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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金烏羽靈的秘密

夜瑾瀾酌量了一番,指尖在桌面上輕輕點著,而後望著盛雲清輕笑一聲,道:“本王信你。”

他抬手一揮,身後的侍衛會意離開,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白色錦囊。

盛雲清接過錦囊的那一刻,指尖便觸及到了玉佩上的星芒紋路。

還未開啟,一絲微涼的靈氣便在指尖流轉。

她唇角微勾,將錦囊收到懷中,道:“多謝王爺。”

見盛雲清要離去,夜瑾瀾又抬眼叫住了她:“倘若失主聯絡了你,請第一時間告訴本王。”

盛雲清挑起好看的眉,道:“這麼在意麼?”

夜瑾瀾想到那個雨夜,竟有了片刻的失神,道:“許是執念吧。”

聞言,盛雲清揚唇一笑:“我答應你。”

白國公府,夜宴。

金樽美酒,絲竹靡靡。

夜景年斜倚在軟榻上,衣襟半敞,指尖把玩著一枚玉杯,眼底噙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白國公揮手屏退舞姬,眯眼笑道:“太子殿下今日興致頗高啊。”

夜景年懶懶抬眼,唇角勾起一抹陰鷙的弧度:“國公府的美酒佳人,要比太子府那些木頭有趣。”

白國公捋須大笑,道:“殿下可有看上的美人?臣自會安排妥當。”

夜景年微醺的眸間透著一絲冷意,好不容易清理完白慕靈的眼線,他豈會讓白家的人入府?

“不必了。”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道,“太子妃才有孕,讓她安心養胎才是。”

白國公會意一笑,道:“娘娘有殿下這般獨寵,老臣實在是高興啊。”

他轉念一想,隨即壓低聲音:“殿下深夜來訪,想必不只是為了尋歡作樂吧?”

夜景年指尖一頓,玉杯“咔”地一聲裂開一道細紋。

他隨手將碎杯擲於地上,冷笑道:“本宮那七皇叔,如今手握重兵,連父皇都要讓他三分。”

他傾身向前,眼中戾氣驟現:“本宮等不及父皇慢慢籌謀了。”

白國公眼中精光一閃:“殿下是想……”

“本宮要他死。”夜景年把玩著腰間玉佩,語氣輕佻得像在談論天氣,“聽說國公近日得了一批若空國來的雪裡紅?”

白國公面色微變:“此毒無色無味,中者三日必亡,連太醫院都查不出痕跡,只是……臣聽聞盛雲清的能耐,她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傍身,倘若被她察覺了……”

夜景年冷哼,道:“何必親自動手?”

白國公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殿下想借刀殺人?”

“不錯。”從袖中甩出一份密函,“下月十五,皇祖母生辰宴,我那皇叔可是點名要嘗丞相府特釀的千秋醉呢。”

白國公展開密函,看到末尾蓋著的東宮的印鑑,頓時會意:“原來殿下早有安排。”

“記住,”夜景年眼底泛起毒蛇般的冷光,“我要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七竅流血而死。”

白國公揚起唇角,道:“老臣定然竭盡所能幫助殿下。”

他目光稍頓,轉了轉眸子,又道:“臣為表忠心,特將一人獻給殿下。”

夜景年的眉宇間稍顯煩躁,還是開了口:“何人?”

只見白國公的手指在扶手上看似無規律地敲擊著,後面站著的侍衛接到指令,輕輕頷首,便離開了。

“殿下可還記得,在首輔府李大公子的婚宴上,李大公子險些被丞相府的許公子所害,喜事變喪事?”

夜景年的語調慵懶:“聽說過。”

“雖誤會解除,但兩家至此仍舊心生嫌隙,給燁王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聞言,夜景年有些感興趣地挑起了眉,與此同時,方才離去的侍衛帶來了一位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

白國公指著眼前的人道:“正是此人所為。”

語落,男子摘下了斗篷,老者面容枯瘦,雙目卻如鷹隼般銳利。

“殿下,這位是青冥道長,精通玄門禁術,尤其擅長破人護身之法。”白國公得意道,“有他相助,戰王身邊的玄術屏障,必能破除。”

夜景年懶散地靠在軟榻上,指尖輕敲扶手,終於來了興致:“有意思。”

他歪頭看向白國公,似笑非笑:“國公倒是比父皇積極多了。”

白國公捋須笑道:“小女既為太子妃,老臣自然要為殿下分憂。”

夜景年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卻也沒揭破。

白慕靈如今是什麼處境,這老狐狸怕是還不知道吧?

“殿下,貧道聽聞盛大小姐在尋琉璃曇,該是想治燁王每月一復發的金烏羽靈,貧道已經派人在朱羅國內搜尋,一有下落,立即銷燬。”

金烏羽靈?他不曾聽聞。

夜景年有些不悅地蹙起了眉,梔星竟會對他瞞事情了麼?

“金烏羽靈失傳百年重歸於世,定然不是常人所能為,貧道不禁好奇,此物出自何人之手?”

夜景年欲言又止,瞥了一眼白國公,道:“隨意請來的道士。”

青冥道長怔了片刻,而後悵然地搖了搖頭,道:“有此等高深的玄術,竟這般濫用,可惜了……”

夜景年挑眉,道:“道長此話怎講?”

“那金烏羽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每月月圓,需要耗盡召喚者八成精氣才可將宿主體內的羽靈喚醒,實在折損壽元,貧道當是哪個衷心的僕人對殿下做到如此,不曾想竟只是個什麼也不清楚的愣頭青啊……”

太子府。

“砰!”梔星的房門從外面被踹開。

正坐在窗格前發呆的梔星心頭一驚,轉頭瞧見了那熟悉的身影,頓時紅了眼眶。

她露出欣喜的笑意,快步朝夜景年走去:“殿下……”

“啪!”梔星還未近身,一巴掌便朝她的臉上扇了過去。

梔星頓時一陣暈眩,虛浮的腳步站不太穩,便摔在了地上。

青瓷茶盞在梔星腳邊炸開,飛濺的碎片劃過她裸露的手腕,留下一道血痕。

“誰准許你擅作主張?!”夜景年一把掐住她下巴,眼底翻湧著暴戾,“每月耗費八成精氣?你當自己有幾條命?!”

梔星被迫仰頭,喉間發出細弱的嗚咽。

月光透過窗欞,照出她蒼白如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