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男孩和生女孩都一個樣。為何男孩是寶，女孩是個草。李棉的意識中，從來都沒有女不如男，也不理解，有人特別想要生兒子的心情。曾經在網上看到相似的人，都一笑了之。親眼見到，心情複雜，一點也不想笑。

是家裡百萬資產，還是有王位繼承。看著穿戴，還有補丁，窮。面板狀態，明顯是長期在外勞作。農民？種地的也不窮，山貨挺掙錢的。包裝好，可以出海，運往國外，不產的地方，不愁賣，有很多人喜歡這類商品。

看到隔壁床的大姐，剛生完孩子，是一個女孩，男人，婆婆的態度，變臉。說話特別難聽。

“你這個沒用的玩意，是要斷我們家的香火。”

“我家，是造什麼孽，娶到你這麼個玩意。”

大姐一副做錯事，心虛的樣子。在收拾東西，出院。爭取在天黑前，趕到家，聽說是拉人力板車來的，還那樣回去。剛上完孩子，吹風，太遭罪了，還想要兒子，這身體，可想而知。

生物課上，老師說過，生男還是生女，關鍵都是在男人身上。為何要孕育孩子的女子來背鍋。想一想，從古到今，歷史記載中，女子背鍋的事情，還少嗎。就是不為人知的，又會有多少。男人掌權，女性領導者稀缺，也就不奇怪。這也太過分，眼睛有多瞎，才有勇氣嫁過去。

本身不喜管閒事，再者說，不瞭解環境，沒找到機會問二狗子，看著他很熟絡，從來不知道，每年一半時間在海上工作的人，會有這樣的技能。

病房裡，人來人往中，穿著打扮，說的話，周圍的年代感，應該是真的，心生悲涼。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還有兩個弟弟，有人承歡膝下，父母應該不會悲傷。存款，房子，掙到的身家。沒了，都沒了。就當爹孃的養老錢。怎麼能這樣，老天爺，你怎麼能這樣。認命？二狗子。不是因為他，當事人就在，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人到了，應該是知道她心中的召喚。看到老臘肉的臉，失去一見面的浮想翩翩。知道芯子是誰，火氣上竄。

“媽媽。”

這可人生處處有意外，到陌生的環境，處處都是驚喜。瘦小的小人，營養不良，衣服破爛，有補丁，修飾的不錯，不同的形狀，美觀，掩蓋布塊真實作用。針線活，應該很好。叫媽媽。是我？瘋了。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讓我瘋吧。

“左左，你要乖乖的。媽媽剛生完弟弟和妹妹，不要鬧她。”

王昭陽細聲細語地叮囑兒子，但願能聽懂。剛剛聽完醫生的叮囑，想到記憶中的孩子，特別有主見，蔫淘。答應，和實際去做從來都是兩件事。這次傷口感染，就是例子。怕大人發現偷偷跑到山上玩，被教訓，打罵。受傷，就不要大人知道，遮掩，不懂保護傷口，感染越發嚴重，就有了開局來醫院。

王卓聽到爸爸的話後，點一點頭。生病難受，打針，吃藥，折騰一番。滋味不好受，教訓銘記在心。乖點，聽話，做媽媽的乖寶寶。

媽媽好安靜，沒有親親寶貝。又生弟弟，妹妹。應該是累了。弟弟和妹妹，都好小，皺皺的。四個，兩個妹妹，兩個弟弟。又有新玩伴。夠玩籃球，湊一隊。

眼睛睜的大大，愣神的人，幾乎沒有反應。王昭陽嘴角自然顯出弧度，還不瞭解她心中的小九九。讓一個自由自在，喜歡到處遊玩。當著導遊，世界到處跑的人，只戀愛，不結婚。生孩子，當媽，堪比上斷頭臺。

生孩子，養孩子，耽擱時間，費精力，最後不指望成果。開什麼玩笑。這都成為平時的口頭彈。

“這是咱們的大兒子，王卓。發燒不退，一起送他來醫院。打點滴後，退燒，我就把病床退了，能省點，是點。都結完，帶的錢就剩下十元，孩子跟著在你身邊，又發燒，還能直接找醫生看，這醫院人來人往，多個人，看著孩子，以防孩子被偷走。”

衝擊太大，大腦思考遲緩，好好歇歇。

“哦。這只是老大。還有。真的包括剛生的，一共有十二個。都是親生的，我生的。”

“是啊。”

王昭陽把家裡的孩子情況，都說出來。簡單介紹之前的八個。

王卓和王悠是龍鳳胎。王卓是大哥，小名是左左。王悠是女孩，小名佑佑。合在一起是左右。六歲，虛歲七歲。

接著是三胞胎。王麒和王麟，是老三和老四。都是男孩。長得很像，幾乎一模一樣。小名分別是湯圓和湯包。剩下是女孩，王璐，小名糖糖。你說懷他們的時候，喜歡吃甜湯。五歲。

最後，三個女孩。老六。老七。老八，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細微差別。王珍 小名朵朵。王珊 小名 萊萊。王梅 小名咪咪。得到一個口琴，在孃胎裡，聽音樂比較多，就依照音樂的音符起的小名。剛三歲。

躺在病床的人，越聽越頭疼。已經到這個身體，離不開，回去不去，就應該繼承一切。依照孩子起名，應該認字，明理。和二狗子變成夫妻，這些重要嗎。怎麼這樣彆扭，小時候一直聽雙方父母的玩笑之言，長大後，互相看不管，更不要說來電。變成現實。冷靜，再冷靜，要認清現實。不想認清，讓我瘋吧。

講完八個孩子，越講興致越高，把思考出新生兒的名字，也說出來。

“新生四個，先出生的是兩個女孩，後面是兩個男孩，就日月星辰，春夏秋冬。王日春 小名，小花 王月霞 小名：夏夏 王星秋 小名：星星 王晨東 小名：鼕鼕”

“你決定就好，看著辦。”

一個一個打擊下，鬧心的人，沒有太大的興致。迷茫，刀口陣陣的疼痛感，提醒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

王卓聽著父母的對話，感覺怪，說不出哪裡怪。裝小透明，更好。

夜深，小孩子，挺乖的，不用哄，自己在空床上睡著。四個小的，在手忙腳亂中，換完尿布，餵了奶粉。為什麼沒有尿不溼，要去洗尿片。

王昭陽向李棉講這個世界和他了解妻子的情況。

平行時空，七零年，特殊時期，學領袖，革命熱情高漲，下鄉支援建設。曾經隱約聽到父母講過那個年代的事情，歷史課也沒少上，不想被找麻煩，被當特殊的存在。行為言行，慎重，再慎重。

原身，現在二十五。

年輕很多。一下子小十幾歲。掙到了。

十八歲結婚，對方二十九，是大齡青年。轉一年生第一胎。

老牛吃嫩草。

李淑芬，江浙知青。

名字真土，改不了，就放著，那地方，去過很多次，沒住幾天，不瞭解具體的。

這個村子，只有她一個是那裡的。

那就沒事，不怕翻老底。

孤女，

就太好，不怕家人來翻舊賬，發現芯子變了。除了孩子有點多，丈夫是二狗子，其他的沒什麼。看和二狗子，笑嘻嘻的，笑什麼笑。

腦中空空，沒有記憶。失憶的會因熟悉的，喚起部分記憶。書上的寫的，一定是騙人的。為什麼二狗子，什麼都知道，而我卻兩眼一抹黑，這不公平。世界上哪裡有絕對的公平，要是公平，為何我們會被砸，到這個破地方。繼承原身留下的一切，養育十二個孩子。

“回不去了。”

感傷，成長的地方，熟悉的周邊，打拼的地方。

“是啊，回不去了。”

事業的成就感，父母的悲傷。

傷感一番後，兩個人迴歸正常。理智線上，認清楚當下的環境，要拋棄以前的一切恩怨糾葛，聯合起來，報團取暖。沒有王釗，只有王昭陽。沒有李棉，只有李淑芬。

有記憶的人需要隨時幫助對方熟悉周邊環境，認清出人，瞭解事。提醒對方要保持，原身的性格。溫柔，對外事情，全都聽從丈夫，不能反駁，讓對方下不來臺。

分擔家庭勞動，承擔養家重任。一起照顧孩子們，撫養他們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