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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長孫的勸誡

回想李二來後,自已的應對,李勉一身冷汗。

他現慶幸,自已沒表現出有野心。

要不然,這次李二來,不是來問些儒生的事,而是來抓他入天牢,砍了他。

帝王無情,這是鐵律。

李勉不信,歷史上“千古一帝”,會是例外。

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已今後對於朝堂,對於李二,要怎麼做,才能自保。

是明哲保身,還是同流合汙。

沒想好之前,李勉並不打算有任何動作。

“水太深,人太陰,我完全不是對手啊。”

生在紅旗下,長在太平中,雖然穿越,有著歷史記憶加持,李勉不會自大到,自已能比得上那些狐狸一樣的人精。

或許進入軍中,是個好出路。

之前李靖就有這想法,只是最後,因各種原因不了了之。

但今時不同往日。

歷數唐初幾代帝王,不論是李二,還是李稚奴,包括武后,唐玄宗等,對武將都說不上看重,但也不會逼迫太狠。

想保全自身,從軍會是個好去處。

唯一的槽點,便是玄宗之後的安史之亂,極度危險。要是有後人參與其中,多半會有死無生。

“不管了,身後事誰管得了,自已還是保自身為主吧。”

李勉走出書房,站在廊下,背手望天。

“李二,你快要徵高句麗了吧,或許對於我,是個機會。”

~~

“讓影子把探子撤回來吧,不需要了。”一走出李家莊,李二吩咐馬大伴道。

馬大伴一愣,“喏。”

可能李勉也沒想到,李二會如此輕易便撤回放他府上的密探。

若是知道,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長安皇宮立政殿。

“李勉他真這麼說的?”長孫皇后聽完李二的複述,若有所思。

反觀另一個在殿中的人,長樂公主李麗質要淡定得多。

李勉官居何職,是否是侯爺,對於她而言,都沒什麼分別,不入朝堂才好,沒野心才好呢。

過自已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朝堂裡是什麼,看長孫無忌,魏徵等人,就知道了。

至今長樂還記得,在李家莊時,李勉當著他面,說出的話。

“當官有什麼好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個月休不了幾天,我找那罪去當什麼官。過好自已小日子,平安喜樂,不好嗎?”

長樂起初愕然,但想到父皇平日忙碌,沒時間陪她,內心不禁深以為然。

眼前不由浮現出李勉當初說這話時的嫌棄,長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李二夫妻倆愣了愣,長孫更是好奇道:“麗質,你笑什麼?”

“回母后,我覺得,這確實是李勉能說出的話。他呀,沒野心,父皇說他憊懶,確實沒說錯。”

長孫搖搖頭,對於李勉,她心裡很複雜。

既希望李勉能幫到李二,又怕李勉太聰明,犯李二忌諱,從而導致關係不睦。

如今看來,反倒是好事。

“也是,李勉要是有野心,那就不是李勉了。”

李二搖搖頭,對二女說道:“你們錯了,李勉不是沒野心,相反野心很大。”

兩女愣住,齊齊看向李二。

“二郎,什麼意思?”長孫問。

李二起身,臉帶笑意說:“李勉野心有,不但有而且很大,不過他野心不為私慾,而是百姓。。”

“制貞觀犁,獻占城稻種,處理天花,無一不是想的萬民,在李家莊開學堂,建醫學院,同樣是為萬民。”

“朕看來,與其說他不想入朝,不如說他不屑入朝。”

“罷了,這樣也好,這麼一來,李勉就能遊離於朝堂之外,從另一方面守護大唐江山。”

李二轉過頭,對長孫說道:“李勉這小子,太聰明,承乾將來不一定駕馭得住。”

李勉長於鄉野,生而鄉野,對朝堂禮儀懂,卻不遵從,頗具少年氣。

文能安天下,武能定乾坤,這樣的人素來內傲,自已兒子什麼能力,李二很清楚,根本沒能力降服李勉,更不用說用。

長孫細思過後,不得不點頭承認李二說得是對的。

數遍整 個皇家,沒有一個人,能壓制住李勉。

既然壓制不住,又何談用。

“你準備怎麼辦?難道任由李勉,遊離於朝堂之外?這可不是我心中的二郎。”

李二嘿嘿一笑,“你放心吧,李勉只能為皇室所用,也必須為皇室所用。”

說完,長孫見不到的地方,李二眼中閃過殺機。

他承認,對李勉,他心有好感。

但這份好感,在皇位面前,將一文不值。

像李勉這樣的人,太危險,只能握在手裡才放心。

若真不能用,那只有毀掉,別人也不要想得到。

“二郎,說說,你計劃怎麼做?”

“子曰,不可說,不可說。”

“不說就算了,好像我稀罕似的。”

……

李勉想到很多人選,卻從未想過,李二安插在他府上的人,會是這麼親密的人。

“冬菊,說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勉面前,跪著一個丫鬟,正是冬菊。

冬菊和秋菊一樣,來自於衛國公府。不過與秋菊不同,冬菊並不擅武藝,長處是會伺候人。

而是,當初的李勉,在冬菊來後,便讓她協助楊秋兒,打量府上雜物,管理府中奴僕。

對冬菊李勉很信任,不單單因為她是秋菊的雙胞胎妹妹,更看重的,是她的管家能力。

冬菊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公子,奴婢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才做下如此錯事,求公子原諒奴婢。”

“背叛者,恆背叛之。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冬菊,你說你還值得我相信嗎?”

回應李勉的,是沉默。

沉默落入李勉眼裡,瞬間明瞭了答案。

“看在我們相識一場,沒功勞也有苦勞份上,冬菊,你走吧,不要再待在李家莊。從哪來,便回哪去。”對身邊人,李勉終究還是下不去手。

一次不忠,將終身不用。

面對這種人,既不能殺,那斷然不會再讓她,生活在李家莊,更不用說生活在李府。

冬菊最終還是走了,排查的動作,根本沒停。只不過,是從地下,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