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晚上,小野沒有回他的小木屋。
畢竟他是唯一一個在這裡服務的人,大家都懷疑他。
大家一致同意讓他住在t叔的房間。
為了警醒一點,蘇非自作主張,將雪狼弄到了廳裡來。
狗子還是怕冷的,一晚上都守在壁爐跟前。
燕叔比較紳士,他建議四位年長的姐姐回房休息,守夜的事情交給年輕人來就行了。
他倒是會安排,晚上11點開始,到第二天早上7點,八個小時。
為了安全著想,兩個人一組。
燕子和蘇非一組,水介和小野一組,各四個小時。
燕叔的安排被水介拒絕了,他說他死活要跟燕子在一起,他們兩個是夜貓子,可以先守夜,11點到凌晨3點鐘。
接下來,是蘇非和小野守剩下的時間。
燕叔回屋之前對蘇非道。
“你要是覺得小野不靠譜,到了後半夜,你把我叫醒,我來陪你守夜。”
蘇非嘿嘿一笑:“算了吧,你這一把老骨頭經不起幾下折騰,我能應付。”
燕叔:“不能因為你是警察家屬就可以逞能,罪犯殺人可不會因為你是警察家屬就放過你。”
燕叔這一段話,說實話,觸動了蘇非的內心。
這個不靠譜的老傢伙,有的時候,也會說兩句暖心的話。
蘇非問燕叔。
“你今天晚上的答案是誰?”
燕叔嘿嘿一笑。
“大部分都是認識的,我總不能不顧別人死活吧,我投的是自己。”
蘇非一愣,這個老傢伙,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了。
遊戲規則說了必須寫答案,但並沒有說不能寫自己。
寫了自己,那麼贏的是自己,輸的也是自己,相互就抵消了。
蘇非朝燕叔豎了一個大拇指。
“高,還是你高。”
燕叔嘿嘿一笑關了房間門。
回到房間,蘇非輾轉難眠。
她猜想,施雨肯定投的b叔。
昨天晚上,蘇非把雪狼牽到廳裡的時候,她看到施雨敲開了二樓靠右把頭這間房。
然後,她聽到了b叔曖昧的聲音。昨天晚上,他倆保不齊睡在一張床上。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看到牆上的掛鐘指標已經指向凌晨三點半了。
蘇非急忙起來,來到廳裡的時候,水介和燕子已經不在了。
小野在往壁爐裡添柴。
蘇非比劃了半天,意思是問小野,為什麼不叫自己?
小野去餐廳拿了白板,寫了一行字。
:我不想打擾你休息。
大門外的燈昏昏黃黃的,風雪止不住地往門前掃,從玻璃門的縫隙飄進來,透著一股寒意。
那個信箱好好地掛在柱子上。
北風不知道吹到了什麼東西,發出咣噹咣噹的聲響。
小野將沙發往壁爐跟前挪了挪,示意蘇非靠近壁爐才夠暖和。
壁爐裡火越燃越旺,蘇非靠在沙發上,被壁爐裡的火給燻的昏昏欲睡。
小野又在白板上寫了一行字。
:你要是困,就眯一會兒,有我在這裡,不會有事。
這個小野,他是重點懷疑物件,他還敢這麼發言。
大廳牆面上的掛鐘指向凌晨5點的時候,燕叔來到了廳裡。
他坐在沙發上看書,一本蘇慕言的《小偷》。
蘇非問:“這書是從哪裡來的?”
燕叔:“樓上棋牌室,太無聊了,看看小說打發時間。”
蘇非沒有再問。
小野看到燕叔來了,就去廚房忙活早餐去了。
蘇非見外面的天色漸漸發亮,有燕叔在,就靠在雪狼身上眯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外面仍舊飄著雪。
燕叔站在跟前。
“吃飯時間到了。”
蘇非站起身來,昨天晚上那個咣噹咣噹的聲音還在持續。
“燕叔,你聽到那個聲音了嗎?”
燕叔不以為然。
“別大驚小怪的,風這麼大,有響動也很正常。”
蘇非走到門前,門還是從裡面鎖住的。
柱子上的信箱上面一層雪。
聲音是從左邊傳過來的。
燕叔的確老奸巨滑,昨天晚上休息之前,他把所有能通往房子裡的門都檢查了一遍。
然後,把鑰匙拿回了他自己房間裡。
他說:“我一個大病初癒的老傢伙,要把人吊起來,肯定不行。所以,鑰匙由我保管再適合不過了。”
施姐:“你不行,我們女的就行啦?”
燕叔:“要不,你來保管?”
施姐不說話了,非常時期,槍打出頭鳥,施姐還是很聰明的。
這個時候,蘇非透過玻璃門看到了一樣東西,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燕叔,快拿鑰匙,快拿鑰匙開門。”
餐廳裡的人被蘇非的聲音吸引,紛紛走了過來。
水介和燕子應該是昨天晚上守夜,現在還沒下來。
施姐先過來,她湊到了蘇非跟前。
“臥槽。”
水姐的聲音。
“那是不是老b?”
左邊院子裡有一棵雪松,雪松上面吊著一個人,由於受風力的影響,一直襬來擺去。
之所以發出咣噹咣噹的聲音,是因為每晃動一下,那個人下半身就打在屋簷下的瓦片上。
燕叔也嚇的夠嗆,回房間裡拿了鑰匙出來,哆哆嗦嗦地開啟了門。
掛在雪松上面的屍體同樣戴著兔頭面具,身上積了厚厚一層雪,可以看到他身上穿的是軍大衣。
施姐:“是老b,他穿的就是這雙鞋子。”
芳姐從屋裡顫顫巍巍地走過來,看到吊在樹上的屍體,嗷的一聲叫,暈在了雪地裡。
燕叔問蘇非。
“怎麼辦,屍體要不要放下來?”
蘇非:“肯定要放下來,不然在這裡嚇人啊。”
在場只有一個青壯年小野,要如何把一個冰疙瘩給放下來,是有點難題。
有人提議叫水介下來。
水姐說:“他們昨天晚上守夜,就不叫他們了吧。”
蘇非和小野在燕叔的幫助之下,將屍體放了下來。
摘了面罩,果然是b叔。
不過,從他的死亡特徵來看,應該是死了之後,再被吊上去的。
蘭姐質疑蘇非。
“小蘇年紀輕輕,處變不驚,連死人都不怕,倒是有點反常。”
蘇非看了她一眼。
“誰還沒有處理過幾具屍體,死人不過是一堆垃圾而已。”
蘭姐臉色一紅,轉身回了屋。
燕叔:“這個屍體就放在地上?”
蘇非:“等水介起來和小野把他弄到旁邊的林子裡和t叔放在一起,省得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