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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懲罰

淡粉色的床幔之下躺著一個身穿鮮紅色紗衣袒露胸膛的男人,荊禧一把將他抱在懷裡,“阿福,快醒醒,我來帶你回家了。”

荊禧抱著他卻奈何怎麼也叫不醒,只覺得他渾身火熱,身上穿著的紗衣根本遮不住什麼,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那尹小姐要對他做什麼。

“怎麼辦?”荊禧著急的看向陳生。

陳生看向四周,隨即目光落在床頭掛著一個銅鈴般大的香爐,此刻正升起屢屢青煙。

他受過訓練,身為太子貼身侍衛,自小經過重重選拔,有人用強悍的迷藥來迷惑他,從而來考驗他的意志力,現在面對這一小小的迷香竟也引的下腹火熱。

他定住心神,抬手之間就將那小小的香爐捏碎。

裡面的粉末從中洩出,順勢沾了他一手。

陳生轉身走到屋外,雨中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他伸出手任憑雨水沖刷,這才沖掉手上的迷香。

竟沒想到尹府中藏有這般強悍的禁物。

荊禧看他神色略有些不對,只得自已將沈徹扛起。

陳生回到屋子裡,看了他倆一眼,端起旁邊的水壺,揭開蓋子直直的向沈徹臉上潑去。

“啊!娘子... ...”

陳生眼神略過他,看著荊禧道:“這只是暫時的緩解,等找了大夫看看。”

荊禧點點頭。

“來,阿福,我們回家了。”

沈徹緩緩的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

陳生走在前頭帶路,荊禧和沈徹跟在後頭略落後了一些。

沈徹身上幾乎可以看見肉色,經過雨風一吹便覺得有些冷,他望著荊禧苦兮兮的說道:“娘子,我冷~”

荊禧攬著他,儘量身子貼近著他,“阿福再堅持堅持,等上了馬車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沈徹問道:“坐馬車?坐那個人的馬車嗎?”

那個人自然指的就是前面的陳生了。

荊禧想著沈徹也不會見到那太子殿下,左右解釋了也不會知道,她緩緩點點頭。

“不要,我不要坐他的馬車!”沈徹的反應忽然變得很大,站在原地不肯走了。

“為什麼?”荊禧拉了拉他,心中有些著急。

“因為他不是什麼好人,也會把我們拉到陌生的地方!”

荊禧一愣,他這是產生出心理陰影了?

她安慰著道:“他不是壞人,是他和另一個人救了你,現在只是要把我們送回家而已。”

陳生耳力敏銳,聽到沈徹的話,嗤笑一聲。傻子就是傻子,說話也這麼好笑。

沈徹惡狠狠的盯著陳生的後腦勺,終是沒說話。

娘子好像很信任他的樣子,這次又看到他和娘子在一起,他才不信他沒有所圖。

前院會客廳

沈衡坐於首位,雙手依舊隨意的插著袖口裡,身子依然端正。

身側的案桌上放著一杯熱茶,正冒著淡淡的茶香。

他只隨意看一眼茶色就知其品級不錯,不過喝慣了景意茶樓的茶,嘴裡就入不得其他茶。

尹氏夫婦坐在右側看著姍姍來遲的女兒。

“衡哥哥!”尹榮嘉一來到廳內就看到那高矜的人神色從容的坐在上首。

尹文書滿臉黑線,呵斥道:“跪下!”

尹榮嘉看著廳內的人神色都不怎麼好,氣氛中包裹著沉悶,她壓著心頭的喜悅,不情不願的跪在地上。

隨即尹氏夫婦起身,尹文書朝沈衡拱手作揖道:“小女已在此,但憑殿下處置。”

尹榮嘉頓時不快,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什麼?爹爹我又沒做錯什麼!”

尹夫人臉色一變,給她使了個眼色:“嘉兒!”

她和夫君都商量好了,嘉兒只不過是搶了個普通農人家的丈夫,最終不也沒做成,太子殿下定不會追究的,也就是做給那農婦看的。

沈衡眼神淡淡略過三人,不重不輕的說道:“尹小姐是尚書的女兒,理應由尚書來管教,本殿只當看看尹尚書是如何管教子女的。”

尹文書面色僵了僵,本來是想讓太子出手做做樣子,哪知竟又將這口鍋拋到他的身上。

“跪下!”他轉眼對尹榮嘉呵道。

陳生從外面走來,帶來一身溼氣。

“殿下,這是在尹小姐房中發現的。”陳生手中端著一個棕褐色的盒子,拿在眾人眼前。

他捏碎了小香爐裡,裡面的東西他用雨水衝淨,他將荊禧二人送進醫館後折返至尹榮嘉的房中尋到此物。

“這是何物?”沈衡抬眸,輕啟薄唇問道。

尹夫婦相視一眼,他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尹榮嘉瞥了一眼,隨即定睛一看,怒聲問道:“你竟敢動本小姐房中之物?!”

說著就要伸手奪過,卻被陳生一下子躲開。

“回殿下,此物屬下是在尹小姐房中所聞,後想起此物竟是幾日前那些羊人帶進的禁物,藥力霸道,就連屬下也...”

沈衡緩緩勾唇:“好啊,尹尚書不知尹小姐私藏禁物?”

尹文書頓時汗流浹背,這知道就是包庇,不知道的話就是視察不力。

“殿下恕罪!”尹文書此話一出,周邊奴僕皆心驚膽顫,撲通跪成一片。

男人大手下包裹著暖爐,溫度不似先前火熱,心中升起無聲的躁意,冷聲說道:“速速解決吧,尹尚書平日行事也是這般磨磨唧唧?”

“是是是!”尹文書扭頭看向尹榮嘉,咬了咬牙:“來人將小姐帶下去打三十大板,事後關入房中三月不得踏出半步。”

“不必帶下去,就在這吧。”沈衡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不耐。

“可是小女待字閨中,待會動刑怕會... ...”尹夫人還想救一救自已的女兒,好歹帶下去做做樣子不必認真。

“不過是動板子,難不成有人敢在背後議論本殿什麼?”

此話一出倒真的不敢有人在背後說什麼,這比把府上圍成鐵桶有用的多了。

尹文書噎住,不敢再多說什麼,擺了擺手,下人就帶著東西上來,要將尹榮嘉按在板子上。

“爹爹!您真的要打我?!”

“衡哥哥,衡哥哥我知道錯了... ...”

粗厚的棍棒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的臀上,聲音伴隨著屋外的雷聲一下下的落在眾人的心間。

沈衡撣了撣衣袖,未等板子打完,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