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銀行卡號是多少？”
程啟辰突然問這個，顧君川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問來做什麼？”
“這裡說要填銀行卡號。”
顧君川湊過去一看，這不是直播兌現要填的卡號嗎？“填你自己的啊。”
“填你的，我新建個賬號意味著會分去你不少觀眾，這樣你會少掙很多錢吧？”
“是這樣沒錯，可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啊？”顧君川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沒有你的直播間，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喜歡我。”顧君川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程啟辰又多加了一句，“而且這點錢我並不在乎。”
可惡，這就是有錢人的瀟灑嗎？既然程啟辰不在乎那點小錢，那他可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我的卡號是xxxxxxxxxxxxxx”
然後顧君川在自己的賬號那公佈程啟辰有自己直播間的事情，到了晚上直播的時候，直播間的觀眾果然少了很多。
不過想到程啟辰直播間的收益全都會到自己賬上，這些也都無所謂了。
顧君川本人這段時間一直和程啟辰生活，因此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程啟辰在這裡的原因就是沒有錢吃飯，現在程啟辰的直播間可以賺到錢，只需要拿走一部分就可以不用再來這裡，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提到這件事。
規律的生活總是會讓時間走得很快，時間一下子來到下週五，這天是程啟辰寫完第二卷，要上傳更新的日子。
他沒有任何告示，就這麼直接把小說上傳到網站上面，搞得眾多讀者突然看到自己關注的書更新了，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
《成神》的第二卷收到了很多好評，因著不再是深坑，吸引了更多的新讀者入坑。
下午程啟辰來顧君川的家時，顧君川整個人還躺在床上死死盯著手機，連程啟辰進到臥室的動靜都沒發覺。
程啟辰湊過去看他在看什麼，手機屏上顯示的正是他今天一大早上傳的第二卷小說。
“感覺如何？”程啟辰輕聲問道。
顧君川眼睛沒有離開螢幕，“等我看完。”
“好吧。”程啟辰聳了聳肩，去廚房準備兩人的晚餐。
程啟辰寫的這兩卷小說，每一卷都是相當於一本書的程度，所以中午才醒的顧君川沒可能一下看完，以剛剛的入迷程度來看，晚餐都不一定會出來吃。
但是也不能不吃晚飯，程啟辰覺著自己待會得進去強硬拉他出來吃飯才行。
可是等他差不多做好晚餐的時候，顧君川自己從房間裡出來了。
“看完了？”這個速度，程啟辰有些訝異。
顧君川搖搖頭，“沒有，可是要吃飯直播了。”
“哈哈，不愧是專業幹直播的。”
晚上，顧君川和程啟辰的直播間都湧進了不少人，尤其是程啟辰的直播間，很多都是剛看完第二卷，來找作者說說自己的感想，順便催他去寫第三卷，大家都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接下來的內容。
第二卷卡在關鍵的地方真的讓人心癢癢。
“不行，我每天只寫固定的章數，今天的量已經寫完了，現在是和猴子玩遊戲的時間。”程啟辰帶著笑意回覆彈幕。
這下有不少程啟辰直播間的人跑到顧君川直播間，拜託他不要和程啟辰玩遊戲，讓他趕緊去更新。
“雖然我也很想看，但我拒絕。”顧君川回絕得毫不猶豫。
這時已經加入遊戲房的程啟辰接道：“你要是想看的話，我新寫的也可以讓你看哦？”
聽到這句話的觀眾可就坐不住了，特別是磕cp的那幫人更是瘋狂。
“寵老公。”
“果然是真愛。”
“媽媽，我磕到真的了。”
……
但是腐女這種存在被許多人所厭惡，所以很多彈幕刷起來，讓她們快滾，腐眼看人基，心思齷齪什麼的。
顧君川和程啟辰看著彈幕已經吵起來了，趕忙一起安撫所有粉絲，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想磕什麼cp是粉絲們的自由，沒必要去苛責她們，然後也希望她們磕cp能夠圈地自萌，不要太過於張揚引得別人反感。
觀眾在兩人的安撫下終於平靜下來，顧君川對於這種粉絲吵架見過不少次，所以沒感覺有什麼，程啟辰不一樣，他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一堆人吵架，費了很多口舌才勸住他們，讓他覺得有點心累。
直播結束的時候，程啟辰跟顧君川談了這件事情。
顧君川解釋道：“有了粉絲就是這樣，畢竟每個人的性格都大有不同，因為觀念或者喜好而吵架實在是太正常了，而我作為他們粉的主播，必須好好勸解他們才行，要不然事態朝著危險的方向發展就不好了。”
“你作為主播還是很盡責的。”程啟辰誇獎道。
“畢竟靠這個賺錢生活，總不能砸了飯碗吧？”
“了不起，不愧是社會人士。”
晚上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看各自的手機。
程啟辰留宿在這裡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因此顧君川的家裡放有不少程啟辰的東西，他的牙刷，他的杯子，他的毛巾，他的拖鞋，他的衣服，說是同居的狀態也不為過。
等程啟辰睡覺的時候，顧君川的手機屏還在亮著，他打算今晚熬夜看完《成神》第二卷，畢竟他想停也停不下來，那不如干脆一次性看完，否則也無法入睡。
可是他看完後也無法入睡，對於喜歡的小說就是越看越興奮，看到最後只會有強烈的慾望想看更新，而且內心有一大堆想說的話，於是他非常不道德地推了推已經入睡的程啟辰。
“嗯……？怎麼了。”程啟辰的聲音帶著些沙啞。
顧君川就著《成神》第二卷，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本來還挺困的程啟辰，聽顧君川滔滔不絕地說著他寫的作品，腦袋愈發清醒。
“你那個情節設計得實在是太棒了，我當時看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主角會透過之前得到的武器來……”
程啟辰一直陪著顧君川說到夠為止，顧君川看他這麼好脾氣，問了一句：“你不生氣？”
“氣什麼？”
“把你吵醒聽我講話啊。”
“怎麼會，你能因為我寫的故事而如此激動，我反倒很高興。”
從他的語氣聽來，這句話並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