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牆彷彿是一塊圓形的屏障,把我倆牢牢包圍在裡面,而且還堅硬無比,跟非洲大鑽石似的。
撞上去的時候,我額頭傳來一陣劇痛,眼睛直冒金星。
“這什麼東西,這麼硬?”我好奇的上下打量,看起來毫無痕跡,實際上暗藏玄機啊。
“你個土鱉,這叫困魂陣,只要是有魂體的任何物體,都逃不掉,頭髮長見識短,說的就是你。”
胡澈轉過身不再碰這玩意兒了,叉著腰一臉的耐火:“失算了失算了,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沒發現此地呀,根本沒這老頭。”
我伸手摸了摸困魂陣,然後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籙出來,貼在牆上。
想試試它原本的法力看看能不能破解此陣。
貼在牆上後,符籙瞬間燃燒起來,又單手掐了個法訣,火光越來越大了。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成功了,不能破解傷上一傷總可以吧?
但直到符籙完全燃燒殆盡,只剩一堆灰時,困魂陣居然毫無反應,只是閃爍了幾下,便恢復了原狀。
“這陣法注入的靈力太多了,普通符紙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胡澈咬咬牙,聲音中帶著無奈。
老頭不知道走沒走,或者在某個角落正盯著我倆的一舉一動。
“不行!我等不了了,與其在這乾耗著,還不如去看看那房子裡都有什麼。”
“房子,什麼房子?”
於是我把剛才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也只能這樣了。”
當下,我倆一前一後又返了回去,腳步直奔那間很大的屋子。
站在屋外那扇搖搖晃晃的大門前,我跟胡澈面面相覷。
“注意點,別把門給搞壞了,不然咱誰都出不……”
我話還沒說完,只見“呼啦”一聲,大門已經摔在地上了,上面的木頭全都散落一地,場面看起來狼狽不堪。
胡澈見狀急忙後退幾步,衝我不停的擺手:“這可不管我事啊?是它自己發神經掉下來的。”
我瞪了他一眼,知道這門隨時都會掉下來,但還是忍不住抱怨道:“我只是提個醒,這門蒼蠅碰一下就會散架,你慌個蛋。”
胡澈用賤嗖嗖的表情看著我說:“那咋了,是我碰到的怎麼樣,不是我碰到的又怎麼樣,屁事還怪多嘞。”
我哭笑不得,也懶得跟他繼續再爭辯下去,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看裡面的情況,我深吸了一大口氣,率先邁步走了進去,胡澈也緊跟在我的身後。
屋裡的光線很弱,只能藉助從大門那裡照射進來的一點陽光,勉強能看清楚腳下的路。
胡澈眯起眼睛,想盡快適應屋裡的黑暗,同時也很小心的觀察起四周。
“這什麼破地方,連個燈都沒有,早知道就不來找什麼殭屍了。”
胡澈自己嘮叨了會兒就不再說話了,摸著黑往正中間走去。
走著走著,身前突然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面好像蓋著一層棉布,硬硬的,還有參差不齊的形狀。
“啥玩意兒這是,淨整么蛾子。”
“誰說沒有的?”我回了他上一句的話。
“用你倒是開開呀,光耍嘴皮子誰不會?”
我小心翼翼的摸索起牆壁,終於找到了一個很小的開關,上面佈滿了厚厚的灰塵,使勁的按下去後,橘黃色的燈光瞬間亮了起來。
在燈光的照耀下,看到了令我們毛骨悚然的一幕……
只見離胡澈身前很近的地方,有一塊很大的長方形木板,木板上還用棉布蓋著好幾個長盒子。
當時我們認為下面蓋的只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時,胡澈大手一揮,直接把棉布從頭到尾的給掀開了。
露出下面整整齊齊擺放在一排的棺材,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的臉色都有點掛不住彩,胡澈從剛開始的話嘮變得異常沉默。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幾副棺材靜靜的躺在那裡。
“要不……還是走吧,咱這突然進來,混不混打擾人家休息了?”我問道。
胡澈沒有回答,我以為他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給嚇傻了,結果他見到這些東西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有些激動。
……
六六六,真是長見識了,頭一次見有人見到這玩意兒還激動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你不會嚇傻了吧?哪有人像你這樣的。”我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一邊去,這次咱可撿到寶了。”胡澈剝開我的手,嘴角的笑都沒停下來過:“話說過,還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找到了這個地方,咱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
啊,還能這麼說?
“此話怎講,別老搞這些神神秘秘的。”
胡澈轉過身背對著我,用一種十分誇張的語氣,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棺材裡面裝的應該是殭屍。”
“真的假的,現在這個社會還真有這種東西?”
“騙你幹嘛,要不然我開啟讓你看看?”
連忙擺手拒絕道:“那還是算了,我信我信。”
“現在真開啟了的話,它是不會出來的,也不會動,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跟個死人一樣,最佳的時間段就是晚上九點、十點、十二點、還有凌晨四五點,這幾個點一到,你再來看看,那一個比一個活躍,也是道行非常高的時候。”
我心想你這話說的有些矛盾,人家本來就是死人,從你口中出來就完全變了個意思。
心裡雖然有些半信半疑,但不得不承認胡澈在這方面確實是下了很大功夫。
“再給你普及一個知識,這些殭屍都是因為某些特定的條件死後形成的,比如環境啊,屍體埋在陰氣比較大的位置,很容易發生屍變。”
“那豈不是太可怕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現在多聽聽胡澈講的,說不定以後對我有所幫助,也不用交學費一舉兩得,這白嫖的就是爽。
“可怕是肯定的,不過你別擔心,這些東西都被封印的很嚴實,不到特定的時間是不會出來的。”
胡澈拍了拍我肩膀,伸出一隻手朝我比劃著:“咳咳,那個……我的課講完了。”
“我知道呀,講的還可以嘛。”
“不是這個,你是不是該意思意思了?我只是湊巧講的,又沒讓你聽,聽就聽吧,但是學費什麼的,一分都不能少。”
好嘛,終究是我把他想的太好了。
這聽他說句話都得掏錢。
跟土匪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