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3章 到底是什麼來路

梔星不曾想到夜景年會在夜瑾瀾面前吻她,一時間驚得睜大了雙眸,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溫熱的唇帶著幾近窒息的侵略性,碾得她唇瓣發麻。

少女羞極了,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他的衣袖,不敢推開,亦不敢回應,只能任由他索取,指尖因為緊張而泛了白。

一吻作罷,她已是滿面緋紅,連脖頸都泛起粉色,慌亂地低下頭,不敢看任何人。

夜景年滿意地攬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了帶,抬眸看向夜瑾瀾,眼中盡是挑釁:“五皇叔還有何指教?”

夜瑾瀾拳頭緊握,臉色鐵青:“夜景年!你!”

夜景年挑眉,指尖漫不經心地卷著梔星的一縷髮絲。

夜瑾瀾咬著牙道:“謝小姐初到京城,與你毫無牽扯,你這樣分明就是脅迫!”

夜景年掐著梔星的腰肢,貼著她的耳畔道:“昭梔,告訴五皇叔,你願不願意當本宮的側妃?”

梔星羞得將臉埋進他胸口,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衣襟,身子微微發抖:“願意……”

夜瑾瀾面色陰沉,道:“謝小姐,你若是有何難處……”

梔星的臉頰緊貼著夜景年胸膛,能清晰地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昭梔,你有沒有難處?嗯?”

少女羞得渾身發燙,卻仍小聲地重複道:“沒……沒有……”

夜景年滿意地彎了眼:“乖。”

聞言,夜瑾瀾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他蹙緊了眉,道:“謝小姐,你可知道夜景年是什麼人?他……”

“五皇叔。”夜景年忽然打斷,指尖抬起梔星的下巴,指腹碾磨著她透紅的唇瓣,“本宮是什麼人,她最清楚。”

梔星的杏眸中水光瀲灩,她嚥了咽口水,對夜瑾瀾道:“顯王多心了,昭梔對殿下,心甘情願。”

夜瑾瀾呼吸一滯,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謝小姐。

倘若她畏懼夜景年太子身份的權威,那從他在謝府見到她的第一眼起,直到他方才來到她的窗臺前,她都是那樣的淡漠疏離,從未將他放在眼裡。

為什麼……

夜景年愉悅地低笑,忽然將她攔腰抱起!梔星驚呼一聲,本能地摟住他的脖子,整張臉埋進他肩窩,羞得連耳尖都紅透了。

夜景年冷笑一聲,朝夜瑾瀾道:“五皇叔聽到了?”

語落,他已經帶著梔星往屋內走去。

夜瑾瀾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咬緊了牙關,最終也只能憤憤甩袖離去。

梔星被夜景年放在軟榻上,她抬眼望著夜景年,欲言又止。

夜景年長眉一挑,道:“要說什麼?”

梔星咬了咬唇,道:“殿下,這親事,皇上這麼快便應下了?”

“乖乖在謝府裡等著接旨便是。”

梔星垂首,道:“太子妃才下葬不久,殿下這般倉促,白國公那邊……”

夜景年的眸中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陰霾。

他自然知曉這樣得罪了白國公,但……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道:“本宮不想等了。”國公府。

白國公幽幽轉醒,臉色陰沉得可怕。

“國公……”管家小心翼翼道,“御醫說您是一時氣急攻心……”

白國公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殿下,你難道要為一女子,與老夫反目不成?!”

“去查!”白國公猛地捶床,“謝家那個女兒,到底是什麼來路!”

“是!是!”

“慢著!”白國公叫住了將要離去的管家,撐著床榻緩緩起了身。

“老爺還有何吩咐?”管家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國公微微眯起了雙眸,道:“老夫要親自去一趟謝府,見見這個狐媚子!”

午後的天氣帶來些許暖意。

白國公拄著沉香木柺杖踏入內室時,梔星正端坐在案前煮茶。

“國公大人,”她抬眸,唇角噙著淺淡的笑意,“請坐。”

白國公望著她的模樣只覺得眼熟,過了片刻,忽然回想起,柺杖重重杵地:“賤婢!竟然是你?!”

語落,他憤恨地咬緊了牙,抬手就要給梔星扇去一巴掌。

那日壽宴,給夜瑾辰下毒是大事,夜景年身邊的每個人他都格外在意。

這張臉,分明就是夜景年所言中途離去與其苟且的梔星!怪不得……怪不得送來賠罪的丫鬟被打得沒了人樣,血肉模糊一片,根本認不得人臉!那扇去的手不知怎的卻在空中凝住,僵持了片刻也動彈不得,他費了大力氣才在一瞬間掙脫出,險些被自己扇去的力道帶著身子摔到了地上。

梔星輕輕揚起了唇,道:“國公大人今早才突感不適,今日不宜出門走動的,小心落下頑疾。”

反應過來的白國公看著梔星,她竟會玄術?怪不得夜景年會對她如此寵愛……

白國公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換了身份,就能瞞天過海了麼?”

茶壺中的水咕嘟作響,梔星素手執壺,不急不緩地斟了一杯,道:“國公慎言,如今昭梔是謝家嫡女,太子欽定的側妃。”

“荒謬!”白國公猛地拍案,“你分明是——”

“是白慕靈與書生柳川私定終身的見證人?”

梔星忽然從袖中抽出一封泛黃的婚書,輕輕推至案前,抬起明亮的美眸盯著他:“還是……您女兒婚前失貞的證人?”

白國公的瞳仁驀地緊縮,上面所寫著柳川與白慕靈愛情的見證,通通都成了誅九族的罪證。

他冷哼一聲別開眼去,道:“荒謬,便是柳川寫下了這婚書,與太子妃又有何關係?上面可有太子妃留下的痕跡?你平白誣陷我家女兒失貞,我定要告到皇上面前好好治你的罪!”

“說到痕跡……”梔星將一旁放置的錦盒開啟,掏出了一張白色的鴛鴦絹帕,上面透著斑駁的不可名狀的痕跡。

她揚唇冷笑,道:“國公大人可記得這條帕子?”

她特意指了指絹帕上繡著的白家家徽。

那帕子是曾經國公府為出嫁女兒準備的貞潔帕,上面本該有的紅色血跡,卻是不存在……

“白家只生了一個女兒,自然也只做了這一條絹帕,國公大人想好怎麼對昭梔狡辯了麼?”梔星望著他的目光透著得意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