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為什麼傅家還要如此咄咄逼人?還要把齊家逼到這種地步?她的眼裡充滿了恨,也充滿了茫然和哀求,“二小姐,求你可憐可憐我,讓我見一見傅四少.”
一提到傅喻淵,傅瀾雅的心情就很不好,臉色迅速冷卻下來,一雙眼睛充滿了冰冷,不耐煩的轉身,準備要走,見狀,齊夫人慌了神,急忙的衝過去拉住傅瀾雅的胳膊,淚眼汪汪,“二小姐,幫幫我吧,我現在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
“這一枚戒指是我所有的家當,是我珍藏的東西,看到這份薄禮的份上,你就幫我一把吧,以後我會每年都按時按點的來給你跪謝,將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拒絕你.”
現在,傅瀾雅是唯一的希望,她絕對不能放過。
傅瀾雅神情冷漠,其實她也知道齊家最近出事情的,而且還是傅喻淵的手筆,一直以來,無論傅喻淵要做什麼,她從來不會過多的干涉,哪怕這一次也是一樣的。
不過讓她覺得疑惑的是,齊家為什麼不早點跑路,非要這個時候一無所有了,才哭著來求饒,這簡直是太愚蠢了,這種愚蠢的家族在上流社會也終將走不遠,還不如趁此機會早點滅亡。
她果斷又絕情的扯開了齊夫人的手,看著精緻的戒指,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把戒指還回去,“我不敢要你的東西,你趕緊拿回去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齊家走到今日這種地步,完全是自作自受,與其在這裡求我,還不如好好想想你們今後要怎麼辦.”
“二小姐!”
齊夫人徹底崩潰了,柔弱無骨的跪在了地上,淚水嘩啦嘩啦的掉在了地上,“你不要走.”傅瀾雅還是有些心軟的,但是表面上並沒有絲毫的反應,長嘆了一口氣,冷漠的走開了。
“不要.”齊夫人崩潰萬分,她都已經如此卑微了,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次機會?“許悅悅沒死,我的兒子也變成了殘廢,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你們就算是恨他討厭她,和我們這些無辜之人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讓我們家破人亡?”
“你們傅家仗著自己權勢滔天如此欺負人,就不怕以後遭報應嗎?”
狂風大作,齊夫人單薄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會倒在地上,同時傅瀾雅也沒有回頭,直接就把大門關上了,也徹底的抹殺了齊夫人最後一點希望。
眼睜睜的看著大門關上,而自己卻無能為力,豆大的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不停的掉下來,“二小姐”遠處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看樣子出要下雨了。
齊夫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離開,奈何雙腿無力走一步摔一跤,白皙的膝蓋刷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如果傅家不讓她好過,她也絕對不會就是上罷甘休。
她這人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若犯我我必反擊!————破舊的小巷子,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異味,孩童歡快的在角落裡嬉戲,哪怕是待在自己的家裡,也能聽到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爭吵聲和謾罵,以及笑聲哭聲,這地方真的是十分的吵鬧。
霍春嬌十分心煩,開啟窗子扯著嗓子想要罵人,但是轉念一年,又忍住了。
上一次因為一碰冷水的事情和樓上的人爭吵打架,最後還落得一個被人指點點的下場。
樓上的那個老婆子總是會往樓下倒水,那天她出門的時候,特地畫了美美的妝容,結果一盆冷水直接潑了下來,她變成了落湯雞,於是便和樓上的老婆子對罵了起來。
一直以來她接觸的社會都是有素質有錢的豪門,根本不會如此的低俗下賤,也不會直接破口大罵,所以她根本罵不過那個人,在氣質上就慘敗了。
鄰居都覺得是她無理取鬧,還讓她以後不要裝清高,不然的話以後遲早會吃虧。
那天她委屈的不行,一個人躲在家裡偷偷抹眼淚,等到了天黑,傅爵止終於回來了,她以為自己的兒子可以為自己撐腰,沒想到傅爵止反而說她不懂事,這種破事都要麻煩他。
於是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不吭聲,心如死灰。
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沒有任何的指望了。
那天晚上她甚至想過去自殺,畢竟這種寒酸貧苦的日子,真的沒辦法過下去。
不過現在,老天爺又眷戀了她一次。
傅喻淵失蹤了!而且還有可能已經死了。
霍春嬌激動的看著手裡的尋人啟事,現在傅家正在滿大街尋找傅喻淵,已經找了整整一個月了,看樣子似乎還沒有找到,這不是她和傅爵止的好機會嗎?哪怕鄰里鄰居吵鬧不止,她的心情也十分的美妙,哼著小曲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窗邊,開啟了一本書,細細品味。
沒過多久,傅爵止下班回來了,她激動的放下了手裡的書,起身上前,“兒子,今天有沒有什麼意外收穫?”
傅爵止給了她一個冷眼,一邊脫衣服一邊嘆氣,“你能不能不要變得這麼猥瑣下賤?整天就想著我去偷別人的東西給你是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關於傅喻淵的訊息,我今天發現他到現在還下落不明,當時那個炸彈也爆炸了,他肯定死了,要不然我們現在回傅家爭奪財產?”
傅爵止眯著危險寒冷的眸子,冷冷一笑,“我正有此意,不過就是擔心.傅氏集團的人不認我,畢竟這四年來,我已經沒有參與公司以及集團的任何專案,早已經沒有屬於我的地位了,我如果貿然去爭奪財產,恐怕會失敗.”
“這個你不用擔心,目前傅氏集團的總經理之前的時候愛慕我,幾次三番想要佔我的便宜,不過我沒有讓他得逞,也沒有直接拒絕他,這一次如果我用一點美人計,說不定他能為你所用.”
聞言,傅爵止摸著下顎,身為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母親去陪其他男人,他心裡多少有些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