓他不顧一切。
陌澤睿被吻的迷離,身體發軟,推他的力度都軟綿綿的,像是在調情。
男人的吻來到他的脖子,胸膛,肚子,還想著繼續往下。
他敏感的坐了起來:“我要走了。”
說著坐在床邊,雙腿落地,要下床。
被宮鶴川從後抱著他,又壓在了床上,他知道澤睿不排斥他碰他,怎麼捨得放他走。
陌澤睿緊緊皺眉,無比認真:“宮鶴川,從今往後,我攻你受,懂?”
記憶裡,全是被他欺負,在他身下嗷嗷叫,才不要呢。
宮鶴川一愣。
陌澤睿哼道:“你不同意,咱倆就沒戲,下來,我回家了。”
“你知道怎麼攻嗎?”
“你。”陌澤睿羞澀:“要你管,你就在身下被我欺負就行了。”
宮鶴川同樣羞澀。
但這樣的澤睿才是他心中認識的那個。
“怎麼?你不願意?”
“我,願意。”
“那還不從我身上下來。”
宮鶴川從他身上起開,躺在床上,陌澤睿壓向了他,他很期待。
陌澤睿輕啄他的額頭。
宮鶴川不適應的皺了皺眉。
“怎麼?不喜歡?”
“喜,喜歡,繼續。”
陌澤睿心跳動的很快,輕輕貼在他的唇上,就只是在他唇上摩擦,也不深入。
宮鶴川一主動,他就不親了,真是折磨死他了。
砰砰砰。
“怎麼把門鎖上了,開門,我來檢查身體了。”護士的聲音傳來。
本就折磨他的陌澤睿,停下動作,他更難受了。
“今晚不用檢查。”宮鶴川朝著門的方向喊道。
“哦。”護士迷惑離開,嘴裡嘀咕:“幹啥呢,還關上門了,這要出了什麼事,她可擔當不起。”
護士走後,宮鶴川強忍衝動:“澤睿,繼續,別折磨我了。”
“什麼意思?不舒服?”
“……”
“說話。”
“舒服,可以吻的猛一些嗎?”
“事多,不親了。”他剛要撐床起來,宮鶴川感覺到,立馬環抱他的腰。
“澤睿想怎麼就怎麼。”
“哼。”陌澤睿再次吻上,還是這麼輕柔,柔的兩人都吻睡著了。
他還在回憶……
病房外。
女人發現病房門打不開,找來護士,護士擔心裡面在發生什麼,急忙找來鑰匙開啟。
陌澤睿聽到動靜,急忙下床。
門被推開,女人看著眼前,有種捉姦在床的感覺,儘管已經離婚。
陌澤睿不緊不慢的扣著襯衫紐扣,女人眼眸眯起,咬牙:“你就是那個破壞我婚姻的小三吧?”
小三!?
“什麼小三,嘴巴放乾淨點。”
宮鶴川此時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病房裡的女人。
“張嘉妤,你來這做什麼?”
張嘉妤看著坐起的男人,精神狀態比她都好,一時間愣住。
“你,你身體好了?”
“不然呢。”
“哼。”她指著陌澤睿:“這個男人可是在你生病期間一次都沒來過。”
“是嗎?”他輕笑:“他一來我就好了,我簡直要離不開他了。”
“宮鶴川,你真是被這賤人迷的不可救藥!”
“夠了!你在病房裡和小森說的話,我都有聽見,我竟不知道,你這麼盼望我死。”
女人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我……”她憤怒道:“我是在為我兒子考慮,我可不想我兒子的東西白白給了別人。”她瞪著陌澤睿。
“滾出去。”
女人跺腳離開,臨走時看陌澤睿的眼神甚至要把他吃了。
陌澤睿暼了眼宮鶴川:“你前妻長得原來這麼美。”
他還是第一次見。
哦,不。
想到上次他倆在酒店,這次又出現在醫院,冷臉:“你還在聯絡你前妻?”
宮鶴川緊張解釋:“澤睿,原諒我,上次他拿小森威脅我,這次鬼知道他來幹嘛。”
他又道:“想起來了,她是來盼我死的,在我昏迷的時候想著分家產,怕我把家產都留給了你。”
“哼,這女人。”他挑唇:“誰稀罕你的錢。”
“澤睿說的對。”宮鶴川抱住他:“澤睿是富二代,我還得靠澤睿養呢。”
“手拿開大白天的。”陌澤睿一想到鶴川和這女人發生過關係,心裡很不舒服:“宮鶴川,你再揹著我和女人發生關係,信不信我趁你睡著,把你小唧唧割了下酒吃。”
宮鶴川聽他這麼說,有被真實的陌澤睿可愛到,抱他反而更緊。
“不會,我發誓。”他好心提醒:“澤睿,我離不開你的,離開你我會燒死。”
“是哦。”他嘴角一抹壞笑。
宮鶴川舔了舔唇,吧唧一口在他的臉上,眸眼全是幸福。
當天宮鶴川就辦理了出院,兩人雖然沒有住在一起,但每天都會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