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穎道:“太后,有您撐腰,皓弟才不敢欺負我呢.”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道:“諒他也不敢.”
辰皓笑笑,突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有兩個,一是看太后,還有另外一件比看太后更重要的事要做,於是就對太后道:“母后,兒臣有件事要與您商量一下.”
太后捏了捏文穎滑嫩的臉,道:“最近又變漂亮了,看來皇兒對你不錯啊.”
辰皓說完話,像被無視了一樣,只有靜靜的待太后回話。
太后此刻才有空看辰皓一眼,道:“皇兒啊,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這裡沒外人.”
辰皓下意識的瞅了一眼旁邊的侍女。
太后嘆了口氣,衝著侍女擺了擺手,道:“你們先行退下.”
侍女退下之後,辰皓又瞅了一眼被太后摟在懷裡的文穎,道:“穎姐也要先退下.”
“啊?”
文穎有些蒙圈,沒想到自己和辰皓朝夕相處,同床同枕,卻還讓自己走開。
太后有些生氣了,她向來是一句話說不順,馬上就要甩臉,得虧他不是個男人,若是男人,一句話說不順,他就敢甩別人耳刮子。
太后呼吸中帶著憤怒,道:“她將來可是你的人,還有什麼事是不能知道的呢?其實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對不對?”
辰皓眨眨眼,略微有點兒不好意思的道:“母后,其實兒臣並沒有與穎姐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太后慈祥的臉上帶著一絲狐疑,笑道:“你以為母后不知道嗎?你們已經睡在了一張床上,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該有龍子了.”
太后此話一出,文穎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馬上解釋道:“太后,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真的……”太后微笑著,儘量不笑出聲來,接著道:“你們越描越黑了,還不如不解釋呢,我不管,明年我就要抱皇孫.”
辰皓無奈的嘆了口氣,老太婆想皇孫是不是想瘋了,現在要跟你談些正事了,於是又接著道:“母后啊,接下來的這件事,真不適合文穎聽,是我們自己的家事,所以還是不要文穎聽比較好.”
太后知道,皇帝一再請求之下,必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他會尊重皇帝的,他相信皇帝在處理事情上還是有分寸的,於是眼神溫和的對文穎道:“穎兒啊,你且暫時迴避一下吧,看看你皓弟到底有何事要對本後說.”
文穎自太后懷中出來後,欠了欠身,又對辰皓輕哼了一聲,然後就退了出去。
辰皓十分速度的走到了門外,看看四下無人,才把門給關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對太后道:“母后,你知道舅舅的事情嗎?”
太后聽到這話,表情瞬間憂愁起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你是說他要謀反對不對?”
辰皓點點頭,道:“母后啊,兒臣前些日子,已經用玄鱗信鷹傳信給他了,沒想到他沒有回,其他諸候王也沒有回信,他們已經擁兵自重了,切斷了與嶺北的一切來往.”
太后道:“你想怎麼做呢?”
辰皓態度十分堅定的道:“發兵討伐!”
太后聽後哀嘆一聲,她知道,辰皓今天來與她商量,絕對是要先攻關西的,那裡是候虎的地盤,而候虎又是太后的哥哥,要打自己的舅舅,自然得讓自己的母親知道吧?太后道:“哎——這都是你父親當年留下的禍根啊,當年你父親也十分無奈,其實你父親和九大諸候王,也是結義兄弟,沒想到多年之後,他們兄弟之間要互相殘殺了,人的慾望真的太可怕了.”
辰皓聽後並不奇怪,親兄弟之間為了利益,也不惜自相殘殺,更何況是結義兄弟,再加上十部玄海經每人一部,地位就基本上人人平等了。
不過辰皓還是很當年到底是什麼情況,先帝在什麼情況下,才會把玄海經分給他人呢,又或者是本來玄海經就在其他人手裡。
“母后,兒臣海經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后道:“這麼多年了,是該讓你知道真相了,畢竟你現在可是天元帝國的皇帝,你有權利知道一切.”
太后坐椅子上坐了起來,緩慢的在屋裡踱著步子,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你覺得九大諸候王,是先有的封地,還是先有的玄海經?”
這的確是一個考驗智商和政治頭腦的問題,對辰皓來說,自然不在話下,馬上答道:“就算九大諸候王有了封地,沒有玄海經也是不行的,所以兒臣猜測,應該是他們十個人同時拿到了玄海經,又都不願意交出來讓一人先練成,所以就向父皇要了封地,可能會承諾有了封地之後,就把玄海經交出來,哪知道他們都食言了.”
太后欣慰的點點頭,道:“皇兒你果然聰明,你父親本來挺相信他幾個兄弟的,哪知道他們會背棄諾言,他們和你父親可是過命的兄弟啊,為了不讓你父親練成玄海經,他們居然都握著玄海經不放了,無奈之下,你父親只好作罷.”
辰皓一點也覺得不奇怪,人性的醜惡,遠不止於此,擎天大陸比這更離譜的事情都有,有人為了皇位,親手弒父的大有人在。
“母后,倘若我是九大諸候王,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哦?”
辰皓接著道:“母后啊,人心險惡啊,父皇就是太善良了,太不瞭解人性了,當年如果不封地給他們,把他們軟禁在京城,還有機會一個個收拾掉,把他們封地之後,無疑就是放虎歸山,再想抓到他們就難了.”
太后點點頭,道:“如果當年你父親,有你這樣的想法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有九王之亂.”
辰皓總覺得,先帝的失蹤,太后應該知道一些,而先帝在其他地方失蹤,就是製造的一個迷惑別人假象而已,思索再三,終於還是問出口了:“母后,父皇的失蹤,你瞭解多少?”
“我……”太后明明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點,你父親覺得是時候該收復失地了,是時候該問結義兄弟們要回玄海經了,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