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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來自書院教習的刁難

宇文安勾結妖族,致使蒹葭關戰敗之事,在整個羽化皇朝傳的沸沸揚揚,宇文家的名聲也因此遺臭萬年,但凡與宇文家關聯之人,皆受到了嚴厲的處置。

然而,這些柳欽已經不再關心。

如今,他最關心的事莫不過於加入書院,重新成為書院一員,並且將老師葉雲築下的儒道之基夯實。

他已經收到了訊息,宇文拓已經對殺手組織紅葉谷下達了必殺令,以柳欽通脈境修為,根本難以躲避紅葉谷的刺殺。

所以,能繼續在書院修行儒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清晨,南陵書院。

柳欽穿著一身潔淨的儒袍,神情自若地緩緩步入其中。

解決了宇文家一事,還了柳家清白後,現在的他算是暫時放下了負擔,渾身輕鬆自在。

此事過後,不僅為大羽立功,升任了黑冰臺六品龍衛,還徹底查清了蒹葭關戰敗的真相,現在的他,不再是罪人之子,而是功勳之後,身份的逆轉有時就是如此迅速。

而宇文家在那夜之後,已經是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黑冰臺派遣一眾龍衛進行抄家,又新發現了不少罪證,其中,甚至還有一些和當今朝內部分官員勾結的證據,因此,又是一番動盪風雲,擾得朝廷是上下不安。

大羽上下,又不知道掉了多少腦袋。

柳欽如今已經是朝廷內外的紅人了,誰能想到他這不過二境修為的黑冰臺龍衛,能夠把宇文家這棵大樹給連根拔起!

短短時間之內,柳欽不僅解北辰使者千古難題,作出兩首絕世詩詞,納浩然之氣踏入儒道,最後還揭開大羽蒹葭關戰敗的謎底。

可以說,柳欽已經名聲大噪,朝野上下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他的“鼎鼎大名”。

當然,更多的人是對他忌憚更多,因為種種大事之下,隱約都能看到羽帝的影子。

現如今,倒是沒有人敢來觸碰他的黴頭了,生怕被查出點什麼,反而引火燒身。

進入書院。

柳欽便聞到一股清新撲鼻的墨香,高大的青石牆圍合著,一旁的樹木旁,幾株青翠的竹子,隨著輕風輕輕搖曳。

陣陣讀書聲傳來,柳欽循聲望去,屋內座無虛席,桌案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籍,有些已經泛黃的紙張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文字。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嚮往,或許,如若柳家沒有傾覆,這才是他本應經歷的寧靜生活。

然而,現在的他已經很難再靜下心來去學習這些古籍文字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去完成,他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提升自已的修為,保證在這黑凰城之中,有一處立足之地。

“柳大哥!沒想到你果真來書院了,小弟我可是等了你好久!”

一旁,穿著同樣儒袍的陳文煥走上前來,熱情地與柳欽打了個招呼。

自從上次之中事後,陳文煥與柳欽的關係漸漸熟絡起來,兩人的交談也愈發緊密,經此大事,他對於柳欽有著一種莫名的崇拜和欽慕。

“柳大哥這邊請,我這就帶你去夫子那邊辦理入學,你且跟我來!”

有著陳文煥在前面帶路,再加上其話多活絡的性子,這一路上看著書院的風景走走停停地欣賞著,柳欽倒是不顯得那麼孤單了。

路過一座亭子中央,陳文煥停下腳步,恭敬地對著一位青衣男子微微一揖:“見過陸師兄!”

青衣男子儒生捧著書籍,爽朗一笑,回應道:“陳師弟,你這是帶新來的儒生辦理入學?”

“正是!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最近城內的風雲人物,柳欽!而面前這位,正是南陵書院的內門三師兄,陸無雙!”

柳欽點了點頭,朝陸無雙抱拳作揖,算是打了個招呼,陸無雙微微點頭,便又將心神放在書上,不再理會兩人。

其實,對於書院內門而言柳欽早有所耳聞,聽說是十分神秘且強大的所在。

畢竟,傳言書院夫子咎乃是全天下最強大之人,就連妖帝都敬重三種。

只是,前身的柳欽資質平庸,就連儒道都未曾入門,更別說接觸到書院內門了。

不過,從方才短短的接觸,柳欽便發現了書院內門弟子這個陸無雙身上別樣的氣息。

不愧是書院內門!

沒想到年紀輕輕,竟然已是大儒境界,簡直恐怖如斯!

其實,就連陳文煥也是有些詫異,平日裡深出簡居的書院內門核心弟子,竟然會出現在外門,好像是特別在此等待什麼人一樣。

兩人一路無言,很快來到了外門教習之所。

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說,柳欽之前便是南陵書院的外門弟子,只是因為家中的變故,被迫離開此地,接下來只需要找外門教習溝通做個登記,便可。

只是,柳欽眼前的這位叫周頤和的教習卻是面色不善地盯著他,似乎帶著某種厭惡的情緒,語氣極其生硬。

“你便是那柳欽?”

“正是學生!” 柳欽微微一揖。

“哼,既然加入了黑冰臺,與一眾武夫終日為伍,又何必回到書院,如此怕不是要玷汙了我們書院的名聲!”

“對於儒道無始無終之人,不學也罷!” 周頤冷哼一聲,雙手環抱著冷冷地盯著兩人。

“這……教習,柳師弟之前本就是我們書院的外門弟子,只是因為一些事情中途耽擱了……”

“閉嘴!陳文煥,這裡哪輪得到你說話了!” 周頤面色一肅,打斷了他的話。

柳欽聞言微微皺眉,他不知自已是在什麼時候招惹到了這位教習,對方竟然如此針對自已?

陳文煥側過身來,輕輕在他的耳邊道:“這周頤,曾是宇文家的蒙學老師,他便是宇文旭的老師。在宇文家出事之後,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接受黑冰臺各種嚴厲的審查,想必是因此而對你心生怨氣,所以才想著故意刁難你!”

柳欽聞言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如此。

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既然對方是宇文家的人,那便不用客氣了。

想到此處,柳欽微微一笑,反問道: “哦?不知夫子此話何意?我雖說加入了黑冰臺,但書院恐怕也沒有明文規定我不能回到書院讀書吧?”

“更何況,這還是陛下的旨意,莫非你想抗旨不成?”

陳文煥也在一旁開口助攻道:“就是啊。周教習,或許不知,我柳大哥先前可是當眾作出《愛蓮說》《滿江紅》這樣的絕世詩詞,憑藉他的儒道天賦,入書院綽綽有餘。”

“哼!綽綽有餘?”周頤吹鬍子瞪眼,瞥了柳欽一眼:“柳欽,你之前便是書院的外門弟子,你有幾斤幾兩,老夫還是心知肚明的!那幾篇詩作,怕是你不知道從哪裡剽竊來的吧?”

“就憑你那詩才,也能作詩?”

“你!周教習,你如此說話,簡直就是胡攪蠻纏,作為教習說話怎可如此不負責任,平白侮人清白!”

陳文煥心中一急,竟然指著周頤罵起來。

周頤卻沒有理會陳文煥,轉頭對柳欽道:“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們,柳欽,老夫出一道對聯,只要你能答上來,老夫便為你辦理入學,併為先前的言論道歉,如何?”

柳欽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便應聲答應下來,一旁的陳文煥焦急道:“柳大哥,這老東西必然是要出什麼難題來故意刁難你,你不用管他。”

柳欽擺了擺手,說道:“無妨,不管是什麼難題,我心中有數。”

周頤得意地摸了摸鬍子,樂呵呵地笑道:“好膽量!既然如此,那你且聽好了,老夫這上聯便是: 煙鎖池塘柳!”

陳文煥聞言瞳孔放大,滿臉震驚地說道:“老東西,你真是不要臉!竟然出這道千古絕對,你分明是故意刁難人。”

喧鬧之聲引得周圍一眾儒生吸引了過來,見到了屹立在原地不作聲響的柳欽,紛紛議論起來。

“柳欽?這黑冰臺的鷹犬,怎麼還跑到我們南陵書院來了?真是有意思。”

“周教習乾的漂亮!這種朝廷走狗,聽說還入宮成了個太監,這種人怎能讓他成為和我們一樣的儒生?我看,還是讓他滾回黑冰臺乖乖待著吧!”

眾人議論紛紛,卻都在等著看柳欽的笑話。

因為,沒有人認為柳欽能夠回答上來這個千古絕對。

“怎麼樣,柳欽。”

“若你答不上來,便跪下來朝老夫磕兩個響頭,老夫便答應給你辦理入學。”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