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箱子外面坐著看戲,只見那個鐵箱子在不停地抖動,響聲也不斷髮出來。
週一週二週三在外面休息,我跟倩倩在裡面談話。
我問:“倩倩,你不會覺得我這樣的做法有些缺德吧?”
倩倩給了我一個溫柔地搖頭,我將她抱緊,說道:“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支援我,你真好。”
她在我肩膀上親暱地磨蹭,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疑心的?”
我回道:“這還要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告訴我蘇富跟高明的事情,我也不會找楊花了,一切多虧有你。我隱隱地感到,李若曦在這件事情裡面是一個受害者。”
“嗯,不過你確實應該跟她道歉。”
我回道:“是的,但是我不會和她復婚,我覺得更重要的,還是那個孩子小洋在其中起作用,他是我跟李若曦之間的刺。”
“嗯,”聽到我這樣的回答,她似乎很滿意,再也不說話了。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我知道不能讓她失心瘋,她在裡面應該很難受。這個女人的幽閉恐懼症太厲害,讓她待太久,很不妥,於是我開啟鎖。
我赫然發現,此時的楊花已經接近精神失常了,她瞳孔放大,面容驚懼,好像見了鬼那種表情,頭髮散亂著。
這麼陰涼的地下室,可是她卻滿頭大汗,頭髮和肌膚黏膩在一起,可見她掙扎得有多厲害。
我撕開她嘴裡的膠布,她拼命地呼吸喘氣,然後一臉怨毒地看著我。
我冷冷地問道:“怎麼樣,你現在想說了嗎?”
她還是拼命地搖頭,表情是一番求饒的痛苦樣子。
我就不解了,問道:“楊花,那個混蛋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可以這樣做,死不招供,你是害怕他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未必比他仁慈!”
她驚慌失色地想了想,然後還是堅定說道:“我說的是實話,你這樣對我,我出去後一定報警的,我不信你敢一直這樣關著我。”
看著她兇惡的光芒,我嘿嘿笑道:“我為什麼不敢,我就讓你知道我敢不敢,告訴你,這個地方是有鬼的,一會兒我們就離開,明天我再過來,偌大的一個倉庫,只有你一個人,周圍全是黑暗和陰冷潮溼,不時還有小動物爬到你身上,你發出的聲音再響,也沒有人聽得見,只有鬼聽得見,鬼會發出聲音和你交相呼應,今晚我看你怎麼過!”
她面容驚恐萬狀地左右環顧四周,頭也縮著,這裡的環境確實太過陰森了,她害怕地吼道:“張凡,你是魔鬼,你是魔鬼,我跟你拼了!”她想撲過來,卻被我輕易抓住了。
看見她歇斯底里的樣子,我沒有任何憐憫,我冷哼一聲,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她的表情不得不妥協,說道:“我說,我說,我說,你會相信我嗎?”
看她那副痛苦的表情,我道:“相不相信,那就要看你怎麼說了。”
她重重地點頭,不得不畏懼我,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好,我說實話,蘇富的確強姦了你老婆,這事我知道,但是跟我無關。”
我面容驚愕了,果然如此,看向周倩倩,周倩倩也有些驚訝,我痛苦地閉了閉眼,原來真是我冤枉了李若曦,我緩了緩情緒,問她:“我這是屈打成招嗎?”
楊花搖頭道:“不是,你不是屈打成招,我是說實話,但是真的跟我無關的!”
我也知道不是屈打成招,因為她在這種情況下,不得不承認。
我道:“那你就把細節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讓我去印證一下,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一句不實,如果讓我知道你跟李若曦或蘇富說的不一樣,我饒不了你。今天你必須吐露實話,如果有一句不是實話,我就讓你在這個鐵箱子裡面待一輩子。”
她趕忙道:“好,我說,我說,那天晚上,是我生日,蘇富來找我,他說他要我在李若曦酒水裡下藥。但是因為李若曦跟我姐妹情深,我一直沒有下,然後他就偷偷給李若曦下藥了,真的跟我無關啊。”
我感到有些不對,質問道:“是他給李若曦下藥,還是你?”
她戰戰兢兢地看著我。
我吼道:“說實話!!!”
她害怕地回道:“是……是我。”
“那你又說他!!!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說!!!”吼完,我再度把鎖關上了。
她在裡面翻箱倒櫃,不停地翻滾掙扎,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我內心刺痛地坐了下來,在旁邊沉默了,李若曦那個可憐的女人,是我弄錯了,錯怪她了,原來她一點也不壞,只是不乾淨而已。當年她一定被蘇富性騷擾得很嚴重,我早該猜想得到,我真是笨死了。
她很可憐,但是原諒我,她擁有一個姦夫的兒子,從今以後我只能跟她撇清關係,我可以對她好,但是絕不可能跟她復婚。
周倩倩在我旁邊安慰我:“張凡,別太自責了,李若曦是很可憐,但是與你無關的。”
我痛苦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我說道:“你說得對,她確實很可憐,我該給她道歉,給她一些關心,但是我不會跟她複合了,因為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她有一個姦夫的兒子呢。”
周倩倩一直跟我聊天,週一他們一直在外面。
我們都感慨萬千,她的表情很委屈,似乎還是隱隱地擔心我會跟李若曦復婚。
我緊緊地跟她抱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叫道:“倩倩,你把派出所所長叫過來吧。”
“派出所所長?”
“對,”
“好,”周倩倩似乎想到了,立刻摸出手機撥打電話,可是在我的心急等待之下,她卻沒有打通,可能所長正在忙吧?
所長是她的人,只要我們提供了楊花的證據,我相信一定可以作為有力的呈堂證據。當然,我這種所作所為可能有些犯法,可是隻要能夠將蘇富弄進監獄,我算是替天行道,也替我自已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