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這人討厭把事留到後面。
一招直接蕩了國師費勁心力煉成的妖鬼。
他們並不比九以前遇到的對手強大，只是多且雜。
作為存在就是幹這些東西的九而言他們的怨恨攻擊對九來說連一粒花生米的力道都沒有。
“呼！”
微衡道君長長出口氣。
剛才交手他知道她厲害沒想到這妖魔可以厲害到這地步。
不，她也許不是妖魔，微衡望向除了臉色蒼白沒有別的損傷的普通百姓。
成千上百妖鬼的凶煞之氣可不是凡夫肉體可以承受。
顯然她動手時還分心護住這些凡人 。
陽光穿過黑幕落入廢墟中，真正明亮的天空重新顯現了。
剛才九消滅妖鬼時順便用它們把黑布捅開。
九從天邊落下，無視那些高喊神仙的凡人，含笑望向國師。
“國師大人，我可以走了嗎？”
“魔族便這麼厲害嗎？”
國師也沒想到他自以為的殺手鐧在九面前抵不過一招。
“國師大人放心，魔皇絕沒你厲害。”
魔族奸詐但他們論尊卑等級，絕對沒有國師這麼造作。
“娘娘想離開我阻止了嗎？何必多此一問。”
國師被九一噎，陰沉著臉盯著就陰陽怪氣。
九正想在刺他幾句，忽然東南方一道凶煞之氣隨著人皇之力而起。
她臉色微動，轉向國師。
“剛才那些不是你煉成的全部妖鬼。”
“妖族得天獨厚，娘娘以為梁京就一個李相嗎？”
妖化形皆貌美，李相夫人當初不就被比比李相厲害的皇親看上然後被蹂躪至死的嗎？
李相這才瘋了找他把自己夫人煉成妖鬼。
若說李相和那狐妖還真有幾分情，可梁京裡多的是見色起意圈養妖物一乘乘獸慾的權貴，當然還有很多獵奇就好妖鬼這口的神經病。
除此外，妖鬼也比護衛厲害，練一兩個保護自己也是不錯選擇。
總而言之，梁京每個權貴手上都有自己煉製的一兩隻妖鬼。
數量又怎麼可能少？
“你是如何保證小妖死的瞬間魂魄沒有離散，已經如何控制他們。”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國師想嘲笑九天真卻瞬間被他控制住，不受控制把方法說了出來。
“只要在困魂木製的籠子裡親手虐死它們就能保證它們死後聽話，還有一種給她們提供補魂液。”
“補魂液？”
九疑惑。
神魂一向只能從天地間汲取散溢的魂力修煉，什麼時候人族可以從天地間凝聚魂力了？
“就是人族魂魄煉製的魂液，不僅能穩定妖鬼魂魄還可以修煉我們神魂。”
九：“……………”
好傢伙！好傢伙！
九一連幾個好傢伙，食人之族至少只是吃人族軀體沒想到他們竟然連自己同族魂魄都不放過。
那個天才想出來的辦法。
沒有經過輪迴井處理過後的魂魄裡面沉澱生靈生前的怨恨雜念。
妖鬼之所以用是因為它們已經瘋了，死後便融入天地經長時間淨化可以消化。
其餘生靈服用那便是往入魔去。
他們入魔還和魔族不一樣。
魔族是天地認可的種族，燒殺搶掠發瘋都可以修成正果，其他族入魔那是真的壽命在走倒計時了。
九一言難盡放開國師，看眼天道，嘴角抽抽，朝東南方向去。
“吾以皇令，誅！”
九到時，梁王正白著臉舉著她借的人皇劍對抗妖鬼。
周圍則是躺在一圈七竅流血普通人。
真等梁王把妖鬼殺完，他保護的人估計死完了。
“虛灝我需要你的幫忙，醒。”
“夫人所求，為夫自然要應。”
在梁王驚訝中，人皇劍從他手中脫落化為一個頭戴九冕，身著用銀色勾勒山海的玄色長袍人影，一雙深邃幽深的眼睛帶著笑意看向不遠處趕來的九。
威嚴，尊貴，危險。
這是一個一看就讓人要跪服的男人。
“九兒。”
人影笑了笑，手一揮先送走周圍跪拜的普通百姓。
雖然他們算不上自己子民，作為人皇他還不至於如此心胸狹隘。
“九兒，你看起來很不好。”
這是自然，反噬剛才就到了，九壓下心口翻滾的血液，簡短說明自己困境。
“它們和大梁權貴每一個都有因果，我不能任由他們肆虐可是它們此時復仇又符合因果。”
大梁國運未消，送雙方上天她又承受不住反噬。
她覺得天道和規則海是覺得她活太長了想她隕落，才給她這一出。
“虛灝你可以幫我直接殺了他們嗎？”
“自然可以。”
虛灝摸摸九臉龐，有些心疼。
他只是留存在人皇劍裡的一縷殘念，沒有生前的責任，現在只為九兒存在自然可以幫她做任何事，不用顧慮其他。
他左手持劍，右手喚來帝皇書。
“大梁不肖後備倒行逆施閥害百姓吾今廢其皇命獻祭枉死之靈，平天地之怒。”
帝皇書中飛出巨龍朝大梁氣運咬去。
咔嚓一下，大梁不堪一擊的氣運就被巨龍吞噬掉，虛灝的人皇劍沒等梁帝求饒話出口便輕巧劃過他脖子。
“不，皇兄，貴妃娘娘你怎麼敢！”
梁王朝九大吼撲過去，卻被虛灝一個眼神攝住。
“虛灝…”
九抿著唇擔心看向虛灝。
他現在只是一絲虛影，他的帝國也早在上古消失了，現在吞噬國運只會反噬自己，還有…
隨著梁帝死亡，天邊瞬間變得暗沉，翻滾的紫雷朝虛灝劈來。
虛灝安撫朝九笑了笑，看了眼四處奔走逃跑的大梁權貴和周圍妖鬼，眼底劃過一絲狠色一劍朝天邊雷劫劈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眾生之靈，還不應召，為朕殺敵除奸。”
“謹應陛下之令。”
“謹應人皇之令。”
無數迴響從此方地界響起，斷臂殘垣間忽然湧現一位又一位戰將大儒仙道。
長槍伴著戒尺，分工明確朝妖鬼和養妖鬼那些權貴殺去。
“九兒好了。”
虛灝阻住要過來的九，獨自趁手天雷，笑著摸摸九的頭。
“都解決了。”
九嘴角動了動，低落說。
“虛灝，很疼對嗎？”
這雷本來該她受。
“九兒以前不是說雷劈著劈著就習慣了嗎？現在這樣倒是像淘汰我。”
“那不一樣。”
她魂體凝實魂源深厚，虛灝只是薄薄一層殘念。
她叫醒他，本來只是打算叫他幫她處理掉妖鬼。
作為人皇，驅殺妖邪是正當本份還能基點功德凝實，雖然這對那些妖鬼怪不公平。
但誰讓它們危害太大，當然也是因為這裡是凡界。
不然她可以找妖把人族滅了，地點不對而已。
她沒想到虛灝直接把雙方都滅了，滅了梁國冒犯天道被雷劈。
九抿著唇，現在說什麼之前的打算就鬧笑話了。
“九兒，好好照顧自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