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我不管這世俗界中有沒有護脈丹?既然你收了我們軍主的國師令,那你就有責任醫治好我們軍主,不然南境戰區是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我們軍主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敵國藉機對大夏發動戰爭,生靈塗炭,那你就是大夏的千古罪人。”
陳寶瑾有點傻眼了,涉及到餘司音的生死,心境已經亂了,也不管是不是仗勢欺人就沉聲威逼了起來。
“是嗎?”君無邪的眸子驟然冷冽了,“即便這世界毀滅了又與我何干?”
他的眼中是諸天萬界,浩瀚星空,而不是這世俗界,更不是大夏這巴掌大小的一塊地域。
不過嘛!
話雖如此。
倘若大夏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他也會對敵人悍然出手的,畢竟這裡終究有他在乎的人。
無可厚非。
誰不會說幾句硬氣漂亮的話?
“你?”陳寶瑾瞠目結舌,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傢伙還是不是大夏國人?
“你將千古罪人的噱頭強加在我的頭上,你就不覺得這很可笑嗎?”君無邪看著陳寶瑾,滿臉戲謔,“諸天萬界所遵循的生存法則就是優勝劣汰,倘若大夏只能依靠一個人來保護,族群沒有自我強大的意識,那麼遲早都會被時代所淘汰的。”
“再說了,救與不救?這是我的自由,誰都沒有資格說三道四?”
他追求的是自由,絕對的實力與掌控力,做事向來全憑喜好與心情。
不畏強權。
“這?我……”
“君先生,是我失言了,我向你道歉,還請你救治我們軍主,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
陳寶瑾突然想到這傢伙並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名強大的武者,即便是自己都自感不敵。
她出言威脅這樣的人,勢必會適得其反,原本強硬的態度不由得就示弱了。
“很簡單,只要她答應做我的侍女,我便救治她。”君無邪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把目光移到餘司音的身上。
這?這……
在場其餘之人都傻眼了。
錯愕無比。
這傢伙竟然敢讓國師做他的侍女,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嫌命長了?
要知道。
這餘司音可是大夏南境戰區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軍主,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位女國師,風華絕代,實力通天。
宛若威震寰宇的女帝。
是世人心目中的女神,被無數人頂禮膜拜。
光耀千古。
如果讓世人知道有人膽敢讓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做侍女,勢必會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活吞了不可。
更何況。
南境戰區還有著數百萬大軍,都是鐵血戰士,豈會容忍有人褻瀆他們的軍主?
凌落竹回過神來,怒瞪君無邪,罕見的動怒了,“無邪,不得無禮,不要胡言亂語,難道這麼多年的書你都白讀了?就沒有一點家國天下的責任擔當嗎?”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餘國師乃是國人心目中的女英雄,被無數人所敬仰,你如果能救治餘國師?那你就應該無條件的救治,而不是在這裡強人所難,那樣你就會被世人所唾棄,而我作為你的老師不僅臉面無光,也會感到無比的恥辱。”
這次凌落竹真的生氣了,這小子現在越來越過分了。
她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會有如此驚人的一身實力?也不知道這小子這幾年時間裡在面對世人的欺辱時為何要隱忍?
可……
現在實力暴露了也不是離經叛道的理由。
“凌姐,別生氣啊!”
“好吧好吧!我不要她做我的侍女了,並且願意無償的救治她,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君無邪眼見凌落竹這次真的生氣了,不由得苦笑,不假思索的就投降了。
只能等機會了。
“這還差不多,那你還等什麼呢?趕緊救治餘國師啊!”凌落竹聞言,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唇色朱櫻一點。
豔色絕世。
“等我抽時間煉製幾枚護脈丹,只要她服用了丹藥就可自愈了。”君無邪摸了摸鼻子,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就在這時。
三道身影突然走進了安濟堂。
為首的是一名年輕女人,約莫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鵝蛋臉。
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絕色了,就算是南境也極為少有。
身材高挑。
兮步挺腰嫋娜似弱柳。
一身盛裝制服,氣質這一塊直接就爆棚了。
腰間別著槍支。
緊促的眉,犀利冰冷的眼眸。
這讓她更添了幾分強勢還有殺伐的冷豔。
餘素心。
江城警務署的女隊長。
警界一支帶刺的玫瑰,巾幗不讓鬚眉。
另外兩道身影則是兩名穿著制服的年輕男人,昂首挺胸,面孔嚴肅。
“君無邪,隨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有案情要向你問訊。”餘素心進了安濟堂,目光直接就鎖定了君無邪。
她之前雖然不認識君無邪,但去顏家調查姜浩辰死亡的線索時,顏家母女就向他們舉報了自家女婿君無邪與姜浩辰之間有衝突。
並且。
她們還義正言辭的說君無邪就是殺了姜浩辰的兇手,恨不得君無邪被判死刑,又或是把牢底坐穿了。
有人指證。
這君無邪就順利的進入到了他們的視線當中,也順利的成了殺人的犯罪嫌疑人。
當然了。
現在也只是嫌疑人。
畢竟要對一個嫌疑人定罪就需要確鑿的證據,單憑有人證是不能定罪的。
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就追尋到了這裡,準備將嫌疑人帶回警務署問訊。
“問訊?”君無邪一怔,眸光閃爍,“你們想知道什麼?”
“隨我們走吧!到了警務署你自然就知道了。”餘素心面不改色,言語依舊冰冷。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時間。”君無邪眯眼,言出拒絕了,不過卻隨口補充道:“如果你們有什麼事?那就在這裡說吧!”
餘素心聞言皺眉,臉色不好看,冷聲說道:“君無邪,我說過了,隨我們去警務署問訊,不容拒絕,你也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別逼我們對你動用強制手段。”
“我要是不去呢?”君無邪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頓時就有點怒了。
一時之間。
整個堂廳裡氣溫驟降。
他現在可不是前世的窩囊廢,更不是阿貓阿狗,隨便什麼人都能對他吆五喝六的,即便這人是警員也不行。
無可置疑。
天帝豈能沒有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