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澤平日最喜歡慵懶的美人躺,多年養成的生活習慣讓他即便身處狹小的汽車空間,也要擺出懶散的姿態。
只見他雙腿隨意一展,背部緊貼椅背,右手肘撐在車窗上,手背輕託著一側臉頰。
舉止神態盡顯優雅尊貴。
嚴歌側過頭提醒道:“帥哥,麻煩你,繫好安全帶。”
百澤視線緩緩掃向對方,他語氣散漫話卻很誠實:“第一次坐車,不懂,勞煩幫個忙。”
此話一出車內氣氛瞬間一靜。
林巧月默默轉臉去看白靈,一雙清澈的眼睛裡滿是問號。
現如今的年輕人有幾個是不會系安全帶的呀?
白靈再次無奈扶額:就不該帶他出來。
嚴歌是直接認為自已被男人調戲了,在車內幫忙扣安全帶是曖昧名場面。
她面色一黑,用食指一點他身側,聲音沉冷:“趕緊的,自已扣上,我要開車了。”
如此惡劣的態度直接就觸怒了百澤的神威。
就在他要釋放出神力的瞬間,一隻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給了他警示。
緊接著白靈夠過身子扯過安全帶幫他扣上了:“走吧。”
車子在道路上疾馳,百澤看著窗外的風景興致缺缺。
有點不喜這凡間的環境,與他的花夢城相比差太遠了。
車子在小區出租屋樓下停靠後,百澤自已解開了安全帶下車。
林巧月還像往常一樣禮貌地與嚴歌揮手告別。
待嚴歌駕車離開,百澤看著白靈問:“那是你新交的朋友?挺沒禮貌的。”
那口氣聽上去就是對這人沒什麼好印象。
白靈勾起唇角一笑:“沒禮貌的人怎麼能做我白靈的朋友,更何況她還惦記我老婆。”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自已的小戀人。
百澤聞言更加討厭嚴歌了。
豈有此理,還敢跟小白搶人,一個凡人,也配?
再說了,有違倫理道常,無恥!
正開著車的嚴歌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她抬手揉了一下鼻子罵了一句:“也不知哪個鱉孫在說老孃壞話?”
眼看著就要到舞蹈培訓班了,她的手機一連叮了好幾聲。
她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解鎖了手機。
介面顯示是老爸發了微信圖片,她有些意外地進入微信,將圖片點開。
待看清照片上的內容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被人偷拍了,照片是他與季燁君宿醉那天一起住酒店的。
這下誤會恐怕大了。
她剛想完就見老爸又發來一條詢問資訊:【你們什麼時候有的這種關係?】
嚴歌直接無語。
很快他老爸又發來一條訊息:【挺好的,我跟你媽都滿意。】
嚴歌:……
她覺得這事有點嚴重,得回去當面跟爸媽說清楚,於是她在下一個路口掉轉了車頭往嚴家別墅方向開。
……
為了掩蓋住神明的身份不讓自已顯得太過另類,百澤也坐上了餐桌跟著一起吃晚飯。
原本只是想走個形式的,卻不想白靈的廚藝太過驚人,做的飯菜好吃得有些過分。
他便多吃了一些。
吃完飯林巧月想要主動承攬刷碗的活,好讓男友好好陪著客人。
她站起身剛要撿起白靈面前的碗筷,手腕卻被他一把捉住:“寶貝,你工作一天累了,這些都交給我,你去洗漱休息。”
他說話的語氣溫柔之中還帶著點強硬。
林巧月目光下意識地就看向了還坐在桌上的百澤。
只見人家視線正盯著他們的手看。
林巧月小臉一下子就紅了,她輕輕扭動了一下自已的手腕,示意對方放手。
這當著親戚的面拉拉扯扯的多不合適呀?
百澤其實只是想看那根紅線而已,不過他可沒看到。
“小白,你莫不是誆我,你們哪有什麼姻緣線?”百澤以精神力向白靈控訴。
白靈同樣以精神力回話:“那你接下來可要看仔細了。”
他突然抬起了小臉人的那隻右手,用自已的左手手掌與她的右手手掌相貼。
就在兩人肌膚相觸的一剎那,他們腕間有道紅光一閃。
這下百澤是徹底信了。
“你……你幹什麼呀?”
白靈的舉動讓林巧月尷尬得想要摳地。
這當著親戚的面秀恩愛多叫人難為情啊!!!
白靈一臉淡定道:“不幹什麼,就是寶貝的手太好看了,我又情難自禁了。”
百澤:???
小白竟然變得如此SAO了……
果然愛情可以讓一個古神變得面目全非。
這下林巧月的小臉更紅了,她覺得自已還是乖乖聽話去休息得了。
她粉唇輕扯:“那洗碗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去休息。”
“這才像話嘛。”白靈說著鬆了她的手。
林巧月不好意思地快速跑進了洗手間,洗漱完後她又快速跑進臥室把房門給關上了。
白靈做完所有清洗工作後走到客廳指了指自已的臥室:“今晚你就住我房間。”
百澤眉眼一挑:“我還以為你會趕我走呢。”
既然小白熱情挽留,那他自然是要領情的。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幾步就走進了臥室,當看到房內只有一張床時,他一臉錯愕地問:“小白,我倆躺一張床嗎?”
他們相識不知有幾萬年了,不過還從沒這麼睡過呢。
而且這床看上去也不是很寬,若是兩個大男人躺直接就是無縫貼合了。
百澤剛想完只見一隻小奶貓從客廳走了進來還跳上了床。
百澤:?
他這還沒疑惑結束,又見白靈化身成了幼貓的模樣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房間,而床上的貓則是變成了白靈。
這波操作徹底把百澤給震懵了。
“不是,這是啥情況?”
黃鼬見慣不慣地抬眼看向百澤:“大神,您不用感覺奇怪,我們每晚都是如此的。”
“我倆會在晚上互換身份,他以幼貓的形態去隔壁屋陪睡,我是到時間就下崗。”
百澤聞言眼角不禁狠狠一抽:“你可知道他們發展到哪了?”
黃油從床上坐起身:“你們天神這麼隱私的事我一隻黃鼬哪能知道?”
“你說什麼,你是黃鼬?”
“是啊,我就是那隻當年咬了人家脖子害他迴歸身為的罪魁禍首。”
“我有罪便被他抓過來幻化成了一隻幼貓,她讓我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