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那嬌小的身軀本來就瘦得如同一個乞丐一般。
阮小鳳毫無徵兆地猛力一撞,這突如其來的撞擊力量直接將姜琳整個人從凳子上掀翻在地。剎那間,姜琳只覺得胸口一陣沉悶疼痛,彷彿被一塊千斤巨石狠狠壓住,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起來。
由於姜琳平日裡人緣不佳,儘管她此刻痛苦地倒在地上,用手緊緊捂住胸口,不停地發出哎呦哎呦的呻吟聲,但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對她投以絲毫的關懷與問候。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阮小鳳所在之處,眾人紛紛圍攏過去噓寒問暖,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這種巨大的落差,使得姜琳心中愈發感到憤憤不平。
最終,還是李建設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來,輕聲說道:“姜琳,如果你的身體實在不舒服,我可以安排人開車送你去醫院看看。”
聽到這話,姜琳強忍著胸口的劇痛,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只見她滿臉怒容,氣急敗壞地衝著李建設喊道:“老師!您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賤丫頭如此肆意欺凌我嗎?您怎麼能不聞不問呢?”緊接著,她像是要把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兒全都傾訴出來一樣,繼續大聲抱怨道:“您不知道啊,老師,自從您離開,我們可真是受盡了窩囊氣。我們根本就無法真正參與到研究工作當中去,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說到這裡,姜琳憤怒的目光狠狠地掃向一旁的阮玲玲等人,咬牙切齒地接著說:“特別是這個阮玲玲,明明她們應該是來協助我們完成任務的,結果倒好,她們這群廢物i,純粹就是跑過來搶奪我們的勞動成果罷了!”
姜琳越說越是感到滿心的委屈,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最後竟然嗚嗚嗚地哭出了聲。章院長那邊的人們聽到她的話,一個個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李建設只覺得自已的腦袋一陣陣地抽痛,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原來,姜琳之前早就找過他告過狀了,當時他苦口婆心地勸說了一番,本以為事情就此平息,哪曾想她居然會當著眾人的面再次提起此事。
曾經,李建設一直認為姜琳這個學生頭腦聰慧,是個不可多得的可塑之材。然而此時此刻,看到她如此心胸狹隘、情商低下的表現,李建設不禁對她大失所望。在他看來,這樣的性格將來必然難以融入團隊之中開展合作。
於是,李建設面色凝重地開口說道:“姜琳啊,你可千萬不要再講這種破壞團結的話了!咱們大家來到這裡,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盡最大努力為國家做出貢獻。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社會主義事業中的一塊磚,不分什麼高低貴賤、大小之別!所以呀,你趕緊把那些小心思統統拋開,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實驗當中去。要不然,我只能安排人手送你回京市了。”
要知道,姜琳可是李建設最為器重的學生之一,如今他說出這般嚴厲的話語,可以說是非常罕見了。
聽到這話,姜琳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緩緩地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望著李建設,聲音顫抖著問道:“老師,您……您真的要把我從專案組裡開除嗎?”
李建設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有一瞬的不忍心,“你先回屋好好反省吧。”
阮玲玲抱著女兒檢查了一遍,她身上的毛衣很厚實,裡面還有一件背心,所以沒有受傷。
阮玲玲看著姜琳道:“姜同志,你不打算和我家孩子道歉嗎?”
姜琳正在氣頭上,大罵,“我為什麼要道歉?你這個賤人生了個賤種。她就是活該怎麼不磕到她的頭把她給磕死。”
這樣惡毒的話詛咒一個幾歲的孩子實在是太過火了。
於峰幾個人的表情都變得特別憤怒,要不是姜琳是女人,感覺下一秒他們就要上手打人了。
阮玲玲道:“你一個沒有孩子的人談什麼教育?你曾經也有過孩子。”
“是你自已放棄她了,她現在還跟在你脖子後面呢。”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震驚了,章院長慌張道:“阮玲玲,你瘋了,胡言亂語什麼。”這個時候可是最不能說這種封建迷信的話的。
阮玲玲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道:“那個沒臉沒皮的小嬰兒就在你後背上呢。這是你的報應,誰讓你插足別人的感情,還多次打胎。”
“你最後一次打胎應該大出血把子宮都切了吧?”
姜琳的目光由憤怒變成了驚恐,她只感覺後脖子涼涼的,似乎一直有人在吹氣,好像還有人輕微的在她的耳邊叫媽媽。
她嚇得大聲尖叫,用力捶自已的後背,“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的!”她確實打過三次胎,沒了生育能力,所以才一直嫁不出去,但是阮玲玲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褚志國告訴她的?
阮玲玲繼續道:“因為我能看見,我還看見你的壽命不到三個月了,最後這個嬰兒會吃了你。”
“不會的!啊啊啊!”姜琳明顯被嚇壞了,在地上又蹦又跳聲嘶力竭的。
李建設大概聽說過關於姜琳過往的感情史,沒想到她還打過胎。見她已經崩潰了,對他的幾個學生道:“你們把姜琳送回房間去,明天找人給她送到縣醫院吧。”
“她這種情況也不適合在這待下去了。”
幾個人趕緊幫忙把癱軟在地的姜琳架了出去,但是房子的隔音很差,還能聽見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很瘮人。
阮玲玲抱著孩子,“我吃飽了,你們慢用。”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出門了。
發生了這樣不愉快的事情,大家也沒心情再吃了,原本高高興興的慶祝會就這樣草草結束。
李建設看著桌子上剩下的很多菜嘆了口氣。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實彈發射基地。一枚炮彈落地,卻沒有發射成功。
安逸和一個男人頂著風沙,兩個人的表情都很不好。
“不對啊,怎麼會又失敗了!”安逸低頭仔細檢視手中的圖紙,然後氣得瞪眼睛,用力摔在旁邊人的身上,“何書彥,是不是你們又把圖紙給改了?”
“這部分的資料怎麼又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