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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身份告知

從縣衙裡出來的沈銳,身上多出了一塊令牌,以及當月的十兩紋銀的銀票。

按照銀鋪的慣例,大秦市面上流通的銀票,最低起步,是一百兩。

朝奉所給的這十兩紋銀,若按慣例,本不用做上銀票。

但大秦為了方便九品的修士攜帶朝俸,特意將此做成銀票。

此銀票上有大秦王朝的章印。從何處所發,章印便是何處地方最高官員的官印。

如峻河縣所授的朝奉,則有峻河縣縣令的章印。

因此,每一張銀票,都可以藉此查到根底。

每間銀鋪,也都不敢不收。

不過,每間銀鋪實際上對於這種銀票,都是喜之不及。

因為這種銀票的背後,代表著的是一位入了品的修士。

能與入品的修士打上交道,往往具有一定的好處。

人在有了地位財富後,就會渴望力量。

力量可以用來守護自已和親近之人,也可以用來打壓別人。

與入品的修士來往,互相利益,是最方便最快捷的方法。

朝廷對此,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些事,只要不傷害根本利益,不弄得太難看。

私底下,也就預設了。

沈銳來到一家銀鋪錢莊,將這十兩紋銀的銀票給兌了。

他換上一貫錢,剩餘的,都存在錢莊之中。

來到峻河縣,沈銳想買些東西再回去。

嫂嫂秀娘與鶯鶯都在叔父沈清書家中。這個時候,叔父也應該從無相宗的道門回來了。

有叔父一家人的照看,沈銳並不用那麼著急回去。

更何況今天是縣集。

買賣的東西,比以往多上許多。

沈銳拿著錢,買了上了十斤豬肉與兩壇米酒。

又去到布莊,買了三匹顏色好看的布匹。

最後,又買了一些飴糖。

做完這些後,他叫上一輛牛車,將這些東西都裝在牛車上。

他亦坐上牛車,隨著一名樂呵呵的白髮老叟車伕,回到了沈家村。

回到沈家村,牛車停在叔父沈清書家門前。

道路上,來往的村民看著沈銳買來的一大堆東西,紛紛嘆道,如今的沈二郎,也算是漲了行市了。

期間沈銳還看到了沈家村的村長,沈鵬。

沈鵬右臉的淤腫尚未消散。

他站在祠堂前,亦看到了沈銳。

二人相對而視。

相對一視,沈鵬便慌亂地低下頭,逃一般地躲回了祠堂之中。

叔父沈清書聽到門外的動靜,從房屋內走了出來。

隨他一起的,還有嬸孃王小燕,以及嫂嫂秀娘。

“二郎,你回來了!”

嫂嫂看到沈銳,欣喜走上前來。

她見到沈銳背後的牛車,上面裝著一大堆東西,訝道:

“這些,都是二郎你買回來的嗎?”

“好多東西...”

叔父這時也走上前,拍了拍沈銳的肩膀,道:

“二郎,雖是家中有了些錢,但你也不要這樣大手大腳。”

叔父看了眼牛車上的豬肉米酒,還有布匹,道:

“要吃肉,叔父殺雞就是了。喝酒的話,家裡亦有一些。”

“布匹的話,你嬸孃那裡還有一些衣服,都是她年輕穿的,秀娘穿上,大小也合適。”

嬸孃王小燕也走過來,道:

“二郎,你叔父說的是啊。”

“吃肉喝酒,跟嬸孃說就是了。”

“前面嬸孃找了年輕那會穿的衣服,給秀娘試過了,她穿著正合適,也很好看。”

秀娘點點頭,羞道:

“是的...嬸孃的那些衣服的確很好。”

“很好看,很乾淨,感覺還能穿很久。”

叔父走到車伕那裡,抱了抱拳,客氣道:

“老先生,我這侄兒這些東西,可是你家主人所賣?是的話,我來給錢。”

“這些價碼多少,你告訴我便是。”

老車伕聽罷,急忙擺手,道:

“老叟只是個趕車的,這些東西可和我沒關係。”

隨後,車伕看向沈銳,道:

“小哥,你這些東西,老叟給你搬下來,老叟就走了。”

沈銳道:

“何須老丈搬?我自已來就是。”

說罷,沈銳從腰間掏出一些文錢,遞給這老車伕。

老車伕拿著錢,喜笑顏開。

沈銳做罷,又抱著牛車上的東西,一一卸下。

叔父嬸孃以及嫂嫂見沈銳如此這般,也只好跟著他,一起將車上的東西跟著卸下。

不多時,十斤豬肉,兩壇米酒,三匹布匹,還有一些糖飴,都被盡數放進叔父沈清書家中。

家中,鶯鶯與沈小豆見到二哥沈銳回來,甚是開心。

但二人見到沈銳手上的糖飴時,更是挪不開眼。

沈銳將糖飴分於鶯鶯與沈小豆,又囑咐了一遍,讓他們控制好量,免得被糖飴蛀了牙。

沈清書看著家中的豬肉米酒和布匹。

沈銳買來這些雖是好意,但他擔心沈銳若是這樣花錢,容易將得到的銀錢,早早用光。

大秦的鄉民,做事講究細水長流。

若是家中有餘錢,多數都會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沈清書是沈銳的叔父。他雖希望自已的侄子沈銳過得好,但更希望沈銳不是隻好這一時,而是好一世。

“二郎,你這買來這些東西多少文錢?”

叔父將二郎拉到角落,低聲詢問道。

說罷,叔父脫下他腳上的靴子,從那鞋子底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兩枚碎銀。

這一枚碎銀,換做文錢,可換百文。

兩枚碎銀,即是文錢兩百文。

沈清書捧著這略帶發酵豆豉味的碎銀,置於沈銳身前。

“這是叔父偷偷攢的私房錢...二郎你拿著。”

“男子大丈夫...不可一日無私房錢。”

“你要謹記叔父的教誨,知道嗎?”

沈銳看著叔父手上散發豉味的碎銀,哭笑不得。

就算叔父真讓自已接過這碎銀,他也不想拿。

這味道有些重。

準確而言,這碎銀的味道比這碎銀的重量還重一些。

“叔父,快將碎銀收起。”

說罷,他又道:

“再不收起,嬸孃就來了。”

沈清書聽到自已的老婆,立刻將這碎銀放入懷中。

隨後,他又急忙將鞋穿上。

裝著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叔父。”沈銳決定將實情,與叔父托出,“叔父,其實二郎...”

“已經是一名被朝廷記錄在薄的九品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