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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會議

蘇富處於萬有集團的頂層,我要對付他,只怕除了拿刀去捅,目前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起初,我是想借助周倩倩的手,將他趕出萬有大廈的,或者將他推下總經理的寶座。

我總覺得蘇富對付我的羅網已經展開了,可是我只能隱隱的感覺到,卻不能清晰地捕捉到。

問題出在哪呢,為何會嗅出某種詭異的感覺,我真的很迷糊,我身邊的誰有問題?

想不通,就這樣一覺到了天亮。

天色大亮,又是嶄新的一天,陽光燦爛,歲月卻不那麼靜好。

剛來到公司沒有多久,黃思聰就通知我,前去參加主管級大會。

“主管級大會?”我納悶地問黃思聰。

他回道:“是的,主管級大會,一個月一次,不固定哪一天,也稱月議。”

我來到中層的會議室,萬有集團的確恢弘壯觀,連會議室都這麼氣派華麗,可以容納一百多號人。

我見到了許多西裝革履的高管已經落座了,真是高朋滿座,人頭攢動啊。

一百多個座位幾乎坐滿,作為銷售部主管的李若曦,也在其中,她穿得很職業化,下面一條黑色裙子,上面一身白襯衫,我跟她有意無意地遙遙相望了一眼,她的眼神還是那麼複雜。

萬有集團員工達五千人之多,主管和主管級別以上的人員卻僅有百來號人。

我入萬有大廈以來,還是第一次參加萬有集團的大會議呢。

忽然想到,這會議的主持人,會是蘇富那混蛋,還有周倩倩,不由地心生忐忑。

這麼說,一會兒我就要跟他正式見面了,我的眼神和表情,語氣語言,都要儘量收斂,不要讓他看出我憤恨的光芒,要不然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

第一次距離我的仇人如此之近,我要陪他唱戲,直到消滅他。

奪妻之仇,養子之恨。

我一會兒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跑上臺去跟他拼命呢,或者會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揭穿他骯髒齷齪卑鄙下流的行徑呢,他搞了別人的有夫之婦,還生下了私生子,足夠別人一年的談資了。

如果打了他的臉,順帶也抹黑了我自己,丟了我,也丟了李若曦的臉,我還能在萬有集團混嗎?

認真想想,我損失是小,因為我原本就一無所有,不是這裡的人,可是能夠將他推下萬有集團總經理的位置,他損失比我大多了,以後他在公司都不敢抬頭挺胸了,還會被屬下指指點點地非議,要不要這樣做呢?我在糾結。

我時不時地跟李若曦對視一眼,隔著很遠,我就瞧見了她眼神裡的擔憂和失落。

我靜靜地坐在靠邊的左側,而這一側正對著前門的入口,只有走上主席臺的人才有資格走前門,別人都是走後門,如我所料不錯,他必定是從此門進入的。

我凝視著入口處。

那畜牲的長相,化成灰我都認識。

內心有些焦慮,甚至是忐忑不安,畢竟第一次跟仇人見面,必定分外眼紅,說不定他還會跟我講話,因為貌似萬有集團沒有人晉升之路跳得比我快,我是來這裡沒多久,就一躍成為工程部主管了,早已經惹人注意。

在我耐心的等待中,入口處終於進人了,我頓時心情緊張起來,這是一個我隨時想殺的人,這是一個我將來會殺的人,這是一個親眼目睹我殺人的人。

在我視線的聚焦之下,一個精神面貌極好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我定睛一看,不是蘇富那禽獸,而只是一個引路人,一個殷勤的嘍囉。

之後才是正主入門,我看準了這張臉,這張死刑犯的臉,他西裝革履,一身名牌,散發出一身的銅臭味,身材粗壯,孔武有力,不過長相實在太普通了,難登大雅之堂,甚至有些猥瑣。

這個有兩個臭錢的卑鄙小人,強姦犯,在我的夢裡面,我曾經數次將他刺死,每次在他倒在血泊裡動彈不得的時候,我都會羞辱他一番,才讓他痛苦地死去。

蘇富那條狗假裝淡淡地掃一圈,其實很準確地在掃到我的時候,用力地一看,他的目的是看我,他早就知道我入駐萬有集團了。

也是,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物,我晉升工程部主管,他怎會不知?

所以他沒有表現出驚訝,最後漠視了我一眼,便離開了我的眼神,再將視線看往李若曦處,而李若曦撇開頭去,沒有看他。

我肯定,我剛才的眼神裡洩露了殺機,他只要有心看,一定能看出我的意思。

蘇富滿臉笑容地端坐在主席臺中央的位置,若無其事一樣,擺出一副領袖的坐姿和風範。

好在我夠慫,剋制住了激動的情緒,不然早就衝動地衝上去將他一刀斃命了,我也很矛盾,沒有找到真正的姦夫的時候,那麼衝動刺殺黃思聰,等見到了真正的姦夫,卻慫得不敢動了。

我學會了一個道理,我不能出事,要讓他出事,報仇不一定是兩敗俱傷的,更何況,那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人保護他嗎?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剋制衝動,深呼吸,不再看他,只聽他發言。

如果我看他,他會看出我的殺機,而我一旦敏感,嗅出他的挑釁,或許我會真的衝過去,讓他倒在血泊裡。

我距離他的位置才十八米,我透過目測計算到的,如果急速衝過去,也許他真的沒有反抗能力呢?

他在我的斜對面,一直沒有看我,但是他的餘光一定能覺察到我有沒有注視他。

我偶爾會看李若曦一眼,她偶爾也會遙望我一眼,她的眼神真的很複雜,似乎還有憂愁。

偶然的一次,我下意識地瞥向蘇富,那傢伙竟然破天荒地掃了我一眼,與我直接對視,這個複雜的視線交匯,一定能使他看懂我眼神裡的憤恨。

他的智力能夠像狼一樣嗅到危險的接近。

是的,我是忍不住爆射出了陰狠的寒光。

我意識到,我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心理,戴上一張虛偽的面具。

那混蛋在上面喋喋不休地發言,引經據典,讓我有種錯覺,以他的品德,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他那麼淫蕩的男人,何德何能啊?

我的心情越發複雜起來,三個人形成了一個三角形,我在左邊,李若曦在右邊,蘇富在中央的上面。

我的右手像是患上了帕金森綜合症,抖動個不停,這是神經的發作,我深呼吸,讓自己懂得剋制這種近在眼前的奇恥大辱。

其實一切都是懦弱而已,來自骨子裡的懦弱,一切不敢衝上去的理由全是下意識裡懦弱的代名詞。

我的思想裡在做著劇烈的鬥爭,矛盾的魔鬼早已經不知何時在我心中茁壯成長了。

我在矛盾中掙扎,千刀萬剮的滋味只有真正折磨過內心的人才體會得到,或許只有苦行僧才能明白我。

我太煎熬了,太痛苦了,不經意地,又本能地瞥了他一眼,他仍然坐在那裡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