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飯菜，大人和孩子都很滿意。

坐月子的人，吃了小米粥，又吃點南瓜。想到剛才餵奶，心中有些愁。奶水餵飽兩個孩子，一個半飽，還有一個喂不到。

孩子們吃飽飯，去午睡。

李淑芬湊到王昭陽身邊。

“二狗子，我看到家裡有漁網和地籠。孩子說爸爸的，放進河裡，過一會兒，撈出來，就有魚。”

“貌似有。”

聽到，才想到有這個東西。這段時間一直忙，忽略一些記憶。還不瞭解她，不就是想吃。換一個角度想，還在奶孩子，也需要。

“孩子們不夠吃，需要補營養，要找東西下奶。我先說明，不想喝雞湯。太膩，難喝。不喜歡。再說，家裡只有三隻雞，還下蛋呢。”

“你想說我做的難吃，不用表達這樣委婉。”

“呵呵。”

假裝笑一笑，和二狗子幾十年的相處，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事情成了。對著吃完飯，離開的背影。開心的手舞足蹈，孩子們也跟著開心。

王璐在昨天沒有被罵，把秉性顯露。

“媽媽，你現在像晃動的球。搖來搖去，不累嗎？”

心情好，有些可以忽略。孩子還小，親生的。

“不累啊，我開心。糖糖，爸爸要去打魚，如果有收穫。今天，做來不及，明天就能吃到。你聽到開不開心。”

“開心。”

媽媽今天沒兇我，真好。

孩子們聽到後，更加開心，家裡很少吃這些。家裡的勞動力少，偶爾有，媽媽捨不得自家吃，都會拿出去換糧食。

王昭陽按照記憶，去自己在專屬工作間，同在一進房子，和廚房只有十幾步遠，裡面放著工具，做的半成品，連同一個同樣大小的屋子，放著日常使用的工具。在木架子找到魚簍子，柳條編的。還有魚竿，想要魚食，拿著鐵鍬，去四進院子，從後面的小門出去，到家裡的自留地，挖土，找蚯蚓。三個男孩跟在爸爸後面，看到在地裡挖土。迎上去詢問。

“爸爸，你在做什麼。”

“找蚯蚓。做魚餌。”

“我們也能做。”幾乎是異口同聲。

看著是三個兒子的積極，這是為了吃。小孩子，不就是吃喝玩樂。

小孩子比不過成人，但勝在沒有，挖了不少。放在罐子裡。這還是在院子，放雜物裡翻到的，裡面有土，陶製的，有點像小花盆，底部卻沒有孔。

帶著全部東西，推著獨輪木推車出門，去河邊。

在天快黑的時候，帶著幾條魚回來，還有一隻雞。桶裡有草魚、三花魚，鰲花、鯿花、吉花。最大的一斤多，最小的有半斤。

李淑芬看著四個小的，哄著八個孩子，挑豆子。把赤小豆，紅芸豆和黃豆都挑一遍，把壞豆子揀出來。翻看二狗子，在醫院詢問醫生和住院的人，寫的月子注意事項。裡面哺乳期的人，不能吃赤小豆和紅芸豆，家裡除了自己，還有一個大人和八個孩子都能吃，思考一下，還是按照原計劃，包粘豆包。天漸漸冷了，白天開始零下，能存東西。

聽見有人進來，迎出去。在院子裡，看到一個不修邊幅，推著溼漉漉東西的男人，耳朵有些紅，頭髮有些霜。看到她和孩子們，咧嘴笑。看著他笑，自己也開心。不知不覺中，在認同這個家，他們是一家人。

“這隻雞是拿魚和村裡的人換的，還有雞蛋，等會兒，送來。剛才聽村裡的大娘說，你現在最適合喝魚湯，我在河裡下地籠，明天，拿魚換塊豆腐，鯽魚燉豆腐，最下奶。我弄到是這個吉花勾，做湯，下奶，最好。”

“不懂，看著差不多。”

很受用小雞仔疑惑態度，繼續說。

“你這個就不懂，這個，以前我們單位，有個人老婆懷孕，為了下奶，用魚缸專門養這個，就是怕奶水不足，為了下奶。家裡有空水缸，我捕的魚，養在水缸裡，明天，吃。這段時間，我都抓一些，孩子們也需要營養。”

“你挺懷念上班的時光，但現在不一樣，孩子們孩子看著。”後半句說的時候，聲音變大。

“是啊，現在不一樣。”

今天白天說小雞仔，現在自己也在同樣的錯誤。忍不住笑了，看著小雞仔嘴角彎彎。留在這裡，回不去。

“草魚，一共有九條，都做魚丸。晚飯後，休息一下，你辛苦了。明天，我喝豆腐燉魚，你和孩子們，用辣白菜燉魚，你做起來也簡單一些，放一些土豆，豆腐省點糧食。又有營養。”

“魚丸，是我想到的那個，火鍋裡的。小雞仔，厲害啊。”

“我是為了保持身材，飲食健康，在關注這些，沒想到會用上。這裡材料侷限，我儘量做正宗一些。應該不難吃。”

“我相信你。”

再難吃，也比他這個不怎麼下廚房的人做的好吃。

晚上，吃中午剩下的菜，重新煮了一些玉米麵糊糊。孩子吃著剩菜，喝著糊糊，聽著父母在說，等會兒做魚丸，明天燉魚，很期待明天的飯菜。吃飽，還有魚，這一定是神仙的日子。聽村裡的爺爺講故事說，皇上有肉吃，他們現在，過得也差不多。

王昭陽想到拿著魚，回來路上碰到村裡人的場景，機靈說，為了媳婦下奶，孩子太多，奶水不足，弄點魚，要不可能引發爭議。這個時代，很多都是集體的，多弄一點，就是犯錯誤。一胎孩子生的多，倒是有的另外的藉口。

“寶貝們，你在家吃魚，不能往出去說，要說就喝點湯，都給媽媽吃，好喂弟弟和妹妹，每天，勉強才能吃飽。”

李淑芬聽明白，二狗子的意思，繼續叮囑孩子們。

“寶貝，咱們家東西少，如果說出去，別人可能來拿，家裡就沒有了。這都是爸爸努力給寶寶們吃的，你們還沒夠吃，被搶走，你們開心嗎”

“不開心。”

“所以，不能多說，問咱們家有肉，你就說，媽媽吃，要下奶，喂弟弟和妹妹。”

“知道了。”

這個很簡單，以前媽媽也讓他們這樣說，今天爸爸又告訴一遍。他們真怪。紛紛點頭，表達一定會聽話。

看到孩子們聽話，老父親和老母親的心安定。沒有什麼心理負擔，聖母心在自己都吃不飽的情況下，生出是白痴。不能變成靶子，被有些人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