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106 攝政王有點兇11

狸承這日沒有穿狼王國的服飾,而是燕北的鑲紋長袍。

少年穿著一身石蜜色的袍子,未熟桃花似的淡淡朦朧這身姿,雖是淡袍卻不顯柔相。

瞧著便是是個溫潤引人的小公子。

那股妖媚的勁收斂了不少,整個人瞧著少了戾氣。

飄逸的衣裳風動,人心也跟著動盪。

狸承記得前世傅硯就喜歡看自己穿這些豔麗的顏色,這身是狸承刻意選了又選的。

他想,傅硯他肯定喜歡!

前世不愛穿這些是因為不方便打架,也不是不喜歡,要是傅硯喜歡,打架的時候優雅一點就是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身裝扮讓傅硯寬袍大袖中的手攥的青筋暴起。

傅硯看見狸承的那一瞬間太多的記憶撲面而來,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就像……前世厭惡自己的狸承又站在了自己面前,一點都沒有變過。

好似下一秒狸承就要脫了這身衣裳說討厭,然後頭也不回的從這裡離開。

傅硯指節攥的發出細微的聲響,甚至沒有多看狸承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狸承見人要走,直接跟了上去。

就那麼踏著小步子在傅硯身後走著,小心翼翼的跟著。

傅硯走的很快,狸承跟在身後想再近一點又不敢再近一點。

那俏麗的身影好似一個惹夫君生氣了想著怎麼去哄的小娘子。

【主司,幾天不見那麼拉了啊。】

狸承:你笑的太大聲了。

狸承置了一口氣,掏出懷裡放著一本書,《追妻的一千種辦法。》

翻著看了看,第三頁明明說了:要投其所好,最好是打扮成妻子喜歡的模樣,表現的溫柔些,不能看起來有家暴傾向。

狸承:他為什麼要走,這書根本沒有用!

狸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沒什麼問題啊,好看還溫柔。

所以他為什麼要走?

阿坑啊了一聲,【我跟你說了主司,這本沒用,要另外一本。】

說罷狸承手裡又多了一本書,蓋在追妻那本的上面,名字叫做:《追夫的三種技巧》

狸承半信半疑地翻開第一頁:強吻。

第二頁:主動侍寢。(帶畫面。)

第三頁:若前面都不行,那便假意醉酒,再強吻,再主動侍寢(帶畫面。)

狸承:???????

狸承:!!!

狸承紅著臉且咬牙切齒的把兩本書都扔掉!

他現在要是去爬傅硯的床,傅硯非把自己扔下來不可。

想著想著狸承氣呼呼地越走越快,路都沒心思看了。

導致他走著走著就撞上了一堵牆。

確切的說是撞上了傅硯。

“嗚……”

狸承氣急,因為離人太近遮住了光源,他以為自己撞牆上了。

狸承直接喉喊出聲,“都欺負我!”

“都欺負我!”

“都給我死!”

狸承咬牙切齒地抬頭的時候正巧對上傅硯看過來的目光。

他看見傅硯立即收了惡狠狠的面色,一秒變就乖巧下來。

眼睛眨巴眨巴。

奈何著轉變太快,狸承越想越委屈,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穿的那麼溫柔卻罵人,傅硯肯定覺得自己不漂亮了。

想著想著眼眶那麼沒有預兆的紅了。

眸色瀲灩星星點點的水色,委屈似的咬了咬唇瓣,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現在的樣子太丟人了!

狸承直接跑走了。

跑開的時候真的撞上了柱子。

更丟人了。

狸承:…………

【主司……剛剛傅硯在笑你。】

狸承微微不經意側過頭,傅硯面色冷冰冰的,哪裡像在笑。

傅硯看著突然就跑走的狸承,纖長的墨睫蓋下看不出其中思緒。

這時候吉麟從一側過來,手裡拿著一本冊子,“王爺,您叫小人去查的事情是真的。”

傅硯斂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旋即吉麟又道:“狼王國的蠱師確實有不能與人親近的族訓,抱了……抱了就得娶這一條也是真的。”

“狼王國蠱師一族,最是看中族訓,您確實抱了那個蠱師……那個叫狸承的蠱師若不與王爺結百年之好,便只能終身孤寂。”

傅硯眸子眯了眯,指腹摩挲著,淡漠回了一句,“荒謬。”

吉麟嘻嘻笑了一下,“那王爺,你娶不娶啊?”

…………

第二日的時候狸承又來了,今個兒穿的是件湘色的袍子。

頭上未簪髮簪,是同系色的頭繩,腰間兩條祥雲迎金窄邊錦帶往下墜著。

整個人瞧著就叫人心情大好,雖色彩豔麗卻不給人鶯鶯燕燕的感覺。

狸承在傅硯會路過的長廊,坐在一側的邊沿等著傅硯。

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臉蛋被風吹的紅紅的。

傅硯路過長廊的時候看了狸承一盞茶的功夫。

但狸承沒有見到傅硯。

只是醒來的時候腳邊多了一爐燒的極旺的碳火。

天黑了狸承落寞的變成了小狐狸。

白日裡狸承在傅硯面前晃,晚上的時候就變成小狐狸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第三日狸承見了傅硯一面,傅硯沒和他說一句話。

狸承在他身後像尾巴一樣跟著。

雖然沒說話,但傅硯好像默許他能出現在府中了。

因為第四日的時候,狸承進攝政王府的時候就沒有人阻攔了。

狸承跟在傅硯身後,度把控的十分好。

“你真的不娶我嗎?”

傅硯頭也沒回的回答他,“不娶。”

“為什麼?”

傅硯依舊沒有回頭,“你又為什麼非要嫁給我?因為那一紙族訓?”

話落傅硯猛地回過身,“不可笑嗎?”

傅硯的鋒利的眉因為黑著臉看起來整個人都陰沉沉的。

因為這突然的停頓,狸承直接撞進了傅硯懷裡。

他見傅硯冷著臉往後退了一步,心裡酸澀不是滋味。

“不可笑。”狸承說,“我覺得我挺喜歡你的……”狸承虛虛道。

“也不完全是因為族訓,你救過我,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

狸承抬眸望著傅硯,手拽著傅硯的衣角,“我喜歡………”

傅硯衣袖中的手捏的發熱發燙。

上一世到自己死之前都還與自己背道而馳刀劍相向的人,現在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說喜歡。

他怎麼敢信,怎麼去信。

傅硯深吸了一口氣,他抓開狸承抓著自己衣襬的手,眼神滿是灼意,“荒唐!”

“荒唐!”

傅硯話落直接轉身離開,背影落寞又頹然。

狸承覺得傅硯的心像冰山巨石一樣,怎麼也化不開。

他拿出懷裡的書翻了翻,第八頁:親密稱呼法則可拉近關係。

狸承合上書然後跟了上去。

他就知道傅硯會是這個態度,再次跟上傅硯又恢復語氣:

“姜伯母叫你緒兒,她給我說你有字的,叫子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傅硯沒有回答。

“可以嗎?”狸承不饒問道。

傅硯也好似從剛剛的情緒中恢復了些過來,語氣冷冰冰的,“在燕北,如此直呼本王的名諱是死罪。”

“哦。”狸承與傅硯並行看了他一眼,“我不怕死,那我叫了。”

“子緒?”

傅硯:“………”

“子緒。”

傅硯走的更快。

“子緒。”

“傅子緒!”

“你到底答不答應!”

傅硯被氣笑了。

“你能不能別叫了。”傅硯環顧四周,眼神有些縱容。

“那你答應啊。”狸承一本正經。

“子緒……”狸承故意拖著尾巴叫的又嬌又軟。

“子緒。”

“啊……子緒……”這聲喘著微微的誘態,叫床似的。

傅硯步子停頓了下來,狸承沒注意依舊往前走,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後頸,“住嘴!”

狸承瞥了傅硯一眼,又叫了一聲,“子緒。”

傅硯好似投降他鬆開狸承,妥協又縱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