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斌發現,林濤也不好意思硬跟。
“好的,吳叔,我這就去,馬上走。”
由於特殊原因,這座治安局的裝置比較齊全,有很多其他治安局沒有的東西。
這單透鏡連線的觀察室就是其中之一。
他能讓觀察室裡的人看見審訊室內的情況,再配上其他裝置跟在審訊室中沒什麼區別。
“姓名,性別,籍貫。”
吳斌看向對面一臉不服的錢持道。
錢持根本就不配合調查開口就是質問。
“你們憑什麼抓我?別以為當個治安官就了不起,女兒是我的,我想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話一出口,讓審訊室裡的三人,觀察室中的兩人加上林濤都皺起眉頭。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種思想存在?
聽到這話吳斌本就嚴肅的語氣變得惡劣。
“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現在的話已經有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傾向。”
“無論錢穀谷是不是你的女兒,你都沒有資格,沒有權利去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錢持聽到這話,伸手指著吳斌的鼻子罵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的家事?”
“還限制人身自由?她吃我的,喝我的,聽我的話,怎麼了?”
吳斌的臉已經黑到能滴出墨來,嚴肅警告道。
“請配合我們的調查。你再繼續這樣下去,我們有權利控告你不配合調查進行拘留。”
錢持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憤憤道。
“你們和那些找事兒的人一樣,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擦!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吳斌的臉已經黑得不能看了。
幹了這麼多年治安官,真是頭一回見到有如此囂張的人。
D販子跑到這兒最多非暴力不合作,面前這人竟然罵上了。
吳斌年紀大定力足,旁邊兩個年輕的治安官忍無可忍,其中一個更是已經拍桌而起。
要不是吳斌伸手將人攔住,怕不是腳都踹過去了。
“行了,既然對方拒不合作,先押進拘留室,我們自已調查。”
臉色難看的吳斌拿起檔案就往門外走,其餘兩個治安官黑著臉來到錢持身旁。
“走吧!”
錢持依舊不依不饒滿臉不服。
“憑什麼聽你們的?讓我走?哎呀。”
嘴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年輕治安官狠狠摁在桌上。
鋼製桌面都晃了三晃,可想而知用勁兒多足,下手多狠。
“對方情緒不穩有襲警傾向,實施強行押解。”
明晃晃的手套咔嚓一聲扣在錢持手腕上,兩名治安官押解著錢持向審訊室外走去。
身後的動靜,吳斌裝作沒發現,開門就看見臉色陰沉的林濤站在門口。
“小濤,你在這兒幹什麼?”
林濤看著被押解過來的錢持沉聲道。
“你們治安局不方便動手,我來,這狗東西竟然敢罵我。”
吳斌一把拉住林濤的手。
“你這像什麼話?我們不能動手還能看著你動手,趕緊讓開。”
林濤看著扣上手銬都不老實的錢持撇了撇嘴。
“等他出去有他好看的,小癟三還敢罵我!”
吳斌這時咳嗽一聲。
“上午你送來那群人中一個叫馮慶的吵著要見你。”
“馮慶?這個傢伙要見我?幹什麼?”
聽著林濤的話吳斌搖頭道。
“我問他,他也不說,非要見到你才肯開口,你要是有時間就去看看,馮慶那傢伙看起來挺急的。”
“還有周茂,也就是那個茂哥一行人也還在拘留所。”
林濤有些奇怪,好端端地提茂哥這群人幹什麼?
“就這群人乾的事情怎麼還在拘留所待著?”
“只給了賬本兒,物證之類的東西,只有照片。取證的人到現在還沒回來。”
“只能暫時先放在拘留所,等把所有罪名坐實之後,再一併送到看守所或者監獄裡。”
林濤對這種事情不是很瞭解,但忽然反應過來吳斌為什麼提起茂哥,當即一臉我懂的表情。
“哎,吳叔,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看著林濤臉上的蔫壞的表情吳斌裝作警惕道。
“你小子想幹什麼?”
林濤裝作一副傷心的模樣委屈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吳斌冷哼一聲。
“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裝蒜,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蔫壞的很。”
林濤索性也不裝了,走到吳斌耳邊小聲道。
“吳叔,你說說話,把周茂和那個囂張的傢伙關在一塊兒。”
“我叫周茂那群人好好收拾他一頓,絕對不鬧出人命。”
吳斌有些遲疑,他今晚被氣個夠嗆,礙於身份不能還手也不能還口,心裡也想收拾錢持那個混蛋。
但吳斌的本意一個人就足矣,這一群人是不是有些太多。
“那群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能聽你的?可別到時候失控再鬧出人命。”
林濤拍著胸脯保證道。
“吳叔你放心,保證看不出傷來。”
聽到林濤這信心滿滿地保證,吳斌臉上表情玩味語氣莫名道。
“ 就知道那幫人不會良心發現過來自首,你小子啊……”
吳斌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讓林濤搭著送錢持的車前往拘留所。
在上車之前,林濤有些擔心道。
“這個混蛋進去了,錢穀谷怎麼辦?”
吳斌吳斌放下剛掏出來的手機,擺擺手道。
“沒關係,後續會有中國兒童保護協會的人繼續跟進,對錢持進行考察,如果他堅持不悔改,我們會剝奪他監護人的資格。”
說完電話就不理會林濤自已跑到一邊去。
林濤耳朵微動,隱隱能聽見,什麼老劉啊,幫個忙啊,我請你吃飯之類的關鍵詞。
林濤咧嘴一笑,吳斌這沒拒絕,顯然就是預設,剩下的就看自已的表現。
得罪治安局進了拘留所,治安局想收拾人的方法有1萬種,所以說做人不能太囂張啊。
治安局的車來到拘留所,錢持下車時候安靜不少,不是他知道錯了,而是被林濤似笑非笑盯了一路,他下意識感覺到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