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蛋！我辛辛苦苦為你賣命那麼多年，結果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勞資掐死你！”

進入星艦內部確定沒有人跟隨後林曉終於暴露了本性，像頭髮怒的小老虎般將林鳴撞倒在地騎在身上威脅道。

“咳咳，凌霄隊長，有話好好說，我這次來就是專門為你解惑的”

林鳴無奈地對其解釋道，林曉現在的聲音幼齒中夾帶著一絲軟萌，即使在生氣狀態下也絲毫讓人感覺不到憤怒，反而有一種我見猶憐之感。

“好，勉強相信你一次，要是回答的不滿意照樣弄死你”

林曉的語氣放緩了些，但依舊壓在林鳴身上沒讓他從地上爬起。

“第一個問題”

林曉的聲音逐漸開始變得嚴肅，銳利明亮的眼神緊緊盯著林鳴那混濁的雙眼，

“當初為什麼要讓我去斬殺阿爾薩斯，明明還有其他三個星穹級，為什麼非要選擇我？”

“你明明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依舊下軍令讓我單獨去殺了他”

阿爾薩斯，代號“天使”，曾為大虛空時代五大執法者之一，後叛離聯邦帶著天堂空間站躍遷至宇宙深處，妄想逃離這方宇宙尋找建立真正的天堂，擁有人類最強肉身與星穹高階實力，後被同為五大執法者之一的凌霄所斬殺。

聞聽此言，林鳴雙眼中帶著一絲追憶和些許複雜，隨後才緩緩開口道。

“這件事…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聽到林鳴這像是戲弄小孩子般的話讓林曉更為惱火，小手中蘊含著強大的空間之力掐在林鳴脖子上。

“廢話，再不說我真的動手了！”

林鳴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了起來，好像在思考一個重要問題。

“在你看來，天堂計劃有多少機率能成功？”

“天堂計劃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成功的，宇宙中不僅有那隻虛空主宰隨時窺探著，就連那數量近乎無限的虛空蟲族都能將天堂空間站消滅好幾次了”

面對林鳴的反問林鳴很誠實的說出了她的想法，若是天堂計劃在虛空主宰降臨之前倒是有幾分可能性，但當祂降臨後一切都成了定局。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如果我跟你說…這項不可能完成的計劃…是我提出來的呢？”

林鳴暗歎一聲終於告訴了這項載入人類歷史中計劃的幕後黑手。

“你說什麼？！”

這句話震的林曉耳畔嗡嗡作響，猛地站起身來，看向林鳴的眼神中帶著憤怒和震驚。

“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就連林家也會被你拖下水”

天堂計劃屠殺了太多人，天使執法者趁其他執法者離開後開始了他在聯邦總部的屠殺計劃，有相當一部分聯邦高層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其擊殺，這件事至今是人類起源歷中最大的慘案。

林鳴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繼續不緊不慢道。

“所以現在只有你我二人知道這件事，天堂計劃由我親手擬訂，它是個不可能完成的計劃，但是不可否認，如果它成功了，就算現文明覆滅，無數年後的某一天人類文明的種子也會在宇宙的某一隅崛起，它將帶給人類一線生機，我期待著它超越一切”

“所以…我找到了阿爾薩斯並將計劃告訴了他，那份屠殺名單也是我親手交給他的，可惜他最後一步還是失敗了”

林曉震驚的連連後退，她突然發現這個共事十多年的老頭變得越來越陌生。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當時你是聯邦議長，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林曉鳴沒有絲毫意外接著說道。

“正因為我是領導者，我才必須統籌全域性，將一切不穩定因素清除掉，在淵的陰霾下，一些高層已經墮落了，變得開始自暴自棄生活糜爛，甚至在背地裡幹著違背律法的事”

“這種絕望的情緒不能被傳播開來，人類可以被虛空主宰所滅亡，但不能被自身所打敗”

聽完這些話林曉的情緒才平復不少，當時的確有這種情況，虛空主宰帶來的壓迫感太過絕望，一些高層覺得人類必敗無疑逐漸開始放縱了起來。

面對這種情況即使是林曉也無能為力，只能將自已沉浸在與虛空獸的戰鬥中。

她沒想到林鳴這個聯邦議長竟然如此果斷選擇了直接清除這些毒瘤。

“但是…你讓我毀滅天堂空間站，你親口對我那些人是天堂餘孽罪孽深重”

“但是我為什麼看到的都是些老弱病殘！就連救世軍都在抵抗蟲族的入侵中都被打的沒剩幾個，他們根本沒有戰鬥力了”

林曉的眼睛通紅一片，在斬殺天使後她收到了毀滅天堂空間站的命令，面對空間站中如此之多的人類同胞她實在無法下手。

“但是你還是沒有動手對嗎？你放過了天堂空間站，將約束之鍵留給了他們沒有回收，也帶給他們最後一絲存活的希望”

“你是個慈愛的戰士，這也是為什麼我和阿爾薩斯會選擇你去執行這項清除任務，不僅是因為你是最強虛職者，並且我們料定…天堂計劃失敗後你也不會對那些平民動手”

林鳴目光如炬，混濁而銳利的雙眼緊盯著林曉，反而一向強勢的林曉都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但是我因此差點上了軍事法庭”

林曉閉上雙眼嘆了口氣道，特殊時期她違抗軍令擅自放過天堂空間站，而且並沒有將約束之鍵收回。

這幾項罪名令她的威信受到極大的損傷，甚至被一些高層起訴至軍事法庭，

“有我保你，你怕什麼？”

林鳴走上前去拍了拍林曉的肩膀，當時他最信任的只有天使和凌霄兩位執法者。

其他三位執法者要麼就是不喜戰鬥，要麼就是性格孤僻，甚至過分的還已讀不回，唯有天使和凌霄聽從調令勤勤懇懇的完成各種危險任務。

“這道題算你過關，第二個問題”

事情早已過去多年，該發生的事已經發生，該死去的人也已死去，林曉也不可能對這件事死追不放。

“虛空主宰淵…祂真的死亡了麼？”

所有人都知道淵已經死亡，但處於當事人的林曉還是不能確定，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這件事，但林鳴這位前聯邦議長肯定知道這個秘密。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思索片刻，林鳴竟又問出這個無腦的問題。

“…真話”

林曉從牙縫擠出這兩個字，要不是因為急於求解，今天她高低得教訓教訓這老頭。

“真話是，祂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