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來,姐姐幫我把魚骨拆了吧。”夢月瞬間收回了所有氣勢,轉身處理那一堆食材去了。
桃棲一愣,又笑,這幅樣子似曾相識,給自己喜歡的人做飯,看他吃自己做的飯,就是這種感覺。
“嗯。”桃棲在夢月面前不再掩飾,操控一把刀凌空飛起,處理起了眼前的魚。
“大哥哥,夢姐姐,你們要走了嗎?”花鳶不捨的看著林風與夢月。
“是啊。天黑了,我們是時候離開了。”
“可是,說好的帶你們去看銀灣呢,去看花鳶的小花園呢。”
“是啊,小兄弟怎麼這麼急?而且現在道路不通,你們又能到哪去?不如在卉灣留宿一晚吧。”沈舒有些不滿的說到。
“我們去試試,說不定路通了呢?如果沒通,麻煩沈大哥先幫我們準備兩間臥室了。”
“兩間多見外?一間!我就不信你們能走出去,今天我就在這等著你們回來。”
“哈哈,沈大哥願意,那就等吧,如果明天還是沒回來,那就不要再等了。還有,花鳶。”林風拿出了兩個棕黃色的小袋子。
“嗯?怎麼了?大哥哥和姐姐以後什麼時候還會回來看花鳶嗎?像大姐姐這麼好看的人,花鳶只見過一次呢。”
“小機靈鬼,我送你的蓮花收好嘍,以後我們什麼時候再見,蓮花沒了可不行。”夢月俯身掐了掐花鳶的臉蛋。
林風接著說:“這兩個袋子你收好,這個袋子裡裝的是靈茶和靈酒,付給你沈叔叔的‘租金’,以及茶樹的幼苗全在裡邊。記住,我的茶和酒非常值錢!至少十倍於同重量黃金,不要太便宜的處理了。”
“哦,可是為什麼不給沈叔叔,要給花鳶?”
“不為什麼,覺得你比較可愛,所以給你。”
“啊?”
“還有,這個袋子是單獨送給你的,裡邊是我送你的各種零食,還有一部分茶葉。還記得我委託你保管的東西嗎?”
“嗯,每年摘下的第一片茶葉。”
“那些茶葉肯定不如我送你的好,你就不用想著去偷吃了,這個儲物袋裡已經有了。酒你就不要去試了,你不適合。”
“嘿嘿,才沒有想著偷吃呢。”
“那就這些了。我們走了。”
“嗯,一會兒再見!”沈舒信心滿滿到說到。
桃棲挽著沈舒手臂,揮了揮手,只是視線總是不經意間掠過夢月。
花鳶則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抬頭看著二人。
“小鳶,再見。”
二人牽著手,在暮色中遠離。
“老婆,麻煩去打掃兩件客房我看小兄弟他們一會兒還要回來。”
“嗯。”桃棲有些漫不經心的應到。
“哇!好多東西啊。”花鳶驚呼一聲。
“沈叔叔,給你。這是林風哥哥和你商議的交易。”
“嗯…”接過儲物袋,看了看。
說好的三百年,三百斤酒,三百畝土地,儲物袋中,單單酒少說也有三百噸。
三百噸?沈舒皺起了眉頭,其實也不多,也就一個小池子那麼多,可按照吃飯時擬訂的交換比例……這怎麼辦?
沈舒看到了一張紙條。
“靈酒價值很高,但對我來說不值錢,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多的,就當作送給卉灣人民的禮物了。放心,酒流不出卉灣,不會對我有任何影響的。同是天涯淪落人。”
“那我就收下了。”沈舒低聲說到。按照自己的性格,是不會收下的,可自己身後,還有數百萬的卉灣平民。酒的價值,自己是一清二楚。
倒是以後可以立一個塑像記恩。
花鳶依舊望著遠方,林風與夢月二人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心裡舒坦些了嗎?”夢月拉著林風,漂浮於半空之中,看著腳下的卉灣城。
“嗯,這些事情,只求一個心安。只是麻煩夢月你了,無償幫我這麼多。”
“無以為報嗎?你都無以為報我多少了,什麼時候才能以身相許?”
“下輩子做牛做馬吧,以身相許還是算了。要回去了嗎?剩餘六座城呢?”
“回去吧,還是沒能心安的話,以後還可以再來。”
夢月拉著林風前行,很快就看到了二人的肉身。
迴歸,眼前的一切重新成為廢墟,遠處乾涸的卉水閃閃發光。
忽然,林風看著不遠處一個地方直髮愣。
那是一個小孩子的屍骨,旁邊,綠豆餅、麻花、蠶豆、一瓶汽水、儲物袋、一朵蓮花……
都是自己和夢月送給花鳶的。
林風走到屍骨面前,俯身想要撿起那些東西,剛剛觸碰到,一切都緩緩的消失,不知去了何方,就算是儲物袋,這種亞空獸的胃囊,都如同蒸發一般,徹底消散。
林風忽然泣不成聲。
夢月上前抱住林風,輕撫著背。
“她本該活著的啊!”
夢月嘆了口氣,沒想到啊,自己對這些早已司空見慣,可林風的心態,終究還是凡人。
也好,自己喜歡的就是真實的他。
“他們並不是死亡,只是換了另一種生存方式。並且,未必會比中洲還活著的人差。”
“我懂,我都懂。”
“走吧。”夢月終究是忍住了,沒有說出更多的事情。你會明白的,鬼域七城的未來,將會收穫無數人豔羨的目光。
一切的磨難,只是他們必經的坎坷,若非中洲芸芸眾生欠下的大因果,無數人盼望著,也不可能走上這條路。
接下來是講花鳶主視角。
花鳶坐在自己的小花園入口,看著遠方還未重建的的卉灣城牆發著呆。
手裡捏起一顆一顆的蠶豆,時不時雙手捧起身邊的一壺茶嘬一小口。
“大哥哥與夢姐姐真的離開了?他們是成功的到中洲了嗎?兩天了還沒有回來。也是呢,畢竟他們兩個都是三階,比那些一二階的探索隊實力強多了。”
花鳶也不知,為何只相識了不到一天,卻總是心心念念。他們的形象,在自己的腦海中異常清晰,或許,這就是投緣吧?
“咦?小鳶怎麼坐在這裡啊?”門前走過一箇中年婦人。
“王阿姨好。”花鳶抬頭打了個招呼,有些提不起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