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得溫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他晃了晃腦子,在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拉胡爾,他衣不蔽體,一個雌蟲手中拿著一條長長的鞭子。
作勢要打在拉胡爾的身上,柏得溫的手緊了緊,他試圖想要抓住那條被打下來的鞭子,葉行此時突然出現抓住了他的手。
“寶貝,別衝動,這件事情和我們沒關係,走吧!”葉行拉著柏得溫就想要走,這僅僅只是夢,葉行不想讓柏得溫在夢裡被雄蟲打一頓。
來到這家宴會的雄蟲基本上等級都很高,他不知道柏得溫是怎麼進垃圾星的,但是憑藉原主的記憶,柏得溫在垃圾星待了很久。
明明柏得溫的錢可以支撐他離開垃圾星,可是柏得溫卻一直沒有離開,很有可能是不能離開,要麼被驅逐了,要麼就是不想離開。
但是現在,後面的事情根本不存在,柏得溫可是第一星系系主的雌子,他肯定是被驅逐進入了垃圾星。
而是葉行推測,很有可能和雄蟲有關係,不然第一星系系主位高權重,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雌子進入垃圾星那種地方。
葉行很懷疑,柏得溫應該是殺了一隻高等級的雄蟲,他的雌父對於柏得溫更多的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在柏得溫對他有價值時,他可以是第一星系系主的兒子,在沒有價值時,就可以直接被當成棋子放棄掉。
柏得溫被葉行拉走了,但是在拉胡爾眼裡則是柏得溫僅僅只是高高在上的看了他一眼,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拉胡爾沒有說話,他的眼眸暗了暗,閉上了眼睛,鞭子刺啦的聲音打在他的身上,很快,身體上就出現了一道長長的鞭痕。
一隻雄蟲抓住拉胡爾的紅色的頭髮,他的眼裡滿是惡毒,“小東西,你還真是愛反抗,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是你的雄父把你送給我的。”
“既然已經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東西,別想著反抗。”
“刺啦!”一道又一道的鞭子甩了下來,把拉胡爾嬌嫩的面板打的皮開肉綻,亞雌的身體素質和恢復能力本來就比雌蟲差。
等雄蟲打累了,拉胡爾已經沒有絲毫力氣的躺在地上,他的身體上全是傷痕,血液流了很多。
雄蟲扯住拉胡爾的頭髮把拉胡爾拉到了宴會大廳,稀稀拉拉的雄蟲和雌蟲看著衣不蔽體的拉胡爾都有些驚訝。
雄蟲撩了撩頭髮,指著地上的亞雌道,“各位玩的開心,這傢伙就當來給大家助個興。”
拉胡爾沒有說話,只是把頭低了下去,長長的紅色頭髮遮住了他的面容,柏得溫看的拳頭捏的緊緊的,葉行也是不敢置信。
這些雄蟲怎麼可以這樣,媽的!葉行都想要去把這隻雄蟲揍一頓了,但是自己的身體卻被某種特殊的力量給定住了,動彈不得。
媽的!氣死他了,何必這樣侮辱蟲呢?
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嗎?雖然很憤怒,但是這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
等宴會散去,柏得溫和葉行都沒有走,柏得溫解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套在拉胡爾的身上,拉胡爾緊了緊衣服踉蹌的站了起來。
“謝謝……”拉胡爾的嗓子沙啞,柏得溫看著走路都有點走不太穩的拉胡爾,想要過去扶著他,卻被拉胡爾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對不起……”柏得溫的嗓子有些艱澀,是他沒有保護好拉胡爾,是他沒有保護好他!若是他當初在強硬一點,拉胡爾是不是就會和他一起上場。
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柏得溫的眼角微微泛紅,葉行沉默的牽起柏得溫的手。
他看著拉胡爾閉了閉眼睛,這個蟲族的世界還真是諷刺啊!
拉胡爾腳步頓了頓,他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蟲踉蹌的走著,柏得溫一步一步的跟著,他並不放心拉胡爾自己回去。
葉行的瞳孔猛然收縮,他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動都不能動,怎麼回事?剛才不是沒事了嗎?
自從柏得溫跟著拉胡爾回家後,葉行能夠感覺到整個夢境都的經歷正在快速略過。
柏得溫的經歷如同走馬觀燈一樣,對映在他的眼睛裡,他不見了,和柏得溫在一起的經歷,被柏得溫的雌父替代。
他看著柏得溫和他的雌父進入了臨時住所,他看著柏得溫的雌父在宴會中拉走了柏得溫,拉胡爾被拖進宴會的時候。
他的雌父支開柏得溫,不知和拉胡爾說了些什麼,這段記憶被直接略過,因為柏得溫沒有經歷過。
很多事情是一樣的,也有不一樣的,比如說柏得溫接那張邀請函接得很是順手,沒有猶豫。
最終,宴會結束後,柏得溫違抗他雌父的命令,送拉胡爾回去,那是雄蟲的家,也是拉胡爾目前的家。
一場隨意的遞水,柏得溫瞬間失去意識暴亂了起來,在柏得溫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到的是拉胡爾隨意勾起的笑容。
第二天一切都毀了,雄蟲保護協會突然來訪,他看著柏得溫在一個名為監護所的地方被直接打的奄奄一息。
雖然沒有折斷翅翼,但是柏得溫被打了很多種稀奇古怪的藥劑,等級退化,不僅如此,他的身體治癒能力變差,幾乎要和亞雌一個樣子了。
雖然按理來說退化後的等級,應該還能進入機甲內,但是柏得溫的身體卻沒有任何辦法再次進入裡面了,身體接受不了機甲內的壓力。
柏得溫似乎成為了一個廢蟲,葉行咬著唇瓣,都快咬出血了,柏得溫被關進了一個實驗室。
他似乎成為了小白鼠,每一種藥劑幾乎都往柏得溫的身體注射一遍,葉行看著,時間不知到過去了多久,在他想要試圖把柏得溫拉回來的時候。
一根藤蔓從天而降,捲住葉行的腰,把葉行帶了出去,同一時間,另一條藤蔓也把柏得溫帶了出去,再次睜開眼的那一刻,葉行睜大眼睛喘息著。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柏得溫,此時的柏得溫也醒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葉行。
柏得溫咬牙切齒,夢境裡的東西,他幾乎都記得,這個死崽子,怎麼……怎麼可以騙他!
“嗤!”柏得溫逼近葉行,他的眼神充滿攻擊性,壓迫力十足,葉行嚥了咽口水,他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
“死崽子,你膽大包天了是吧!睡老子?還騙老子,說我是你未來雌君。”柏得溫踉蹌的起身,他擼了擼衣袖,一步步的走向葉行。
葉行雙手胡亂揮著,雖然害怕,但是他嘴可能天生比較快,“我沒有,別瞎說,我睡了你,我要對你負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你雄主。”
葉行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他欲哭無淚,想要打一下自己的嘴巴。
這次柏得溫沒有說話了,柏得溫雙手抱胸,一臉不屑的嗤了一聲,“你是雄蟲嗎?還雄主,雄蟲這個身份不是你臆想的嗎?”
“死崽子,你想當雄蟲想瘋了!”
這話葉行就不愛聽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和柏得溫對峙,“我當然是雄蟲,性別絕對沒問題,等出去了,我就把蟲紋擦掉。”
“我就是要當你雄主。”這話葉行說的鏗鏘有力,柏得溫再也沒有逼近葉行,他抱胸,眼神看向別處。
似乎是害羞了,但是柏得溫嘴上還是說話難聽,“嗤!拭目以待吧!死崽子!別到時候被拉拉草寄生,死掉了!”
“到時候別說雄主了,你就只能當個枯骨!”柏得溫湊近葉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