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秘密會所’要求會員制，

會員進去前必須把配帶的電子裝置全部摘下來放置在安保處的櫃子裡進行保管。

歐陽舒雯點了各種名貴的洋酒擺滿大理石桌面:“這裡的會員入門100萬，我為了進這裡花了1000萬，你千萬別給我把事情搞砸了。”

進門她就拿著紙不停地擦沙發，顯然很不喜歡這裡，

向前故意說道:“沒看出來你玩得這麼花，老闆，你們富婆都這樣玩的嗎？”

歐陽舒雯像踩中了尾巴的貓:“放屁，我是為了約她才特意辦的會員，前天才拿到的卡。”

拿下品類宣傳客戶要看到轉換率，效果不好要不斷地投錢宣傳，預算是固定的，合同金額很大，能做好賺幾千萬，做不好賠錢很正常。

上一家公司專案很多，但是能賺錢的專案沒幾個，很多錢被宣傳平臺或者是節目製作方賺走，線下的廣告位還要給客戶宣傳。

向前:“合同價值才三億，你在這裡花1000萬，公司還有一群高薪的人要養活，這份合同你還賺什麼錢？”

“合同一簽三年，誰他媽一年一簽，兩年至少......”差點把賺多少錢說出來了，歐陽舒雯止住話頭道:“做你該做的，不該問的別問。”

向前像好奇寶寶打量著裝飾奢華的包廂，推開卡座對面的門，一間粉色燈光的房間裡面各種情趣用品琳琅滿目。

關上門倚靠在牆上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目光轉向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的老闆挑眉說道:“老闆，裡面那張大圓床看起來好舒服，你要不要進去試試。”

歐陽舒雯咬著牙說:“用不著，特意給你和喬琳準備的，你可千萬別臨了不行。”

進來之前萬般不願，進來沒一會兒說話輕佻，還以為多有原則，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只要價格給到心坎，原則可以打破。

歐陽舒雯語氣嘲諷:“聽說喬琳是個美女是不是特別激動，我還以為是個什麼好東西。”

她當了婊子立牌坊，

向前唇齒反擊:“在此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高冷，禁慾的美女老闆，沒想到你竟然嫖娼，真不挑嘴，以後得離你遠點，我怕你把不乾不淨的病傳染給我。

花一千萬來找會所牛郎，你還不如包養學生，一個給五十萬，你可以包二十個，至少質量有保障。”

“你........”話出人也霍然起身，歐陽舒雯氣的胸口起伏頻率增加。

很想上去抽爛他的嘴，應該有一會兒時人就到了，到時候讓喬琳蹂躪他，往死裡折騰他，想到他明天雙腿發顫走路扶牆心情變得開朗。

向前可沒打算就此放過她:“做了就是做了，沒必要遮遮掩掩，來會所用公共的，你還不如當個渣女，不花錢，還能保證安全，免費的嘴巴乾淨，會所的牛郎嘴巴除了吃飯還幹其他用。”

“向前，你最好祈求天天走好遠。”歐陽舒雯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又被他點燃，忽然嘴角勾起壞笑:“小樣，我差點著了你的道，我越生氣你越開心，我等會兒會好好跟客戶介紹你。”

既來之則安之，真過分直接翻臉走人，

向前沒把她當老闆，她說一句懟一句回去。

時間在扯淡中流逝，沒有地方看時間，不知道等了多久，歐陽舒雯扯著向前的到門外等候。

通道兩頭的窗戶封死，照明靠頂上粉色燈光，向前抬頭打量了她一眼，比在明亮的地方多了幾分朦朧美，自言自道:“粉色燈光下母豬也能眉清目秀。”

“你說話就說話，看老孃一眼再說是什麼意思？你別找死。”歐陽舒雯牙齒咬得嘎嘎響。

“老闆，您別生氣，十頭母豬也比不過你，人家........”向前看到會所工作人員引導過來一個白色女士職業裝的高挑女人，大波浪頭髮，眉眼看起來比歐陽舒雯多了幾分風情。

“琳姐，好久沒見，我都想死你了，想見你一面好不容易。”歐陽舒雯快步上去跟對方擁抱來了一個貼面吻。

“你個小丫頭，長大了，這次回來不出國了吧。”

倆人寒暄幾句分開，

歐陽舒雯向其介紹道:“這是我的助理向前，特別能幹。”

最後一個字咬得特別重。

眼前這個女人是在商場和男伴卿卿我我的女人，

向前微笑著打招呼:“喬總好。”

接著說:“歐陽總裁要求比較高，不讓她滿意會找各種麻煩，老闆開高薪請我，我使出渾身解數也要讓她滿意。”

開啟包廂的門恭恭敬敬地請倆人進去。

喬琳點燃一支細長的女士香菸，鮮紅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敲打在大理石桌面。

把香菸按在面前的菸灰缸裡:“既然出來玩那就開酒吧。”

“琳姐，喝白的還是洋的？”

歐陽舒雯化身舔狗沒有半點高冷女總裁的樣子，一副小心翼翼討好的樣子。

她沒讓坐，向前站著沒動。

“光喝酒有什麼意思？玩的時候要盡興，工作的時候要努力。”喬琳朝她眉毛挑了挑。

向前眼神一亮，這不就是個機會嘛，作為包間裡地位最低的小弟，沒等老闆開口溜出去招呼十二個帥氣青年進來進來。

有肌肉猛男型，有斯文型，有小奶狗型，有藝術氣息型，有文藝青年型，有知心哥哥型。

那些人在領班帶領下排成一排齊鞠躬:“老闆好”

接著分別自我介紹:“我叫七次郎，我叫不倒翁，我叫旋風腿，我叫小金剛，我叫毒龍鑽，我叫玉面書生.......”

向前站在他們身後努力憋著笑；這都啥玩意兒啊，

緊緊抓住大腿不笑出聲，會所老闆一定是個武俠迷。

坐在喬琳身邊的歐陽舒雯嘴角直抽搐，對上向前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喬琳指著穿著背心的肌肉男:“你留下來陪我，”

轉頭看向歐陽舒雯問道:“妹妹看上哪一個。”

“姐姐開心就好，妹妹有婚約在身，恐怕........”

“我一個人玩多沒意思，婚約算什麼，不要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一遍草地，在外面玩完洗乾淨回家又不影響做良家婦女，姐姐是這裡的股東，他們每個星期都走體檢，安全得很.............”

向前看著喬琳勸說老闆的那一幕很熟悉。這不是歐陽舒雯進來前勸說自己的嘴臉嗎？

見她一副吃屎的模樣，心裡樂開花。

歐陽舒雯沒想到向前不按規矩來，沒算到其中的變數，完全沒在掌控之內，

推脫不掉，害怕她玩得不開心訂單拿不下來，指著戴眼鏡的小奶狗:“你過留下來陪我，其他人離開。”

沒被挑中的十個牛郎離開包間，留下的倆人分別坐到兩個老闆身邊，熟練的開啟桌上的酒，自信的和他們交談，

要不是清楚他們是鴨子，有可能會以為是個某公司高管。

向前:我是該留下來看他們表演還是離開呢？

擅自走開擔心歐陽舒雯又想出損招對付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面對門站立。

這單成了，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五十萬，心裡美滋滋在想怎麼花這筆錢，拿三十萬給奶奶建房子，剩下的買車還是存起來好呢？

忽然感覺太陽穴有一股涼意，餘光瞥了一眼，剛好對上老闆投來殺人的眼神。

心裡很討厭這樣的環境，她還不能表現出厭惡，一邊和小奶狗聊天，一邊用眼神觀察著喬琳玩得開不開心。

同時心裡把這筆賬記在向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