垝垣，不，天道茫然望向九，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她怎麼突然知道。
就因為對靈主不敬嗎？
明明叢林法則強者為尊，為什麼萬靈之主和天地戰神都是女相。
明明他們雄性才是最強大，才應該主持時間，她們那麼柔軟情感用事憑什麼擁有天地最高權柄，她們明明並不喜歡。
九將垝垣殘破的神魂收回來，心情低落。
不知為什麼忽然提不起勁來，望了狼藉的這裡一眼，再懶得多說一句，喚醒七絃琴的琴靈讓她盯著姜姬便帶著狐邪望上仙域去。
只是在去上仙域前她還要集齊荒古五帝之血脈。
“怨孽蔓延，此秘境裡所有人都是祭品，包括你。”
“阿彌陀佛，女施主在進來之前就知道了。”
九低笑一聲，撥開頭上鬼嚎枝，坐到小和尚身邊。
他是公孫氏後人，嗯，當了和尚。
比姜帝后輩好一點，他自願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明知道前面是火坑還要等你掉下去再讓你求我救你。”
“小僧沒有此感，救與不救都是施主自由，此處冤孽也不是施主所為，自然不是施主惡毒。”
“你和你先祖倒是一樣。”
“阿彌陀佛。”
小和尚微微嘆息看向暗沉的風雨欲來的天空。
不遠處又傳來打鬥聲。
“此次死的越多下次填進來的就越多，總有一天會無人命可祭。”
“那就輪到自己了嗎？”
九無所謂笑了笑。
“我之前碰見一個人，他說就算必死無疑他也要看著天塌地陷最後一個死。”
“阿彌陀佛！”
“可悲的倔強！”
“生，不該被嘲笑，施主。”
九被小和尚不滿的話激起興致。
“生確實不該被嘲笑，所以小和尚作為人族你覺得生的意義在長久還是璀璨。”
“在於意義。”
“我問的是長久還是璀璨？”
“施主我的答案就是生在於找尋生到底意義，每個人都有著不同追求不能強硬要求他們趨同。有人喜歡長久就像女施主之前遇到的人有的喜歡璀璨。”
小和尚說到這裡沉默了一下，才繼續笑著說。
“想所有在這裡一拼的人，他們都想要所有人的目光卻被送上絕路。”
“那你呢？你是我遇到的那個人還是這裡的大多數。”
“都不是，我是公孫後人為了使天地安定而來，戰神。”
“這麼多年你們傳承保持的夠好。”
九古怪看向小和尚，還是她醒來這麼久第一次沒被她提醒就認出她身份。
不過這裡已經是仙域四層知道多也不意外。
“怪不得氣定神閒，我確實不能對這裡熟視無睹，但是你篤定我會保護你們嗎？我可不是好人。”
按照她的處理辦法，好一點的第一仙域不好的就是二三仙域，現在幾乎沒人了。
“你家祖宗沒告訴你嗎？十死無生，才是我。”
“先祖說戰神是最公平不過的神主。”
還比較懶惰，對人族這群整天挑事的生靈不太看的上，但你不上趕著找死她一般不會找你玩。
小和尚現在雖然對先祖這話表示懷疑。
但一路上戰神確實只是想和他交易沒有威逼，確實比人族自己講道義。
“好吧，我等著你開口。”
九無趣點點頭。
她想要小和尚血脈，只能由著他請神。
“可有頭緒。死的靈識可不聽那些佛經的忽悠。”
勸人去死也許還有可能，勸瘋子無辜去死卻是真的有病。
“這裡留著的事他們最後一絲散不去的怨恨，也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在恨什麼。”
恨仇人恨富貴恨命恨運最後的最後大約只有恨天地。
可天地何辜呢？
九笑盈盈看著小和尚在秘境中四處救人，沒有出手的打算。
“憑什麼每次出事你都躲開等我們解決後又跑過來。”
九眨眨眼。
“大約是因為唯有我一個不是被小和尚救下。”
“你……”
來人語塞面上一僵，狠狠瞪著九。
“那也是你運氣好最先遇到聖子。”
她狠狠奪過九手上分的靈果。
“什麼都沒做的人沒資格拿這些。”
“寒窯不要這樣，大家一路自當互相照應，這位道友實力弱躲著也是人之常情，總比無端找死好。”
“可她有照應我們，還有實力弱就該有實力弱的樣子，你看看那些人再看看她，什麼態度。”
能被小和尚救實力在進去秘境的人都是偏下。
還有一部分身受重傷，他們都自覺知道自己地位，等實力差不多的人打退敵人後幹些雜活換去庇護。
可九卻什麼都不做沒事就待在聖子身邊。
她憑什麼分他們的仙果。
九無視寒窯敵視的目光，沒有說她手上仙果是自己的，手上輕輕一劃把仙果落到重傷的小和尚的頭上。
“唉，我其實挺佩服人族，什麼時候都會自然劃分上下。”
寒窯臉色一寒，旁邊勸架的人也臉色一白。
“你……那是我的仙果。”
只是誰理她呢？
小和尚默默望看他們一眼，向九行謝禮。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
“聖子你為什麼謝她，要不是我們她早就死了，一個果子而已，就算是她找到也該分給我們。”
“此果並非此秘境之物，是施主獨有，還有女施主不需要我們保護，諸位施主離女施主遠一點。”
告誡完找事的寒窯他們，小和尚便服下仙果恢復。
此果也不愧是戰神的果子服下沒多久彷彿被靈韻洗滌，汙穢全除傷勢立馬恢復。
周圍人看到小和尚氣息瞬間恢復都驚訝抬頭。
“聖子此仙果……那位仙子可還有。”
“此時此景我等因該統籌結合資源共渡難關，不知道聖子可讓仙子割愛。”
小和尚微微搖頭。
“此事只是我等難關，各位施主莫要打那位女施主主意，否則有性命之憂。”
“呵，聖子時在偏袒她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不信她敢殺了我。”
“喂，你還有剛才的果子嗎？我們拿東西跟你換。”
小和尚皺皺眉，趕忙跟過去害怕戰神一槍把這些冒犯她的人送走。
“你的傷已經好了，算是我給你的甜頭，我可以達成你所有願望，只要你許願。”
小和尚靠近就聽到熟悉的話。
詫異看向躺在草地面色蒼白的女子。
“我想我大師兄活過來也可以嗎？”
“白道友女施主所謂的許願其實是交易，你許的所有願望不僅要給她供奉還要自己付出因果代價，而一條人命的代價不止一條人命。”
公孫氏的傳承確實完整，對神明願這套有完整的解讀就害怕後輩被魔神和戰神忽悠。
“小和尚你對我好像很有意見。”
九挑挑眉，望著他。
“你說的確實對，可是沒用我做橋樑她就算有足夠籌碼也無法達成心中所願，你說過人各有所志怎麼現在插手別人呢？”
小和尚道聲佛號依然淡然。
“據我所知戰神司戰，陸豐道友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戰神不主生死，更何況我等修煉之人生死。”
若是凡人戰神還能去地府給捉回來，現在卻不行。
“可我有方法。”
“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