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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欲加之罪

宮宴結束後蔣幽蘭並未和林鴻遠打招呼,而是提前帶著林詩允回了太師府,她的女兒受傷可不能去驛站那般遭罪。

林豔麗被送回來時,柳氏本以為以自家女兒的聰明才智進宮就會得到各位貴人的賞識,說不定還會入了哪位皇子的眼。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林豔麗不但沒有如願的參加宮宴,反而是被毀了臉,這讓她如何受的了。

“娘,我的臉毀了,都怪林詩允那個賤人。”

“綠兒,你去外面請大夫,回來給二小姐醫治?”林豔麗的臉紅腫的厲害,蜜蜂留下的針還在面板內,皇后是讓太醫治療各家官家小姐。

只是她一個庶女皇后根本就沒有讓太醫處理,而是直接把她送出宮,現在臉上火辣辣的疼,還不敢哭生怕淚水會沾染到面板上。

“你和娘說,那個賤人是怎麼害的你?”林豔麗自然是不敢實話實說的,一來怕自己的孃親嫌棄她過於愚蠢,二來此事宣揚出去怕傳到宮中。

畢竟因著蜜蜂的事情還傷及公主,看著自家孃親的美貌,林豔麗心中有的時候也在想,為何她就生的如此普通比不得別人。

“娘,我和那賤人在御花園,誰知碰上公主,發生幾句口角。”

“那賤人想要謀害公主,都怪你非讓我薰香,這才吸引了蜜蜂。”柳姨娘本是擔心自家女兒的臉會不會留下疤,這一聽沒有想到那小丫頭如此歹毒。

不過這也好辦,畢竟林鴻遠的一顆心都在她身上,可以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她可以生下兒子那麼府中的一切就都會是她們的。

“麗兒,你放心娘會為你報仇的,只是你要收斂心性,不可讓人發現端倪。”

“娘,裝模作樣可是很累的,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磋磨林詩允嗎?”自然是不能的畢竟柳氏也只是在蔣幽蘭和林鴻遠不在的時候,才敢讓林詩允三九天洗衣服。

吃的飯菜如同下人一般,只要她說一句好孩子做的好,等你父親回來一定會喜歡的,那個蠢丫頭就會按照她說的一切去辦。

只是上次的毒藥看樣子分量不夠,不然也不會活蹦亂跳的去參加宮宴,還敢如此害她的女兒。

“姨娘,大夫請來了。”

“大夫,您快給我女兒看看,錢財都不成問題。”丫鬟帶著一個一身青衫的白鬍子老者,身上揹著一個小藥箱,進來後先是給柳氏一拱手。

這才上前給坐在凳子上的林豔麗檢查傷勢,然後拿著銀針挑著蜜蜂的尾刺,痛的她齜牙咧嘴還不敢喊出聲來,只能伸手掐著身邊的婢女。

“夫人,小姐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沒有及時處理,恐怕消腫之後會留疤。”

“大夫,只要是不讓小女留下疤痕,多少金銀都可以的。”老者只是給林豔麗處理完傷口,然後擺了擺手,示意他無能為力。

柳氏見此也不好堅持只得付了診金後,讓身邊婢女送人回去,這才得知林鴻遠已經歸來。

看了一眼自家女兒示意她自己好生休息,就帶著婢女去了林鴻遠屋中,見到人後立馬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喊著。

“老爺,你可回來了,今天宮宴怎麼樣,皇上有獎賞您嗎?”

“小姿,你怎麼還哭了,以後我們就要住大房子,你就是侯府的姨娘了。”聽到這個訊息柳氏很是高興,那麼他們的女兒以後就是侯府的小姐。

正高興之餘想起,要是以後林豔麗的臉上留下疤痕,那麼以後巴結他們的人是看不上毀了容貌的女兒,甚至更不能嫁進皇子府,那麼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老爺我這是為你高興的,只是我們的麗兒,去了一趟皇宮並沒有參加宮宴。”

“臉上,還被蜜蜂傷到,老爺這讓麗兒以後可怎麼辦啊?”說到此柳氏一雙美眸雙眼含淚,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而林鴻遠就是吃這一套。

因為她的髮妻從沒有這般溫柔,在軍中更是比男子還爺們,無論是武功還是軍功都是壓他一頭,時間長了難免心生怨懟。

“小姿,麗兒的臉可有請大夫,好端端的是怎麼被傷的。”

“老爺,麗兒第一次進宮,什麼都不懂遇到大小姐本想學些禮儀,沒有想到....”柳氏的話並沒有說完全,而是拿著手帕掩面哭泣。

這把林鴻遠心疼壞了,把人抱在懷裡輕聲哄著,心中則是埋怨著自家夫人為何不帶著林豔麗,那個孽女還讓蜜蜂傷了麗兒。

“小姿,不哭啊,我會給你和麗兒一個公道的,我們先請大夫。”

“老爺,我請過大夫了,可是他醫術不行,不能保證麗兒的臉不會留疤。”林鴻遠有些懊惱要是李軍醫在此估計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在屋中看了一圈後並沒有看到髮妻。

問著門口小廝這才得知蔣幽蘭帶著林詩允回了太師府,並沒有來他們所在的驛站,柳氏則是小聲開口說著。

“老爺,夫人也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怎麼能讓老爺自己住驛站,她們去住太師府。”

“麗兒的傷,只有宮中的太醫有辦法,老爺你去求求夫人,給麗兒找個太醫吧。”林鴻遠本就多喝了幾杯酒,再加上柳氏哭泣理智一時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把柳氏鬆開帶著小廝坐馬車往太師府而去,看到他消失的背影臉上帶了一絲戲謔的笑,看吧林鴻遠的心中還是有她的,要不是有蔣幽蘭在她才是這個府中的女主人。

林鴻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都睜一眼閉一眼,畢竟邊關離京中相距甚遠,他就是有心管但也沒有那個能力,但見自己的寶貝外孫女受傷,就差點去找人拼命。

“回老太爺,老夫人,三位老爺,三位夫人,小姐,林大人在外求見。”

“他還敢來,我要看看他哪裡來的臉。”想到身為太師的父親不能和自家夫君在門口和人爭執,被人看見有失身份,為了那種人不值得。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快步離去,蔣幽蘭到了門邊後就見一身玄色常服,頭髮金冠而束,小麥色的面板上兩團駝紅,一看就是喝多了。

“夫人,你很好,好的很啊,你住在孃家可有想過我?”

“夫君,你這話是何意,你要不想在驛站大可以過來。”但也只是林鴻遠一個人過來,他們太師府門風純正是斷不可能讓妾室庶出上門的。

等了半晌不見林鴻遠有什麼話說,蔣幽蘭剛想轉身進府就被人拉住,滿身酒味的開口說著話。

“夫人,你進宮給麗兒,請太醫醫治她。”

“林鴻遠,你清醒點,你不是隻有林豔麗一個女兒,我們的女兒你有關心過?”蔣幽蘭實在不想和他繼續糾纏,同為女兒她生的林鴻遠從來沒有上心過。

為了一個庶女要求她去請太醫,真的是好大的臉,見他還拉著自己不曾放開,這才繼續開始說道。

“我的寶,因為林豔麗受傷額頭磕傷,你還想讓我請太醫你做夢去吧。”

“告訴你,林豔麗涉嫌謀害公主,你要去邊自己進宮去請太醫吧。”蔣幽蘭說完就轉身進了府門,還吩咐門房把人關上,林鴻遠的酒也一下醒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良久後才被一旁的小廝扶起。

回去不顧林豔麗臉上的傷勢,就罰她抄寫女則五十遍,不抄完不得離開屋子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