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下的地牢。
一聲聲慘叫在地牢中迴響，原本托爾以為這裡關押的人數不多，然而實際情況並非如此。至少走了許久托爾也沒看到一間空牢房：“你們把湖藍公國的人都關在這裡？”
“現在城內還有守秘者餘孽，殿下擔心他們可能趁機殺人滅口，所以……”
領著托爾計程車兵開口解釋道，托爾沒等他說完淡淡道：“知道了，帶我去見殿下吧。”
這名士兵應諾後帶著托爾一直來到最深處的地牢，還沒到托爾就已經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聲嘶吼聲從裡面傳出。
“托爾閣下，您總算來了。”
見到托爾，約克滿臉焦急地從牢房裡出來開口道：“內瑟斯的情況有些不對，所以急著找你來看看。”
雖然內瑟斯和晨曦聯邦說是深仇大恨也不為過，但眼下約克並沒有打算處死他。一方面是想從內瑟斯口中拿到一些情報，另一方面一位活著的湖藍大公在之後在湖藍公國交涉中毫無疑問比他的屍體要更有價值。
進了牢房。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托爾見到內瑟斯時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位曾經的湖藍大公現在除了大致的四肢輪廓，整個人都像是一個被烤化了的糖人。
他身上的血肉都已經開始糜爛融化，不時會有膿液以及一些組織隨著他不斷掙扎嘶吼從身上脫落下來。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托爾回過頭向約克問道，在之前收尾工作中托爾特意按照約克的要求，給內瑟斯留了一些詛咒在體內。
老實說在看到實際情況前，在他看來湖藍大公的身體情況別說出什麼問題，你就是拿刀在他身上捅，他都未必會有什麼問題。
眼下會是這種情況，毫無疑問是有人對他做了什麼別的事。
“他們想從他嘴裡套出一些情報，所以就用聖水……”
約克有些不好意思道，托爾聞言臉色嚴肅地問道：“什麼人？”
約克看向旁邊三名士兵道：“主意是他們提出來的，不過和我報備過了。”
“這主意是誰出的？”
托爾轉過頭問向那三人，牢房裡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沉默了片刻三人中有一個士兵站出來道：“這是我們四個一起想到的，只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以為只要用量少一些就沒事的。”
約克有些尷尬道，托爾嘆了口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開始檢視內瑟斯的身體狀況。近距離接觸這一大塊爛肉哪怕對托爾來說也不會是什麼太美好的事。
“他要不行了。”
簡單檢查後，托爾搖搖頭嘆了口道：“你們給他用了多少聖水？”
眼下內瑟斯是徹底活不成了，他體內的詛咒已經幾乎完全消失。失去詛咒之力維持，他那被詛咒侵蝕的肉體自然也就難以為繼。
當然眼下要救內瑟斯，倒也未必不行。最直接的方案自然就是重新賦予他詛咒之力。
不過托爾並不打算做這種嘗試。
眼下約克還是會做出一些自以為是主張，就像這次批准士兵用聖水對內瑟斯刑訊逼供。藉著內瑟斯的死，托爾打算給約克一個教訓。
“也就三四滴的樣子。”
一名士兵回憶道：“他先是看起來很痛苦，然後就開始奮力掙扎，還一直慘叫。”
“愚蠢，只是沾了聖水的武器都可以對詛咒人形造成巨大傷害。”
托爾沒說什麼轉頭對約克道：“人是肯定保不住了，如果想要情報的話，我可以想辦法。
不過事先宣告，如果想要情報，屍體也就沒法保留下來了。”
約克略微猶豫了片刻，看了看內瑟斯的慘狀最終還是選擇了要情報。畢竟眼前這具屍體拿回去還給湖藍公國恐怕不僅不能安撫他們，反倒更容易激起憤怒。
托爾讓約克帶著士兵退下，牢房裡就只剩下托爾和內瑟斯。
“你應該感謝我，內瑟斯。這樣對你來說應該也是解脫吧。”
托爾自說自話著，黑色液體在托爾的控制下逐漸將內瑟斯整個身體吞沒。這也是他一定要說內瑟斯無藥可醫的原因，因為托爾希望能以黑色液體吞噬的形式獲得藏在內瑟斯腦子裡第一手的情報。
整個吞噬過程持續了大半個小時，這還是因為各個液體比之前能力有所提升的前提下，否則還要更久。
終於黑色液體成功將內瑟斯吞噬，托爾也得以開始獲取內瑟斯腦子裡的情報。
因為吞噬的時候還是活人的關係，內瑟斯的記憶相當之清晰。托爾不斷翻閱著，然而就在他馬上看到內瑟斯和凱爾派來的人交涉的時候，畫面只是停留了一會便立刻切到另一個片段。
類似的情況當涉及到詛咒人形，守秘者以及凱爾的時往往都是這樣快速閃過，似乎是這些記憶片段本身被加了秘一樣。
雖然沒有關於凱爾的線索，但一些晨曦聯邦眼下急需的情報卻是都儲存良好。
“已經處理完了。”
托爾從牢房裡出來看著有些焦急的約克直接開口道：“你想要的情報都拿到了，不過量稍微有點多，我回去整理好之後再拿給你。”
說完托爾指著負責看守牢房的四名士兵淡淡道：“對了。他們四個我想一起帶走。”
“托爾閣下，您是不是多心了。”
約克有些猶豫道，不過因為托爾的態度相當堅決，所以他最後還是妥協了。
於是托爾便帶著這四個士兵返回自己在城堡的居住區，走之前托爾隨手將蘇珊給摩爾根開的天價藥方交給了約克。
對此約克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摩爾根可是為了他才受重傷的。
花了一下午時間，托爾把內瑟斯腦子裡可能對晨曦聯邦有用情報都寫了下來交給了約克，自己則在清點了目擊者名單後和阿爾託莉雅返回了之前暫住的莊園。
至於雛龍安洛，在吃了阿爾託莉雅讓人給他做的兩個豬腿後，這隻雛龍便陷入了沉睡。眼下被托爾裝進事先準備好的大木箱裡裝在馬車上一起送回莊園。