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違背了王爺的命令.”
暗五抬頭看著他,卻是反問著:“老大,你真的覺得王爺這麼多年的毒王妃這麼輕易就能治好嗎?”
暗一沒有開口,但心裡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
王爺的毒有多厲害他心裡清楚,就算王妃是神醫,沒有解藥也無濟於事。
鄭伯也自然知道這一點,可是他們都沒有阻止,因為在他們心中王爺比王妃重要得多,哪怕鄭伯也曾接受過這個王妃的存在。
暗五嘆了口氣,看著樓梯口的方向低聲開口:“只希望王妃沒事,否則……”否則王爺會做出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他清楚的知道王爺對王妃的感情有多深,若王妃真的……三人都沒有再開口,沉默似乎從樓梯口蔓延至下面,安靜得似乎連風吹過的聲音都沒有了。
楚陌九看著還在痛苦之中的帝重寒,忽然苦笑了一下,低頭在他唇邊輕輕一吻:“希望你醒來後不要怪我.”
帝重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雙劍眉鎖得更緊了,他的手也握得更緊,忽然低低的喚了一聲:“陌……”楚陌九眼皮一跳,她抿唇笑了笑,用力的抽出了已經被握得通紅的手臂。
翻轉手腕,什剎於手中出現。
她抬起手來毫不猶豫的劃破了自己的右臂,鮮紅的血液在瞬間流出。
楚陌九將手臂放到了帝重寒的唇邊,讓鮮血順著手臂滑落到他嘴裡。
帝重寒沒有張口,但鮮血在落到他唇上的時候就自動融入了進去。
與此同時,楚陌九將幾滴天聖水混合在血液裡一併滴到了他嘴上。
不一會兒,她收了手,卻扒開了帝重寒的衣襟,露出了他胸膛上那朵藍色的花。
楚陌九將手臂懸在了藍花之上,讓血直接流到上面,那花卻在接觸到血的瞬間發出了藍色的光來,很淡卻很清晰。
楚陌九下手很重,鋒利的什剎直接劃開了一條又長又深的口子,但傷口卻在以很慢卻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癒合著。
漸漸的,傷口不再癒合,鮮血依舊還來流淌著,因為什剎就卡在傷口處,阻止了它的癒合。
鮮紅的血液落在花上便浸入了其中,藍花依舊是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在它的莖部有些微微的鼓動。
只見帝重寒身上的經絡變得通紅,彷彿有火在裡面湧動,全部向著花莖而去。
楚陌九一咬牙,運著體內的幻氣,推著血液從傷口流出她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起來。
什剎似乎抖了一下,楚陌九注意到了,可她現在並沒有精力去想這些,而是全神貫注的盯著花的變化。
藍花的光暈依舊沒有變化,但花瓣邊緣的顏色有了些許變化,好像花朵將要枯萎的模樣,帝重寒臉上的痛苦也漸漸消失。
楚陌九笑了,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她是不死之體,她的血就算不能解天下奇毒也可以有奇效,周臣長出的手臂就是很好的證明。
這藍花遭到外界的攻擊,自然就要吸噬帝重寒體內的毒素供自己為能量抵抗。
將近二十年的毒素堆積,藍花的生命力自然不容小覷,楚陌九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打上一場持久戰了。
但一個人體內的血是有限的,楚陌九就算毅力再堅強也抵不過身體的虛弱。
搖搖晃晃之間,楚陌九的身子終於還是軟了下來,倒在了帝重寒的身邊,可她的手臂依然是在那藍花之上,什剎也依然是卡在傷口處。
藍花已經枯萎了三分之一,可楚陌九知道,她的血已經不夠了。
她心裡很清楚,若是現在還不收手,她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她現在連抬一抬眼皮都覺得用盡了所有力氣。
楚陌九的臉色與唇色和雪一樣白,整個人看上去都十分的駭人。
最終,帝重寒的側顏在她的眼中漸漸模糊了過去,她的意識也終於徹底沉了下去。
“嗡嗡嗡……”什剎劇烈的抖動起來,還發出了低微的聲音。
忽然,什剎猛地從她手臂上脫落,“叮”的一聲咱落在地上以後便再無動靜了。
與此同時,遠在暗黑森林的小火心頭猛地一跳,一向冷漠的小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從未有過的凝重。
不遠處的萌太也轉過頭來,稚嫩的臉上也滿是凝重:“阿陌出事了.”
他的聲音很低,不復以往的純真無知,反倒顯得格外的深沉。
兩人再未多言,身形默契十足的向著青炎國都城的方向極速而去。
另一邊,正在某個深不見底的黑暗崖底與魔獸打得不可開交的糰子身形亦是一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孃親……”再沒了糾纏下去的心思,神獸的威壓一釋放,糰子直接就離開了。
他的威壓一放出來,惹得所有的魔獸都腿軟跪倒,想到自己剛才竟然是跟一個神獸在打,腿又軟了幾分。
陵越王府內,天色已經漸漸發白。
鄭伯三人正焦急的在等著,穿得花花綠綠的魏如塵一身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仙風道骨的瘦老頭:“我回來了!”
見到三人,魏如塵喘了喘粗氣,有些疑惑:“你們怎麼都在外面待著?”
鄭伯看了看那瘦老頭,恭敬的行了個禮之後就回答道:“王妃說她有辦法救王爺,就讓我們迴避了.”
“楚陌九?”
魏如塵一聲驚呼,“她能有什麼辦法?帝重寒的身體你們都清楚,她楚陌九除非是神仙,否則根本就不了帝重寒!”
同為現代人,魏如塵也用現代的方法試過,根本無濟於事,楚陌九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