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打了個冷顫,慌亂的看著兩人。
“公子和夫人還沒起來?”二子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低聲道。
兩人沒說話,齊齊翻起白眼。
二子見狀,退後兩步,奪門而逃。
太嚇人了,太嚇人了,女人好可怕。
一邊跑,二子一邊在心裡怪叫道。
綠蘿和秋菊看著落荒而逃的二子,哈哈大笑。
一想到公子還在睡,又立馬捂住嘴,來了個人工消音。
兩人瞪著大眼睛,互相看著對方,眼睛齊齊笑成了月牙。
“你們進來吧,一大早就吵吵鬧鬧,煩死了。”
兩人一愣,齊齊愣怔片刻。
馬上回味過來,公子說的是誰。
敢情自已為二子背了黑鍋。
“好你個二子,等著瞧。”二女內心暗自發狠。
另一邊,等在中廳的二子,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左右望了一圈,二子心裡直犯嘀咕。
“這是誰惦記俺,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等離開這個是非窩。”
想到這,二子如猴子一樣,竄了出去,飛快消失在侯府大門外。
後院裡,李勉正在洗漱。
手拿著根柳條,在嘴裡戳來戳去。
床上的床單,已經不見,不知藏到哪去了。
“啊”一聲痛呼,李勉把柳枝拿了出來,上面掛著一絲血。
完了,出血了。
報應啊,都是報應。
看來,是時候把牙刷的製作,提上日程了。
牙是刷不下去了,李勉隨手把柳枝扔掉。
“夫君,你怎麼了?”長樂公主聽到了痛呼,擔心地問道。
李勉擺擺手,“沒事。”
兩女坐在梳妝檯前,讓兩婢女,給她們梳頭。
頭髮盤在頭頂,形成一個婦女髻,戴上流蘇,叉上玉釵。
“公主,你臉色真好,不用胭脂也好看。”綠蘿羨慕道。
與昨天不同,此時的長樂公主,臉色紅暈,嫵媚動人,粉嫩的臉蛋,嫩到出水。
一邊的秋菊聽到,附和的點頭。
不但長樂公主這樣,楊秋兒也是。
尤其是楊秋兒的雄偉,讓偷看的秋菊,臉色緋紅,心生羨慕。
李勉聽到了,嘿嘿一笑。
不枉昨晚的一夜勞作,總算有了效果。
現在剩下的,是看兩女,誰先懷孕。
想到懷孕,自已馬上要有後,李勉禁不住露出傻笑。
“夫君,你在笑什麼?”楊秋兒情眼如絲,看著李勉問道。
李勉笑聲一頓,說道:“一日得兩美嬌娘,我當然要笑,不止笑,還要大笑。”
說完,不顧兩女臉色羞紅,叫來管家。
一疊厚厚的地契,被李勉拿出來,放到了臥室桌上。
三人坐在桌上,長樂公主好奇的看著那一疊地契。
“你們入了我李家,這家理應由你們來當。這是我這些年,攢下的地契,你們先收起來。”
成親之後,當然要妻子管家。
兩女面面相覷一會兒,楊秋兒道:“麗質,你來吧。”
長樂公主沉思半晌,抬頭見兩人都望著她,只好點頭道:“好吧,我這就收起來。”
李勉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楊秋兒臉上露出可人的笑容,幫著長樂找來盒子,把這些地契收起來。
見事辦妥,李勉跟兩女說一聲,蹓躂著,來到前院的一處偏院。
這裡住著劉老倌一家。
院子裡,劉老倌正在打製一把躺椅,見主家來了,忙放下工具,迎了上來。
“你做你的,別管我。對了,嬸子在嗎?我有事找她。”
“在,在的,我這就換她。”劉老倌連連點頭,朝裡喊道:“老婆子,快出來,侯爺來了。”
話音落下,一個胖胖的老婦,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見過侯爺。侯爺喚奴,有事請吩咐?”
婦人一邊說,一邊就要跪倒在地。
嚇得李勉連忙伸手,“別,嬸子這怎麼行,我說過,見到我,不要跪,怎麼就不聽呢。”
村子裡的一些老人,每次見李勉,都要跪。
劉老倌也是,李勉說過多次,劉老倌才改。
可是,劉老倌改了,一些偏執的人,依舊固執。
而劉老嬸子,就是其中一員。
按她的說法,李勉是恩人,見到恩人,必須跪,那才能顯得心誠。
都快把他當佛拜了。
李勉最怕這個,如果不是有事,段不會來這偏院。
純找不自在。
“是這樣的,我要製作一個東西。是這樣的……”
李勉把自已要做的東西,描述給劉嬸子聽。
這東西,沒什麼技術含量,給劉老倌不合適,手工這類細活,給劉嬸子剛剛好。
好不容易,描述完東西,並言名用豩毛做後,李勉逃也似的跑了。
不敢多待,真不敢多待。
現在事情吩咐下去,只等試製後的成品。
想著自已馬上就能擺脫柳枝折磨,李勉情不自禁笑的開懷。
這讓經過的春花等下人們,臉上不自禁也帶上了笑容。
主家高興,自已日子也能過得好,過得舒心。
這就好,看著府中蒸蒸日上,他們也高興。
“公子,孔大夫來了,說要見公子。”
回小院路上,遇到管家,管家回稟道。
“他來做什麼?”李勉皺眉。
自從那次在學堂,讓孔穎達看到三字經伊始,這老頭像八爪魚一樣,黏上了他李勉。
時不時就到侯府,問東問西。
簡直煩不勝煩。
面對孔穎達,門房也不敢攔。
“這樣下去不行啊,搬家,必須搬家。對了,可以搬去公主府。”
長樂的公主府,有侍衛守門。
李勉想要討個清靜,哪裡最合適。
管家見李勉半天沒回應,又道:“公子,孔大夫那邊……”
“迎到中廳吧,我在那裡見他。”
李勉回過神,淡淡道。
隨著成婚,後院成為外人禁地,去書房和後廳,都已不合適。
中廳,李勉與孔穎達見完禮。
李勉目光,不由地看向跟著孔穎達來的一位更老的老人。
“孔師,這位是……”
孔穎達忙道:“這位是顏家的顏老爺子。”
李勉一愣,慌忙起身,躬身下拜,“學生李勉見過顏老。不知顏老親臨,有失遠迎。”
低下頭的李勉,心中驚顫。
這位可是今年七十古來稀,老祖宗一樣的人物。
今天竟來了自已府上,拜會自已。
是做夢呢,還是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