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幾位皇子攙扶著起來,一言難盡望著九。
“神明被大家信奉享受供奉不該保護萬民嗎?”
“皇室被百姓所擁享盡金玉不該身先士卒嗎?”
帶著血腥的風吹起梁京倒塌帶來灰糾纏彼此衣角。
“太子殿下你們為什麼還活著呢?”
九笑著反問。
站在斷壁殘垣的梁京間,太子失去了一切所以憎恨一切,卻不明白有更多生靈比他更配憎恨。
梁京這場慘劇是因他們這些受大梁百姓舉國供養有權有勢的人的私慾而發生。
可笑的是最後真得活下來也還是他們。
辛辛苦苦連妖鬼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輩子只為努力活著的百姓卻一家全赴黃泉。
就像做決定的是大腦先砍的卻永遠是四肢。
“太子殿下你們衣食所用還全依賴大梁百姓供給,神祇修煉卻是己身之道可不需要什麼香火。”
供奉香火不過是人類自我安慰而已。
九嘲諷望著怒視她的殘存人員。
他們總是這麼自我,自己在萬人之巔視下面弱小於自己生靈為隨手擺弄的棋子,卻又希望強於他的神仁慈無私奉獻。
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期望九拯救他們,可笑,她可是戰神!
血紅披帛飛起,九冷酷平視他們。
“放肆!”
神威起,天雷響。
站起來的六皇子等人趴又瞬間被壓倒在地上,努力抬頭卻被九釋放的神威壓的連眼珠子都動不了。
“你就算是神也休想辱我們!”
太子咬著壓牙,單膝跪起,身上好像好似重千金,佈滿血絲的眼睛血從中被擠出滴落到地上。
被一邊的界樹吸收。
九瞅著又長高几米的界樹滿意點點頭。
果然太子殿下以前過太順,還是得多磨鍊一下。
她剛才檢視了一番界樹情況,怎麼說吶,長是長了但又沒完全長,還和別的界樹不一樣,不知道能不能完全集齊一界之運。
反正現狀態是完全不能用,還得再長長。
九盯著其他人眼力閃過一絲殺意。
不知道把他們全了了太子殿下能不能長成。
就在九拿出劍時,界樹忽然湊過來降凝聚的界運分一半給九,求她放過。
它成長需要的一界界具備的仁愛,堅毅等五德。
戰神把太子認識的人全殺了能不能把太子催成界主它時不知道,但它知道普通人肯定只會瘋球不會成為大愛之人。
求戰神大人還是做個人吧!
九思考會,最終收回劍,估計也覺得自己剛才想法不靠譜。
她掐了把界樹本就不多的葉子又打入一絲自己魂印,以後就可以源源不斷薅羊毛了。
主要事做完,九收回神威,不屑嗤笑一聲。
“好了,太子殿下,我不是人神別把人族那套我身上,來說說你的願望吧 ,凡俗界已經沒有超越凡人存在,你願望我已經完成了。”
藉著應願空隙九就藉著神力把凡俗界超越凡人力量的清掉了。
她是戰神,殺戮她是專業的。
九完全忘了太子許的願望了驅除的怪物裡還有她和伏魔聖樹。
植被生命力頑強而伏魔聖樹又是魔樹還有九特意偏護,伏魔聖樹生機未絕,被九給收了起來。
“何時完成,還有你和你那些禍害,我說的是全部。”
太子惡狠狠盯著九,不滿意。
“你說它時禍害?”
九忽視他眼神,指著界樹忍不住笑了。
“你父皇為什麼死?你母后為什麼死?梁京為什麼從一個繁華的城是變成一個廢墟,到底是因為什麼?太子殿下你真的想不明白嗎?”
她冷嗤。
“是報應,是因果,是枉死於梁京深宅後院中本在山間玩鬧的妖,是壽數未到十載便被化為丹藥人藥的稚童,到底誰是禍害!”
真以為天地真會讓由你們造作嗎?
當初那些造作的都成為歷史了。
“不,是你和國師,是你們蠱惑父皇,是你們那童男童女煉丹,是你們煉製妖鬼和怪物也是你們引來的微衡…要不是你華蘭怎麼會來梁京…要不是你殺了她,微衡怎麼可能連宴都不參加就直接毀城…都是你…你竟然還有臉說什麼報應,要是真有報應死得為什麼不是你們?”
太子彷彿瘋魔指著九。
親眼見自己父皇被九輕而易舉殺掉,母后也是因為她的冷酷無情而死,再加上九剛才得欺壓,太子心底充滿對她的怨恨。
發瘋般想把所有罪責加在九身份,彷彿這樣就能讓她愧疚痛苦。
可是九會嗎?
別說這些人真和她沒關,就算有關,人會為自己一步踩枯的雜草愧疚嗎?
“國師啊!他已經死了,他本就是修道之人有長生之道,太子殿下你說他為什麼還研究那缺德的長生丹呢?”
九本準備點一下太子沒想到他不僅沒領悟她心意還把罪都怪到她和國師頭上,轉而打算和他說說國師往事震撼一下。
“呵,什麼原因,妖道,蠱惑我父皇,害我國家,死有餘辜。”
“是嗎?”
九輕笑反問一聲。
“太子殿下已經忘了為什麼國師一個修真界的天才丹修會變成大梁的護國國師了嗎?”
對面的人臉色都一白。
怎麼可能忘?
三百年前大梁鬼疫,那是寫進大梁史冊,每個皇室必學之篇。
從梁京開始,整個大梁九死一生,皇室宗世只活下一個剛剛及笄的公主。
“當初若非櫟碩公主千辛萬苦闖進修真界向國師求救,他一個修真界萬人追捧的丹修會變成一個邪道。”
國師和櫟碩公主也是可憐。
國師為了救下中了鬼疫的人根基損壞被宗門拋棄只能留在凡俗界。
能以普通人身份闖進修真界的櫟碩公主因為新帝擔心她威望威脅皇位就被一句女子為輔困在一個不喜歡還嫌棄自己的男人身邊鬱鬱而終。
位高權重的男人就是這樣卑劣。
所有好得都想要,即便他不喜歡。
“你們刪了櫟礫公主,忘了護國國師,難道連鬼疫也能怪到國師頭上?”
“是櫟碩皇后,她是我大梁第一代皇后,請你稱呼她為皇后。”
九微微嘆氣。
“她都死了這麼久,你們何必這麼噁心她呢?你們皇祖父確實厲害,奪了櫟碩的國又用國師逼她自請入宮為後,後面又用她逼國師為你們皇室賣命,確實是很厲害的算計。”
“你慎言,皇祖父和櫟碩皇后共御鬼疫,伉儷情深,櫟碩皇后和國師沒有齷齪關係,你休想汙她清白。”
九看著義正言辭的太子嘲笑一聲。
他要是信自己說的,為什麼只敢稱呼櫟碩公主為櫟碩皇后。
伉儷還情深?
噁心不死人是吧!
她沒說她皇族父什麼都沒做。
在鬼疫時期,他在凡俗維護秩序,安慰百姓,為當時的人點燃方向。
可是比起櫟碩公主在修真界的遭遇,真不值一提。
更別提他登上皇位後的操作。
理解卻不贊同。
九忽然想到什麼好主意,瞅著太子笑了聲。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的意思。”
九撈起小樹苗界樹把玄地宮挖掉,想了想沒有遺落的東西,才朝太子點點頭。
“我之前和國師做了筆交易,等完成後我立馬帶著我的東西離開,永不再見,太子殿下要一起去看看嗎?”
太子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旁邊的其他也立即蒼白。
九貴妃怎麼可以離開呢?
她離開了我們怎麼辦?
他們就剩這麼幾個快死的人,到時候要是再來什麼妖魔鬼怪,就算來個強盜劫匪他們都活不了。
“太子哥哥…”
太子扯扯唇,拿開扯住的衣角,看著悽慘一笑。
“看著如今的梁京,看著如今的我們,你就沒有一點羞愧嗎?你想走就走,我才不想知道你和國師的汙遭事。”
九無語,她為什麼要愧疚?
妖鬼不是她煉的也不是她蠱惑他們養的,梁京不是她劈,人也不是她殺的。
這場面在她見過的戰場都排不上號。
哦,這也不是戰場,就區區兩個人族修士打架而已嗎?
九決定過濾掉太子殿下這些腦子受刺激的話。
她明明是應他要求帶界樹離開。
雖然不能持之以恆的收集凡間界氣可是又不止這一處凡俗界,以後說不定還有別的機會。
“太子殿下真不去嗎?說不定有驚喜啊!還是你害怕知道你祖父的虛偽毒辣?”
“不准你汙衊我祖父,我隨你走一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